张鲁心动不己,他虽被刘焉任命汉中太守,可刘焉并不十分信任他,上庸和葭萌关一直由刘焉派人把守,防止他反叛,直到刘焉病故,他才出来四处活动,考虑再三,张鲁决定和赵韪结盟,有了决定张鲁立刻派人前行葭萌关,他早与葭萌关守将多有来往,并多次招揽,葭萌关守将多少也有些意动。
按照他的计划,先拿下葭萌关,葭萌关虽比不上阳平关险要雄伟,但也是难得险关,只要拿下葭萌关他只需数千兵马便可挡住梓橦方面的部队,到时他再联系上庸旧部一举攻下上庸,兵逼阆中,就算赵韪没有攻下CD,那汉中郡依旧落到他手中。
可惜,计划赶不上变化,他的人到了葭萌关后才发现,尼玛,守将不知道什么时候换人了,不过不怕,能说服一个就能说服两个,来人刚开口就被守将给轰出去了,并警告他立刻离开葭萌关,将张鲁的人轰出去之后,葭萌关守将立刻向泠苞汇报,他是泠苞的心腹,在刘璋回转CD之后,泠苞就让他来葭萌关。
泠苞接到信不敢怠慢,立刻向李严汇报,李严听后,觉得汉中可能有变,便令泠苞亲自到葭萌关坐阵。
且说,张鲁的人回去之后,一一向张鲁汇报,让张鲁有些愤怒,乱砸一气,怒火消了不少,人也冷静了下来,又一计谋涌上心头,葭萌关守将虽然被调走了,但他那些部将却留了下来,张鲁又派人去联系那些部将,事情很顺利,新任守将对这些人都不怎么信任,将他们摩下的兵马拆的七零八落,到最后只有都尉之名却无都尉之实,两伙人一拍即合,同意在张鲁攻打葭萌关时打开城门,放张鲁入城。
对此张鲁也是十分满意,许诺种种好处,让其奈下心来等待消息,现在赵韪还没有准备好,不是动兵的好时机,再加上马上就要秋收了,人力有些不足。
可事情没过多久,张鲁便接到消息了,不过不是赵韪让他动手的消息而是上庸旧部发来求援消息,这一则消息将张鲁的部署全打乱了。
“混账,这群混账,真是一群废物。”张鲁接到消息气的险些吐血,破口大骂。
“主公息怒,现在要马上出兵……”一个文士打扮的男子拱手道。
“住口。”张鲁不等文士说完,大喝一声。
“主公,请听圃一言,可好?”中年文气苦求道。
“好,你讲。”张鲁闭着眼道,这是他最看重的谋士阎圃,要是其他人早就被他轰出去了。
“主公,那些人毕竟都是主公旧部,相信刘益州接到情报一定会认为乃是主公指使,当前最主要的是竟快攻下葭萌关,支援上庸,避免两边同时开战,首尾不能相顾。”阎圃直言道。
“嗯,马上联系葭萌关,今天就出兵。”张鲁虽然气恼,却没有失去理智,略微沉思了一下道,他明白阎圃说得很对,就算他站出来说上庸之事与他无关,恐怕刘璋也不会相信,反而会让众将士寒了心。
夜,月朗星稀,洁白的月光将地面照的一片雪白,可以清楚比看到葭萌关上人影来回不停地走动,城外,一座小山上树木林立,虫鸟绝迹,一支约五千人的部队正安静地坐在林中,其中数个身穿华丽盔甲的男子站在一块巨石上不停地向城墙上观望,直到城头上突然出现一支火把在空中画了三个圆才一脸喜意地跳下巨石来到一个锦衣中年男子身前拱手道:“主公,有信号了。”
锦衣男子也是一脸笑意道:“好,速速集合部队,随某一起拿下葭葫关。”
“主公不可亲身犯险,以防有诈。”一文士急忙阻止道。
锦衣男子沉思了一下道:“阎功曹说的有理,杨昂你带兵前去拿下葭萌关。”
这一行人正是张鲁部,他和葭萌关都尉取得联系后,亲自带着兵马赶到葭萌关,只是他不知道的是,暗中有一支眼晴在他刚出南郑便盯上他了,杨昂拱手应了一声,阎圃也叮嘱了几句才让杨昂带兵离去。
杨昂带着三千兵马缓缓靠近城墙,一个人头突然探出来小声道:“敢请问城下可是汉中张太守?”
杨昂抬起头道:“某乃是汉中大将杨昂,汝是何人?”
“见过杨将军,小人是连都尉摩下,连都尉正与其他几个都尉陪校尉喝酒,不能亲自前来,还望杨将军海涵。”
“某知道,拿下葭萌关之后,本将亲自为你家都尉向太守请功,速速打开城门放某进城。”杨昂迫不及待地道。
“多谢将军,开门,都小心一些不要惊动其他人。”
咯吱咯吱~
城门在一阵咯吱声中慢慢打开,杨昂喝了一声“入城”,带头冲进城内,杨昂冲过城门,进入翁城,翁城不大,一道低矮的城墙再次挡住去路,一股不详的预感涌上杨昂的心头,因为翁城的城门并没有打开。
“上当了,快撤,马上出城。”杨昂大声喝一声,掉转马头,准备冲出城去。
“哈哈…杨将军来了何必这么急着走啊!”泠苞大笑着出现在城墙上。
“泠苞是你,你什么时候来的?”杨昂看着墙上的泠苞,一幅不可思议的表情。
“某早就到了,放下闸门。”回了杨昂一句,泠苞道。
“轰”的一声巨响,一块巨石将整城门堵上,几个来不及躺闪的士卒被压成肉饼,血水四溅,千斤闸并不是每一座城上都有,只有一些重要关卡和雄城上面才有。
“杨昂束手就擒吧!”将千斤闸放下,彻底堵住杨昂的退路,泠苞道。
“休想。”杨昂紧紧握着手中长枪,沉声道。
泠苞也不生气,从旁边拿起一个人头大小的陶罐,随手丢向杨昂道:“你先不要忙着拒绝,看看这是什么?”
杨昂挥枪将陶罐打破,一股特殊的味道向四周蔓延,心中不由地一沉,是火油,刚才目光挡视一圈,发现翁城太小,近三千人涌入几乎是人挤人,连活动空间都没有,城墙上的守军每人前面都放着四五个陶罐,这些火油一旦丢下来,再加一把火,足以让他们化为灰烬。
“怎么样?考虑的如何了?”泠苞有些不耐烦地道,现在城外还有一部分兵马,等的时间越久,事情可能会有变。
随着泠苞话落,城墙的守军纷纷拿起陶罐,只待泠苞一声令下,将城下众人化为火海,杨昂看着摩下士卒期盼的目光叹了口气,重重地将长枪摔在地上,人也从战马上跳了下来,张鲁军众士卒也松了一口气,纷纷放下兵刃,等待泠苞派人接收。
泠苞也是松了一口气,自从他暗中来到葭萌关一直在收集各种守城器械加固城墙,到是收集一些器械,可谁知道张鲁会攻城多久,援军又什么时候能到,这些东西能少用就少用一点。
城外,随着杨昂后方不远处,张鲁带着两千士卒静静地站在那里观望,却见城门处突然一片骚动,原本向城内走的士卒,向城外涌来,紧接着‘轰’的一声,千斤闸落下将整个城门封死。
张鲁心一紧,心中还留下一丝期盼,千斤闸虽然落下了,但城内并无杀喊声,说不定杨昂正与守将谈判。
“主公,我们快撤,泠苞在城内。”阎圃连滚带爬地奔过来大声道,刚才他去问过退出城的士卒,得到一个让他大吃一惊的消息。
“什么?泠苞什么时候来葭萌关了?”张鲁脸色大变,急忙问道,泠苞是蜀中大将,对刘焉忠心耿耿,若是他在关内是绝对不会投降的,恐怕进城的杨昂和三千兵马是回不来了。
“不知道,恐怕他早就到了,一直在暗中监视,我们上当了,主公,现在先撤吧,一旦泠苞出城追击...”阎圃苦涩地道。
“可恶啊!”张鲁叫骂一声,不甘地恨声道:“撤军,回南郑。”
同时他心中也后怕不已,幸好他没有逞强亲自带兵入葭葫关,否则这会他已经是阶下囚了。
葭萌关城墙上,一校尉看着远去的火把,有些不甘地道:“将军,我们真的不出城追击么?说不定还能抓住张鲁那厮。”
泠苞摇摇头道:“不可,郡守来之前再三交待不可出城追击,我们最主要的任务是守好葭萌关。”
“可惜了。”校尉叹了一声,不再说话。
的确是可惜,泠苞心中也是这种感觉,现在出城及有可能会抓住张鲁,可城内只有五千兵马,又收降了近三千士卒,光是看守降卒和留守兵马就需要三千人,出城追杀的最多只有两千士卒,一个不好中了埋伏,将这两千兵马给丢了,张鲁再来攻,他拿什么抵挡,说不定到时候城内的三千降卒也会闹事,里应外合拿下葭萌关。
张鲁带着两千兵马一路疾奔回到南郑,发了好大一通火,人好不容易冷静下来,急忙召集摩下文武商议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