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白天总是那么短暂,太阳渐渐西落,当最后一丝光芒隐去之后,一阵鸣金的声音在山下响起,山上百余人几乎同时停下动作,五十位特种兵上前查看一番后,来到赵云五人身前道:“各位将军,人员己经清察完毕,可以收兵回营,明日一早在赶回校场。”
“好,各位幸苦了,收兵。”
等五人回到山谷己经是两天以后了,在休息一晚后,刘璋便让人将五人都叫到大帐道:“各位的表现本州很满意,另外你们的结果已经出来了,孝直由你公布吧!”
这十几天刘璋他们也不是干等着,而是利用沙盘将赵云五人的行军路线模拟一遍,其中他们每走一步都有特种兵记录。
“喏。”法正站起来拱了拱手,转向五人,道:“这次演武以赵云赵将军胜出,这是你的旗织。”
“多谢参谋长。”赵云双手接过大旗,展开,大旗正中是一个大字,赵,其下绣着第一军团,这是刘璋让人赶制的。
“甘宁将军位列第二。”法正继续道。
“多谢参谋长。”甘宁有些闷闷不乐地接过旗帜,他是奔第一去的,结果却被赵云这个后来者给抢走了,能高兴的起来才怪,不过输了就是输了,没有任何理由。
“蒋钦将军与严颜将军的旗子数量一样,不过严颜将军的谋略略胜一筹,所以这第三军团的位置就归严将军了,蒋钦将军,汝可服气?”法正拿起第三面旗织道。
“某服。”蒋钦拱手道,他与严颜多次用沙盘推演兵法,胜少输多。
“多谢蒋将军相让。”严颜向蒋钦拱手道谢。
“非某相让,严将军之谋略,钦自认不如。”蒋钦客气地道。
接下来,蒋钦接下第四军团编号,张任被赵云洗劫一空,只能接任第五军团编号。
“主公,旗织己经发放完毕。”将最后一面大旗交给张任,法正道。
“嗯,本州还是那一句话,比赛第二,友谊第一,编号只是一个名称,没有其他意义,日后,还会组建第六第七军团,甚至更多的军团,希望你们能明白。”刘璋耐心地道。
“我等明白。”五人拱手道。
“明白个鬼。”刘璋暗自嘀咕一声,继续道:“此事到此为止,新年马上就到,军营除了留守将士之外,所有军士放假,本州提前祝大家新年快乐。”
“多谢主公,未将告退。”
不久之后,刘璋发出政令,命各地郡守县令以州牧府的名义向困难百姓发放粮食以及布匹,希望他们能过个好年,这可是收买人心的大好时机,同时为了防止各县以此谋私,刘璋特令张松为特使,巡视各郡县。
荆州,襄阳,新年刚刚过去,却有一股令人压抑的气息在城内弥漫,不知从何时开始,襄阳就流传两条流言,其一,江陵库房丢失的兵刃和物资乃是蔡瑁指示文聘所为,是为了其侄子刘琮。
其二,蔡瑁与蒯越乃是至交,两人表现的不合,是为了麻痹刘表,伺机夺取荆州,为了抓到散布流言之人,州牧府四处抓人,一时间襄阳城内人心惶惶。
襄阳,州牧府内,刘表一脸阴沉地坐在主位,蔡瑁等荆州文武坐在下方。
“可曾找到散播流言之人?”刘表道。
“回州牧,不曾。”人群中一位官员出列,有些颤抖地道。
“废物,来人把他给我扔出去。”刘表骂道,现在为了抓奸细已经闹得满城风雨,结果什么都没有找到。
处理了一个官员,刘表心情恢复了不少,向蔡瑁问道:“德珪,汝觉得此事是何人所为?”
“回州牧,应该是寿春袁术或者宛城张绣。”蔡瑁拱手道,他己经察觉刘表己经不在那么信任他了,幸好有其妹妹在刘表耳边吹枕头风。
“异度,汝以为如何?”刘表将头转向蒯越,凡是诸候都有疑心,虽然他不相信那些流言,可心中难免有些不安心。
“某与蔡军师想的一样,不是张绣便是袁术,其中袁术最有可能。”蒯越道。
“会不会是益州刘璋。”刘表突然道,他让刘阖去江州之事知道的人并不多,现在刘阖一去半年有余,刘表怕刘璋知道后报复。
“不会,刘益州生性软弱,现又与益州各大世家为敌,一时不会出益州。”蔡瑁摇头道,他知道刘阖之事。
闻言,刘表心情好了不少,毕竟去挖自己侄子的墙角,面子上不太好看,问道:“尔等觉得该如何应对?”
“注意袁术之动向,同时出使宛城,联合张绣共抗袁术。”蔡瑁道。
“好,按德珪所言,立刻去办。”对于军事刘表不精,只能听蔡瑁的。
永安城外,一处密林中,数万大军正躲在其中。
“主公,侦察兵回来了。”一个彪形大汉带着一个身穿普通百姓衣服的男子走到一处巨石边道,巨石边四个身穿盔甲的将领正指着地图讨论着什么,其中一个年纪最小的将领抬起头来,正是刘璋。
刚过完年,刘璋就迫不及待地开始对江陵展开进攻,先是襄阳流言,而后又带着赵云,严颜,张任以及御林军将领周泰用时一个多月,昼伏夜出,千幸万苦地赶到永安城外,幸好他们有刘璋这个人形仓库,不用担心运输物资只要闷头赶路就行了。
“城内情况如何?有多少守军?”刘璋道。
“回主公,城内没有任何防备,有不到五百守兵,其中多为新招幕的新卒,兵器装备皆不全。”
“好,幸苦了,下去休息吧!”刘璋点点头,又转向徐庶道:“元直,下一步该如何行事?”
“州牧,请看,距离永安不到一天的路程就是夷陵,夷陵县城虽不大,但身处要地易守难攻,若文聘得到消息必定会派大军镇守,这样一来我军想突破可就难了,而且过了夷陵则是一马平川,可直达江陵城外。”徐庶指着地图道。
“参谋长,有计直言,不要绕圈子了。”张任有些头晕地道。
“呵呵…我军突袭永安不可放走一人,之后……”徐庶一笑,开始详细讲解计划。
“都听明白了么?”待徐庶讲完,刘璋道。
“明白。”赵云三人同时点头道。
“那就好,子龙,你守东门,张任你负责北门,严将军西门就交给你了,不可放走一人,切记,南门开战前不可暴露,去吧。”刘璋吩附道。
“喏。”
待三人走远,刘璋道:“幼平,你负责伪装成商队,突袭南门。”
刘璋倒是想亲自带人冲击城门,可徐庶等人都不同意。
永安城,南门,一支六七辆马车组成的小型商队缓缓地向城门靠近。
“停,停,你们是干什么的?”城门守军都尉明知顾问,两眼直够够盯着马车,眼中闪过一丝贪婪。
“这位军爷,小老儿是流云商行主事,前往蜀地购一些锦蜀回荆州。”一个四五十岁左右的锦衣男子急忙上前答道。
“你们为什么不走水路,走起陆路来了,要知道去蜀地这路可不怎么好走啊?还有怎么有兵器,想造返啊?”守军都尉看了眼商队的随行人员道。
闻言,锦衣男子心中一紧,永安离长江不远,水路无疑是最好的选择,特别是刘璋开发出一条相对安全的航道之后,干笑一声道:“小老儿的商行刚起步,无钱购买商船,兵器是为了防范宵小,还望军爷通融通融。”
同时上前一步将一袋铜钱悄悄地递给守军头领低声道:“这些钱就送几位军爷喝茶。”
守军都尉抛抛了钱袋,脸上露出一丝不满,将目光再次转向马车,锦衣男子暗骂一声,向后叫道:“大牛,拿几匹锦蜀送于军爷。”
不久,一个大汉抱着几匹布走了过来,大汉正是周泰,守军都尉一边接过布匹,一边道:“这怎么好意思呢?”
“军爷,我们可否过去?”锦衣男子道。
“过去吧,记得把进城税交了,进城以后不要闹事。”守军都尉抱着布匹不耐烦地挥挥手道。
周泰向锦衣男子使了眼色,锦衣男子微微点头指挥车辆向城门使去。
轰隆~
一阵奔跑声突然响起,大地一片震动,只见远处数千人手持兵器向城门冲来,扬起满天尖土。
敌袭~
一声凄惨的叫声从城墙上响起,紧接着又是一阵钟声响起。
守军都尉丢下布匹向城门跑去叫道:“快,快关闭城门。”
“可是都尉,那个商行的马车还在门口,关不上。”一守军急忙。
“都滚开,来人把这些马车都推到一边,快关城门。”守军都尉上前一脚踹在锦衣男子身上脸色狰狞的叫道。
“杀。”周泰低喝一声,转身一刀将守军都尉劈成两半,其他军士也随着喊声从马车上抽出大刀长枪将旁边的守军斩杀,转眼间,城门便被周泰控制住了。
“幼平,留守南门,其他人跟某来。”刘璋走进城门吩咐道。
此时天临近傍晚,天寒地冻,永安县令早以上床与新娶小妾厮混,忽闻外面一阵钟响,紧接着又是一片杀喊声,不等他起身,亲卫便冲进来道:“蔡县令,不好了,有人来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