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着10几个人也不管后面什么情况,玩命的奔逃起来了,前面还没被打通,后面又有追兵,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全部涌向吊脚楼,我看着吊脚楼那边越来越多的人对身边的几个人大声喊道:“冲出去,一定要冲出去,留在这里就是死。”喊完了,我就端着机枪一路的点射。
几个跟我的兄弟没有一点犹豫的呈三角形向前突击。后面的人只能跟上。一边开枪,一边做着战术动作向前奔跑。
有点头脑的看到我们一直在向前,也跟着我们一起突击。还有那些挤不上吊脚楼,却又没有很好的掩护地点,没办法也只能跟着我们一起突击。
突击的人数,越来越多,在我玩命的攻击下,一处又一处被攻破。现在也没时间管谁跟谁了。不住的看着身边有人倒下,也没空去拉一下。也不敢去拉,身边到处是流弹,谁知道那一颗就是射向自己的。
后面的喊杀声越来越大,不远点吊脚楼处,也在开火还击,声声的爆炸不绝于耳旁,倒下的永远倒下了,活着的只能继续机械的扣着扳机。这一刻,什么都是假的,打倒眼前能看到的一切敌人那才是真的。
我丢出一颗手雷,炸掉一处机枪后,端着机枪又开始玩命的向前突。最后一处沙包炸完了,我们就能冲出去。很多人都看到了,冲锋的人群更加疯狂的扣动着扳机。
最后一处也在疯狂的佣兵不要命的攻击下,突破了。我转过身看了下吊脚楼,此刻已经淹没在潮水的人群中,还有不少攻击的人群,正向我们这边奔跑射击。
“迫击炮…”我看着几个转向我们这边的迫击炮后,喊了声赶紧的趴了下去。
‘啾啾…轰。。轰…’
迫击炮的炮弹在我身边不远处爆炸,我抬头看了眼快要冲上来的人群,拿着机枪玩命的射击着。远处的吊脚楼淹没在火海中,一颗颗的炮弹打向吊脚楼,没一会就四分五裂开来。
穿着军装的人冲了过去,不管是活的还是死的,都补上一枪。打扫了一圈后,几个军人拉着被铐着双手的大毒枭,丢在了一个军官面前。军官看都没看,掏出手枪,一枪打爆了脑袋后,对着我们这边就开始挥动双手。
大毒枭被干掉了,毒枭手下的人刚开始反击起来。双方的冲突爆发的很快,结束的也很快,我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选择一方,去帮一下。
冲向我们这边的人很快退回去,加入了战斗,场面一片混乱。各种枪声,爆炸声混合成一片。我看着一群毒枭手下就快没了招架之势,对着趴着的几个人说“快跑…”喊完后,我爬起身子就跑。
一群人没命的往前跑,一直跑到听不见枪声,才停了下来。我看着一群狼狈的人群,此刻只有20几个人还跟着我们,而且基本上人人带伤。
“忆哥!我们怎么办。”吊着手臂的张雷跑到身边问我。
“任务失败了,还能怎么办…大家休息下吧!”我很无奈的看着眼前的这群人。
我停下脚步,让大家休息。一个个心惊胆战的开始休息。我数了数熟悉的人一个都没少,除了杨涛伤的地方多了点外,剩下的就是王建国那边只有一个叫国庆的,其余的人都留在了这条路上。在有一些就是我们不认识,跟着我们一起突击出来的人。
看了看休息的众人,也不知道怎么办,这一群乱七八糟的人聚在一起,吵吵闹闹的一片。我看着这一群人,似懂非懂的一片茫然,那么大的队伍现在活着的就我们眼前这么点人,还各种口音混杂在一起。
看着眼前的人,想着刚开始的一群为了各自理想,为了家人的生活,为了一张可以活得更好的绿卡,聚集在一起,来到金三角。可是现实是残酷的,一个个莫名英雄埋骨他乡,几天时间留下的只有眼前这么点人,还真的是英雄无泪。
休息了半天,也没发现有人追踪过来。我想了想,明白了,我们任务是带走大毒枭,显然越军是劫杀。我们失败了,越军成功的干掉了目标人物,也就没必要追杀我们了。
跑得也太累了,一群人吃好了食物,就开始休息起来,没了枪声,爆炸声,没有到处横飞的流弹,是这几天来最安稳的一个夜晚。听着草丛中各种虫子发出的鸣叫那是一个舒坦,终于能好好的休息一下了。我不放心的安排好岗哨才开始后才休息起来。
一夜安然无恙的过去了,我确信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带着一群人又开始上路了,只是我也不知道要去那,只能选定泰国的方向走下去。
几天后我们来到了曼谷,期间遇到了泰国军人,我们跟他们一说,他们联系后知道有这么一回事,见只有我们这一群人,也就没拦着放我们过去了。接着就是这一群人分开了,只剩下我们,8个人还有1个叫阮四海的越南人。杨,军看越南人很是不爽,有几次都想干掉那家伙。如果不是那家伙突围的时候把受伤的涛涛背出来,估计早就干掉了。
我问过那个越南人为什么要跟着我们,他说不知道,直觉告诉他,跟着我们是对的。我想了会明白,这家伙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估计也没少打仗,没少杀人,可能在我身上发现了那种跟他差不多的感觉。我简单的问了下那家伙,还真如我所料。接着就是来到泰国后,这家伙一直跟着我们。
我们在泰国这边玩了几天后,打了个电话给香港的大鼻子。还好这家伙门路不错,认识不少蛇头,问我是不是想偷渡香港继续干一票,我找了个理由推脱,现在回不了香港,能不能去法国。大鼻子告诉我们没问题后,很快我们就被安排去了公海上了一艘大游轮。
在游船上我们一个个都被安排成了水手,服务生一类的,想想这样也好混过关,于是几个人此刻就成了游艇上的一员在海上漂泊起来。
不得不说,走的时候没钱,劫了一家金铺才弄到偷渡资金,没想到越南人还会讲国语跟个猴子似的,动作很利索,跟我们一起打劫以后,杨,军才真正的放下心中的隔阂,容纳了越南人,不过杨,军还给越南人起了个‘猴子’的绰号,越南人了解了杨,军的偏见,见放开胸怀接纳自己,很乐意的接受了猴子的绰号。
在有几日游船就要靠岸了,我问聚在一起的人有什么打算没有,几人都一个劲的摇头,人生地不熟的,全都说让我拿主意。
我考虑了一会告诉大家,在法国没有身份是很难生存下去。不过法国有个外籍军团,任何犯罪份子只要进了外籍军团的大门,都有可能获得法国国籍。只是里面一般都很残忍,能活着都是很强大的一类。
一群人考虑都没考虑直接让我带着他们一起去。能成为强大的一类人,还有国籍可拿对眼睛的几个人还真够诱惑的。想想也对,我如果不是跑到这里来,跟他们一样的话,也会很乐意这样的条件,都是死人堆里爬出来的,谁都想更加强大不是。
一个月后我们下了船,随着人群融入了法国,因为人多,又没有身份,只能找华人的家住,可能这一带的人群见惯了各种偷渡人员,对我们的入住都没有太多的盘问。
大厅里有很多人,有吃饭的,有看报纸的,也有商谈价格的,我刚坐下不久后,一队法国警察跟带着白色高帽的雇佣军走了进来。
“别动啊!我们是来抓逃兵的,谁敢乱动我们就开枪…”拿着手枪的警察看到已经被控制住的现场大声喊道。
我知道他们说的是真的,真有人做出让警察不安全的行为,真的会开枪。我看了一眼身边的几人,个个都开始紧张起来,毕竟都没有居住证,偷渡过来,我对看着我的几个人给了一个放心的眼神后,看着因为害怕有点发抖的杨涛一阵无奈。
警察们很粗鲁的一个个的对着照片查看了起来,一个带着白色高帽的人对着我们几个拿着相片一阵观察,我看到杨涛还在发抖,又看到雇佣兵一把抓起杨涛。心想要坏事。被抓起的杨涛刚要说话,就被很粗鲁的丢在一边,雇佣兵拿着枪顶着我对面的人说:“小子!在跑呀,这回抓到你了吧!”
警察看抓到人了,对着其余戒备的警员说:“人抓到了,收队。”
雇佣军压着抓到的逃兵走了,杨涛带着还发抖的身体对我说:“忆哥…刚才…那些…是…什么…人啦!”
“哦!雇佣军,他们来抓逃兵的,抓回去也是个死货罢了…”我无所谓的对杨涛说,也是对大家说的。
接着几人问了我些雇佣军的问题,我一一告诉他们,让我觉得以为的是杨涛居然坚定决心要去做雇佣兵,我想了想觉得磨练下也好。于是房子也没要就带着几个人搭上电车去了雇佣军报名处。雇佣军报名处人声鼎沸,我们几个拿着填好的表格看着,各种国籍肤色的人群,谁也不服谁的吵吵闹闹一片,什么样的谩骂声时不时的冒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