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岸看见微凉将戒指戴在手上,别提有多开心了。
绵长悠远的岁月,家是最美丽的地方;风雨袭来的午后,家是最温暖的港湾;灯火掩映的黄昏,家是最温馨的小窝。
两个人的小日子充满甜蜜,时不时逛逛春熙路,去锦里买些有意思的小物件。
“巷龚!”
“微凉!”
不速之客巷龚的出现,微凉抽出握在左岸手里的自己的手,大步向前走去。左岸不满的说,“不准这样喊他!”
“噢。哈哈,老龚,见到你真是太兴奋了。”
看着左岸吃瘪的样子,微凉别提有多开心了。等等,突然意识到,巷龚身旁还有一位。
“哇,你也在这里。”
“是你?”
左岸和巷龚对视一眼,问道:“你们认识?”
“恩,当初还是她劝我来找你的呢,就是来找你的那一天。”
“我前几天在路边碰到过她,跟她说过几句话。”
微凉和肖护士同时说。
“呵呵,那就好。不然,巷龚怎么介绍呢。”左岸用坏坏的眼神望着巷龚。
“呵呵。”巷龚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啊?”微凉问。
“就是,我们不可能一直叫你肖护士吧?”巷龚问。
“可以这样叫啊,反正我现在调到了CD的一个医院上班,还是护士。我的名字呢,肖灵。”
“哦,你应该比我大,我就叫你姐姐吧。”微凉问。
“那怎么行!她得叫你嫂子!”左岸霸道地冒出一句雷人的话。
“谁答应了啊!”微凉调皮地眨眨眼。
难得的,巷龚居然规矩了起来,不再说什么要抢微凉的话了。
“你们很幸福啊!”肖灵羡慕地说。
“你也会幸福的。”巷龚说着,边往肖灵身边蹭。
肖灵不着痕迹地避开后,说道:“哎,都不知道我的幸福在哪儿。”
“呵呵,这里这里。”巷龚继续厚着脸皮说道。
“巷龚,口水掉下来了啦。”微凉一脸嫌弃地说。
“嘿嘿嘿。”巷龚又不好意思地挠挠头,看得微凉只想吐。
“你怎么会来这里呢?”终于,左岸冒泡了。
“想来就来咯。”肖灵随意地说。
“当然是来看我的。”巷龚继续厚着脸皮地说。
然后,三人走掉了。只留下巷龚一人愣在原地。
巷龚单恋肖灵也有六年多的时间了吧,真看不出来,他也会如此专情。人们都说,表面上看起来放浪不羁,像花花公子的人,实际上才是最为专情的,他可以为了爱情放弃自己的一切。
富可敌国的人,未必找到了快乐;权倾一方的人,未必寻觅到了幸福;快乐与幸福说到底,不是金钱与权力,只是心底里的一种安闲与宁静。
————
左岸买了一盒普洱茶,一瓶五粮液,一盒脑白金,和微凉一起向琴行走去。
“爷爷,今天没课了吧?我们来接你回家。”
“爷爷,你好,我是左岸。微凉的,额,男朋友。”左岸不知道这样说对不对,不知道爷爷会不会接受自己,稍稍有些紧张。
爷爷从上到下打量了一下左岸,满意的笑容和止不住的点头说明了一切,“呵呵,小伙子挺好。”
“嘿嘿,爷爷知道我啊?”左岸挠挠头。
“那当然,微凉可是在我耳边念叨你好多年了呢。”
微凉急忙打断爷爷的话,再这样说下去,自己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了,“爷爷,我们去哪儿吃饭?点好的,别给他省钱。”
“那怎么行,我现在给他省钱,间接地,就是给你省钱哦。”
“爷爷。”绯红的脸颊让微凉显得更加娇羞,“走啦,找地方吃饭,边走边想。”
————
爷爷对于微凉的事,从不多加干涉。只是,回到家。
“丫头,我看左岸挺好。可是,宋柏也不错。你做好决定了吗?”
“爷爷,我已经和宋柏说清楚了。”
“哎,真是可惜了这小伙子。呵呵,爷爷可不是说左岸不好哦。”
“爷爷,我知道你的意思。”
“恩,既然你决定了,就好好把握吧。找个时间跟宋柏好好谈谈吧,毕竟,他是真的对你很好。”
“爷爷,我不想再去打扰他了,过段时间他会忘记我的。”
“丫头,有些人是一辈子都忘不掉的。”
“可是,我害怕我会再一次伤害他。”
“那,你自己决定吧。感情的事旁人是无法参与的。”
微凉用双手捶着头,“我真该死。”
“丫头,不要怪自己了。你要知道,责怪自己解决不了任何问题,你也不可能因为愧疚而放弃左岸,去找宋柏吧?”
“可是我该怎么办呢?”
“一个字,等。时间可以解决一切问题。好啦,洗洗睡吧。”
“恩,爷爷,晚安。”
——
左岸一直觉得自己嘴笨,担心自己和微凉一起的时候,微凉会觉得闷,所以很多时候他们出去,他都会叫上巷龚。关键是巷龚每次都把微凉逗得哈哈大笑。
虽然,左岸很不想微凉叫他巷龚,毕竟微凉都没这样叫过自己。但至少,巷龚比老公好,比较不容易让别人误解(自我安慰)。所以他也就勉强接受了。
这不,他们俩聊得很开心呢。左岸就像个电灯泡一样。
“表达爱意一般有两种方法:直接和间接,直接的是:我爱你!间接的是什么,你知道吗?”
微凉想了又想,还是没猜到,“不知道啊。”
“间接的是:小妹妹,你看,那边有两只鸳鸯。”
“哈哈,巷龚,你真逗。”
两个人笑了一会儿,“喂,木头,你怎么又一个人呆着啊?看见美女没反应,那说明你无能!”
“我?”左岸心想,他们终于想到我了,左岸撅起性感的嘴唇,道:“我现在都后悔把你叫出来了。”
“切,不知道是谁硬要把我拉出来的。”
“喏,这里有50块钱,自己打车回去。慢走,不送。”
“你!真是的,把我拉出来都不让我吃饱了肚子回去。我不走。”巷龚气急败坏地吼道,转眼看向微凉,请求留下。
左岸望着微凉,表示自己强烈的不满。
于是,微凉说:“巷龚,再见。”
“你们!夫妻俩一个德行!下次别拉我出来了。”
“下次再说。”
“下次再说。”
“你们。你们能不能别那么有默契啊!”
“再见。”
“再见。”
“今天天气晚了,我先走了。”
巷龚走后,两人也没有多停留,既然没人打破沉默,那么,结账走人。
俩人从饭店出来,一路无言。
微凉看左岸还是没有说话的意思,“如果,你要跟我在一起一辈子,难道你一辈子都不说话了吗?”
“不是。我只是怕说错话。”左岸看微凉有点小小的生气,“好吧,我尽量。”
微凉将自己的右手举起来,转着手上的戒指,“我现在可是你名副其实的女朋友。”说着,微凉还用手轻轻地捏了一下左岸的脸。
左岸明显僵滞了一下。微凉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立刻将手收了回来。
两人埋下头,静静地朝前走着。
“微凉,我们分开了这么些年,很多事情都变了。”
“是,有些时候,我也会觉得彼此好陌生。”
“恩。好像没有以前纯真。微凉,我发现我不了解你。你了解我吗?”
“不了解。这些年,对你的记忆一天一天的模糊,我都快要记不起你了。”
“我也是。只有你的名字始终刻在我的脑海里。”
“我也一样。”
“那么,我们。。。”
“你想说什么?”莫名地,微凉紧张起来。
离去,让事情变得简单,人们变得善良,像个孩子一样,我们重新开始。
“我是说,我们重新开始。”
“呼,你吓死我了。我以为。。。没什么啦。好,我们重新开始。”
“恩,我一定会让你认识现在的我。微凉,我先送你回去。”
“恩。”
————
你是遗落沧海的珍珠,我是抵挡风雨的贝壳。
每天都是一首歌,涂满彩虹的颜色。
不论世事如何变迁,即使沧海变为桑田;不论岁月的河流是深是浅,即使那往事如过眼云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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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凉躺在床上,静静地想着这些天发生的事。不知何时,泪覆盖了双眸。
心里突然冒出一种厌倦的情绪,觉得自己很累很累。突然找不到自己,把自己丢了。
有时,爱也是种伤害。残忍的人,选择伤害别人;善良的人,选择伤害自己。她残忍地伤害了宋柏,却又因为左岸,而善良地伤害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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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声轰鸣。要下雨了。
微凉下床穿上拖鞋,把家里的每个窗户都关好,不让雨打进来。
重新躺回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一阵断断续续的歌声响起,仔细一听,是琵琶弹奏的《老鼠爱大米》。
微凉都想不起有多久没有弹过琵琶了,似乎是很遥远的事了吧。
微凉再次起床,扒开窗帘,远远地看着有一个人,一个男人,倚树而立,抱琴而弹。那人温柔和煦,没有脾气。即使雷声不断,他也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
看着他专注的神情,微凉再也忍不住,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