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楼的时候,正好赶上三楼女子故事散场,许多带着帷帽的女子从楼上下来。“看,冷公子来了,几日不见,冷公子越来越迷人了。”“他旁边那两个也不错,那个个子高些的不输冷公子呢!”“是啊,我觉得他比冷公子还好看呢,就是太冰冷了。”“那个小公子也很俊俏,京城什么时候来了两位这样俊美的公子?”
我无奈扶额,终于明白为什么说‘一个女人顶三千只鸭子’,这些女人叽叽喳喳的吵得我头疼,我正想赶快出了这个门,一个曼妙的身影挡住我们的去路。“流火,好久不见,你在外面这几年还好吗?”她的声音轻柔婉转,欲诉还羞。一阵微风吹起她面前的白纱,露出一张精致的脸。眼前的女子柳眉狭长,眼角微微上挑,一双眼睛,眸含春水,她的鼻梁挺立,唇红如朱砂,整个人如同一朵玫瑰花,艳丽逼人。
木流火看着来人,淡淡的应了声‘还好’,这时一个不和谐的声音插了进来,语气略带轻佻,“哟,明慧郡主,你就只看的见流火,我这么大一个人站在这,竟没有看到,真叫人伤心!”华灯适时出来圆场,明慧郡主眼中闪过一丝鄙夷,随后温柔的笑道“是明慧怠慢了冷公子,还请公子不要见怪,我与流火多年未见,一时高兴问候一下而已。”
周围与明慧郡主交好的几个人见状都问我们是谁,明慧郡主笑着介绍,“这是木将军,今年刚从边疆回来,至于这位小公子还未请教尊姓大名?”“我姓夜”“哦?公子与夜尚书是什么关系?”“我不认识夜尚书”我笑着摇头,她的眼中快速的闪过一丝不屑,很快又变的亲切和善。
因为我们站在楼梯出口的地方,总有人经过,又一个人从我身边擦过,木流火怕我被撞到,拉我的手腕将我拉向他,我吃痛低呼了一声,他立刻紧张起来,“很痛吗?忍一下,我们马上回去。”明慧郡主见木流火对我很关心,急忙说道“夜公子受伤了?我父王前几日得了一瓶上好的伤药,晚些我让人送过去。”木流火听她这样说,态度比之前热络了一些,“不用了,我府上也有不少好药材,劳郡主费心了。”“流火怎么如此客气?叫我明慧就行了。”周围聚集的人越来越多,木流火礼貌的拒绝了她,“谢郡主厚爱,只是礼不可废。”
明慧郡主见突破不了木流火的防线,将目光看向我,想要曲线救国,我心里的火层层的往上涌,当我的面觊觎我的男人,还想让我帮忙不成!遂装作没看到。我以为我无声的拒绝可以打消她的念头,然而,她还是一直盯着我,突然,她看向我脸颊的一侧,随后一脸了然,再看我的时候比之前多了一点倨傲与狠戾,“公子这样的好容貌,若是在身上留下痕迹未免可惜。明慧还是将伤药送给公子吧!”素来只有女子的肌肤在意留疤,男人不伤在脸上有什么要紧,她这样说想必是刚才观察到我的耳洞,知道我女扮男装了。
我知道她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她的东西我可不敢要,便礼貌的婉拒了,木流火担心我的伤,便拉着我告辞了,独留华灯一个人应付那些春心荡漾的女人,可即便我和木流火走远了,我依然能感觉到那道让人如芒在背的目光。
回去的路上,我一直低着头不说话,下车后也和木流火不打招呼直接回到房里,木流火紧紧的跟在我身后,进门后吩咐白露,“去拿点伤药来”,“姑娘受伤了?严不严重?”白露焦急的问,“不严重,去吧。”我笑着安她的心。
木流火把我按在椅子上,在我面前坐下,小心翼翼的将我的袖管卷上去,手腕处原本白嫩的皮肤变的红肿起来,上面清晰的印着五个指印。“该死,早知道我应该把他的两只手都折断。”木流火充满怒火的低咒。“没必要为了这点小事得罪人,他的手是不是真的断了?”“没有,找个好大夫可以接好,只不过很长一段时间不能用力,得好好修养,也算是给他个教训。”
白露拿了许多小瓶子过来,想要替我上药,木流火拦住她,“我来”。白露退到一边,沉稳的脸满是气愤,“是谁伤了姑娘?下手这么狠!”“一些无聊的人,已经教训过了,不必生气,不值得。”白露听我这样说,虽然还有些生气,却也好了许多,木流火见白露一直站在那,借口要喝现泡的茶把白露打发烧水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