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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挨打

我走出校门,就被挡了。挡我的人我听说过,巫蓉,一个大姐大身边的人。巫蓉皮肤光滑但是很黑,中等身高,穿着土,看着就是个女屌丝,如果没有大姐大巫蓉绝对没人理。后面还跟着好几个女生,其中有一个同班同学,那便是同姓的黎亚蓝,黎亚蓝一脸嚣张,我冷冷得看了她一眼。巫蓉牛逼哄哄地抓过我的衣领,把我拽到面前。“骚要骚得低调点儿!”啪!巫蓉说完一巴掌趁其不备地扇了过去。很多学生看着都在叹息,被丑八怪扇了!也有同班看笑话的,还有好多八卦女生在那里议论纷纷。“你们想挨打是不是?”黎亚蓝瞪着议论的几个女生。

几个女生吓到了,赶紧闭上了嘴巴。黎亚蓝得意一笑,有巫蓉就是牛逼,看着其他投来目光的同学,黎亚蓝的眼神充满了不屑与张狂。

有个女生走到巫蓉耳朵前说了什么,巫蓉点了点头。又抓住我的衣领,“米兰广场去打。”

我还没搞明白怎么回事儿,才回过神,就看见巫蓉走在最前面,一副老大模样,几个女生拉着她,黎亚蓝在后面跟着,嘴里不停地嘲笑。

“我不去!我不去!”我拼命甩着几个女生,又挨了一个女生一个狠掐,掐我的女生膀大腰圆。力气十分大,掐得我想流泪。“放手,你放手啊!”我的力气哪里能跟这几个经常打架的比啊。“哟,腰杆挺细,难怪不得男人想搞你。”大力女人说的话不堪入耳,黎亚蓝捂着嘴巴偷笑,其他几个女生和巫蓉放荡地哈哈大笑。我瞪着她,“救…”大力女人更捂住她嘴巴。“别闹啊,小心老娘扒了你。”我本来想大声呼救,可是出来的都是些学生,他们还想多看看好戏呢,听了这句话我不敢喊了,被打就被打千万别扒衣服。

米兰广场。

离我的初中最近的一个广场,好多学生打架都约那儿。

还有些喜欢看热闹的也跟随着她们,有些色男还在那里起哄,“扒开衣裳看看得了。” “听说是个骚货。”

巫蓉找了个人不多的地方。大力女她们把我推开,我差点儿摔到硬硬的地板上。黎乐还没反应过来,巫蓉又扇了一巴掌。啪! “你以后还发骚不呢?”这一扇很多之前在广场的人全都看了过去,好多人看着很是诧异,不过没人帮忙,还有人跑过去看好戏,这里的人基本是都是学生,就因为这样,所以好多学生打架都约米兰,跟随来那些学生在那里哈哈大笑,期待我的做法,大哭大叫还是懦弱忍受。

我呆了一下,这样被扇很生气,生气到极点,凭什么扇自己?第一次被人扇巴掌活这么大以来。但是她们人多,打不过,我也从来没打过架,不敢动手我逼自己冷静。“你为什么打我?” 巫蓉冷笑一声,她比我矮好多,所以踮起脚扯了一把我的头发,往下拽,我疼得头皮发麻。“想打你就打你!” 我看着巫蓉那张丑陋的嘴脸,打人不打脸!一把推开巫蓉,黎亚蓝扶住巫蓉,心里可乐了,“黎乐你厉害,敢打巫蓉! ”

大力女和那几个女生气势汹汹地冲上去拉扯我,大力女使劲用拳头揍。我瘦瘦高挑的身影几下被打到地上,究竟怎么惹到人都不知道,遭来这样的暴打,最可恨的是那些人居然全部冷眼旁观,我痛得皱眉。也有的人见这种战况,忙喊别打了,别打了!毕竟只是看看热闹不是和我有仇。巫蓉还在使劲挥拳!

忽然一辆宝马开过来,那几个女生连忙跑来,留下巫蓉和我在那里。黎亚蓝巴不得车快来撞死我才好!宝马从巫蓉身边飞快驶过。擦过一阵车风,巫蓉这才吓到。推开我,往后退。

看好戏的人也吸口冷气。黎亚蓝对宝马翻了个白眼儿,不撞人你开过来装什么逼?!

我连忙低头看衣服,还好,外面穿着校服,里面的衣服没撕烂,书包也没背。我浑身都疼,头发散乱,身上好多脏印子,好想哭,到底怎么了?为什么这样对她下毒手。

宝马叫了一下,走出来一个少妇。

少妇脚上穿着大红色尖头高跟鞋,一双修长白净的长腿,一身黑色包臀中长小礼裙,勾勒出美好的曲线。皮肤白丽,五官精致,表情冷清,看上去非常有气质,惊呆了众人,好多人都绝对里面是个财大气粗,满脸横肉的中年男人,标准土豪印象。没想到是个大美女。

我大概是被打得狼狈没心情,看了一眼,只顾拍身上的灰了。

少妇踩着高高的高跟鞋踩在广场的大理石上发出清脆的响声。一步一步走到我身边,帮我拍灰。气地打人的几个人和黎亚蓝要死!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我惊慌地看着低下头帮忙拍灰的少妇。少妇回眸一笑,我觉得特别温暖,她一双美丽的大眼睛写满了善意。

少妇站直,拍了拍手上的残灰。“我不管你们为什么打人,我在这里了绝对不允许你们这么多人欺负一个弱女子,都散了!”大人都这么说了,还能怎么?再说,这还是个富婆。巫蓉指了指我,“算你运气好!”说着,带着她的小分队离开。黎亚蓝经过我时,甩给她一个得逞的笑,打这样差不多了也行。

……

“她们为什么欺负你啊?”富婆看着坐在副驾驶上的我,用手把她落下的余发轻轻地拨到耳后,温柔怜爱地看着我。

我第一次坐进宝马还是这种情况,有点儿不适应。4

语气紧张害羞也有些害怕。低着头不敢看富婆,“姐姐,谢谢你帮我解围。我先走了。”说着想要开车门。富婆按住我的手

“我不会伤害你,孩子。”富婆温暖的手掌握着我的手,我感觉到了一种前所未有安全感,好想流泪,可是被强大的自尊心逼回去了。爸妈离婚,妈妈一个人去广州打工,我住在姨妈家里。姨妈家境小康,对我从不缺东缺西,可是对我太严格,我感受不到家庭温暖。

我看着富婆,很美,第一次看到这种美女,还是自己的恩人。我把自己被打的诧异告诉富婆以及我的很多种遭遇,说了一个小时多,我累得睡了过去。

富婆看着我的睡姿,替我擦了擦弄花的脸蛋,发现这姑娘长得挺秀气的。富婆撑着太阳穴思索着,再慢慢回头看着我,想到了什么,眼睛亮了起来。听这个姑娘的简短描述,还是感觉得到她是个单纯的孩子。

我回到家,已经晚上八点了。姨妈正满脸黑线地坐在沙发上,我叹气,在意料之中。

“你干什么去了?这么晚才回家,你看看这会儿都多少点了!”姨妈一见黎乐气儿就不打一处来。

“哦,我们老师留人了。”我撇了撇嘴,声音有些沙哑听起来哭过。

“当我傻子啊?以为我没打电话给杨老师是不是?!”姨妈气得站起来,齐肩的长发都使劲甩了一下。我咬唇不说话。

表妹吴音听到响声赶紧停笔,从房间走出来,表姐又要挨骂了吧。

“好!你自己跟你妈打电话。”姨妈满脸怒气,“管不了了,我不管了!”姨妈边骂边按号码。

“吴音滚进去做作业!”姨妈看见女儿出来,连忙轰骂,吴音看了我一眼,担忧得很,可还是慢慢进了房间。

电话通了,我不愿地接过电话,“喂,”声音低低的。

“乐儿,你怎么这么晚才回去?!知不知道姨妈多着急,你太不懂事了!妈妈为了你读书多辛苦啊!你让妈妈太生气了!…”

“妈。”我叫妈的时候眼泪差点掉落,这是妈妈在电话里说过最长的一段话,“我不想去上学了。”

“怎么回事儿为什么不去?”姨妈很着急地看着我。我看了姨妈一眼,姨妈抢过电话,“喂,姐。不知道,我也不知道,乐乐怎么了,一回来…”黎姨妈说着说着看了我又把电话给我。

我拿着电话进了房间。

眼泪再也止不住了,如倾盆大雨般掉落。

“妈!呜…他们都讨厌我,他们都欺负我,呜……我不想去学校,不要去了…”只有在最亲的人面前才能放下自己伪装的面具,露出自己最脆弱的样子。我哭得浑身颤抖,坐在冰凉的地上,诉说自己的痛苦。

……

我狼吞虎咽地吃饭夹菜。姨妈坐在对面直皱眉。“吃慢点儿,都吃完饭了谁跟你抢啊?”我看了一眼姨妈知道她在嫌弃自己,依旧不管不顾狼吞虎咽地吃着碗里的东西,姨妈摇了摇头。“你说你怎么这么笨,有人打你你不知道喊救命呀。”

“……”扒饭声。

“也真是,别人打你。你凭什么退学?明天我一定要去你们学校闹一场。”姨妈恨得咬紧牙关。

吴音忍不住了从房里跑出来,“什么打?姐,你被人打了你?”

“姨妈,我不想让你去。”我放下碗,抓起一张纸胡乱地擦擦嘴角。初一的学生被打还找家长,我有些不好意思。

姨妈看出来了,“那你什么都不做是吧?你妈怎么生出你这么懦弱玩意儿!请家长怎么了?凭你的破本事你怎么解决啊?嗯?!”姨妈激动地站起身,吴音拉了一下她,她挥开吴音,我把吴音劝进房。

“黎乐!是不是你去得罪人了,你跟你妈说一耳光一耳光地挨打,到底什么血海深仇?”姨妈气得胸口一起一伏。”

我轻笑一下,有的人太容易得罪,我也防不胜防。“姨妈,我是个初中生不能什么事还靠家长,等我处理不好你再帮我解决好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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