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山族十八寨,寨寨相连、相知相守、兄弟同心,在梁国算的上数一数二的氏族势力。因为在梁国所有军队中,除了精锐中的精锐锦豹子营几乎全是高山一族外,在其他军团中将、尉、校也多有高山族人供职。大陆上广为流传的几句歌谣“魏地围着大夏转,鲁国要着魏国饭,梁地最强乌巢山,楚越齐地多金砖。”把个东南六国唱的是名副其实。
五邑寨,位处梁国乌巢山脉中部。是高山十八寨中比较大型的寨子之一,寨子里精壮年轻的族人全部供职与梁国军中,是十八寨里从军人数最多的一寨。
傍晚时分,家家户户都已开始晚饭的烹厨。田间地头耕作的族人们看着自家烟囱里燃起的炊烟,畅想着一壶小酒的欢愉以及婆娘们为自己备下的烫脚水,三三两两、有说有笑着纷纷放下手里的活计,搭伴向村落而去。这时田埂上急切而靓丽的声线打断了他们前行的脚步“阿哥阿叔们,等等!”众族人齐齐停住脚步回头张望,只见一个身着高山族女子服饰,披头散发的女子气喘吁吁的冲着他们喊叫着。
其中一个看似领头的中年族人纳闷的询问道:“小阿妹,哪寨人?来俺们五邑寨有何事?”
只见那女子蓬头垢面、大汗淋漓哭丧着脸道:“阿叔,俺是云霓寨的。俺们寨子被那杀千刀的黑木寨袭击了,我们云柯大长老让我赶来找五邑寨的大长老求救的呀,还请诸位阿哥阿叔告知小妹长老家住处。”
“啊,什么?”“黑木寨为何这样!”“不得了咯,黑木寨要干嘛!”“怎么可能!”五邑寨众族人一听那女子此话顿时哗然一片。之前与那女子搭话的中年人赶忙冲着众人喊到:“都别说了,我带这位小阿妹去大长老家,你们该散散了。”说着一拉那姑娘的胳膊闯开众人直奔村子里去了。。。
“大长老,大长老,您老在家吗?”此时五邑寨的大长老孟起,正在有滋有味的抱着酒葫芦啄着小酒,吃着晚辈们侍弄的下酒菜,在三个年纪不等的晚辈们陪伴下正自其乐融融。忽听门外有人喊话随即疑惑得问道:“是郁婆家的虎子吗?”那中年男子一听长老问话也不待多等,直接拉着那姑娘就往门里走去,边走边说道:“是俺是俺”。
“我就知道是你瓜娃,虎糙糙的。咦!你身后的是?”孟起长老看着夺门而入的虎子以及那同族的小女子笑骂着问道;
“长老,不是俺糙!是这位小阿妹找您老有急事啊,不信你问她”虎子急切的辩解道;
“哦,你是哪寨的妮子?找老夫所谓何事?”孟起打量着一脸污垢眼泪莹莹的高山族女子询问道;
那女子泪眼婆娑的梗咽道:“您。就是。。五邑寨的。大长老吗?”
“正是老夫,小妮儿有事快快说来!”孟起把酒葫芦往方桌上一搁,挺了挺腰杆正色回答道;
只见这女子楚楚可怜的往桌前挪了几步,抬起了满脸泪花污垢的脸庞望着孟起突然笑靥如花道:“小女子的事,就是要杀光你们啊!”“嗖嗖嗖”几声破空之声伴随着这女子衣袖一挥。屋内桌前的孟起长老以及自家三个后辈脖颈处分别插上了四只乌黑的飞梭,见血封喉、一击致命。
众人身后的虎子目睹了这瞬息的惊变,还正在愣神发呆,那女子却已转过身来笑吟吟一句“还要谢谢阿叔您带路哟!”一把同样乌黑的飞梭伴随着这句话直透虎子的眉心。
转瞬之间,老老少少五具尸体已歪七扭八的横死屋中,砸乱了桌椅、摔碎了酒饭。到死都不肯瞑目的虎子心里一定在万分的懊悔不该带这女子来见大长老,而此时屋子静立的女子捋了捋乱糟糟的头发,慢斯条理的从怀中取出一方手帕往满是污垢的脸上一擦,一个清晰亮丽、杏目樱唇的妖孽容貌跃然与世。
“三哥真是不厚道啊,偏偏儿让我来做这破事,真是太脏了!讨厌!”那女子眉头微皱把那脏兮兮的手帕随意往地上一丢,缓步走出屋门。抬头望了眼此刻明媚的月光,又自从怀中掏出一个竹筒般物件往天一举,“咻”“咻”绚丽的烟花夹杂着刺耳的鸣叫在天空中炸响。
此刻村寨边田间地头上突兀的出现了很多手持刀光的黑衣人,他们悄无声息的觅着那一蓬烟火向村寨内挺进,三三两两的消失在村内屋舍的阴影里,寂静、一片寂静,村寨的夜晚也本该寂静。只是今夜,犹如死城。。。
“终于办妥了,七哥你呢?”那女子站在空旷的院落里望着黑木寨方向的乌巢山喃喃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