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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1-17 荆轲之死

“宫里的生活还习惯吗?”秦王躺在阿房的身边,看到她醒来,才发现她是这样的孤清,而他自己也忙于国事,很少会到这阿房宫来。

“没有什么,反正也孤清的生活也早已习惯了。”阿房起床为秦王梳洗着。

“纳你为妃已经几个月了,本王也没有什么可以送你,不如就把那个从燕国来的乐师为你弹琴解闷。”秦王说。

“也好。”这宫之大,只有阿房一人居住,说实的,连一个可以对话的人也没有。

她本来是想可以多见一下那个蒙大将军的,也许只有他才会知道自己过去的事,可是自从她成了秦王妃之后,蒙恬就向秦自请去建秦王陵了。也不会再出现在她的面前。她想问一下,她的过去也不行了。

“参见姜娘娘!”一位宫女领来了一位双目失明的琴师。

“从燕国来的琴师就是他吗?”黎姜问那宫女,但她的也迷惑了,因为她觉得他有点面善,就是不记得在那里见过,也许是她失去那记忆的时间。

“回姜娘娘,他就是燕国琴师,叫高渐篱。”那宫女回应着。

“见过姜娘娘。”高渐篱随着宫女与黎姜的对话声音,大约知道娘娘的所在位置参拜。

“大王吩咐过,要小人为姜娘娘奏曲。”高渐篱放下的手中的古琴,接着说:

“小人为娘娘奏的是小人的一位好友为了纪念情人的一首曲子,名叫《绝响》希望娘娘细听。”高渐篱说完就开始了奏曲。

天下第一琴师真是名不虛传,乐曲是应天上有,地下几回闻,不过为什么这曲会如何的悲哀?听得黎姜不由得心痛落泪。

“大胆,为什么要奏这悲哀之曲?”宫女看到娘娘落泪,本来王上是要他奏一些欢快的乐曲,让姜娘娘开心。

“娘娘落泪了?”高渐篱听得出,娘娘正轻轻的哭泣着,

“娘娘,你记起来了?”高渐篱兴奋的脱口而出。

“大胆,退下!”那宫女看这琴师越来越大胆,不由的下令说。

眼见这燕国的琴师因冲撞自己而被押下,黎姜马上叫到:

“等一下,你们先退下,我有话要问这琴师!”黎姜听到他刚才说她记起来,记得什么?是以前的事吗?她非要问清楚不可。

“是!”那宫女与侍卫们都退下了。

“先生,请问你是不是知道我之前的事?”黎姜开口问。

“黎姑娘,你真的忘记了吗?忘记在赵国的与荆轲的事吗?”高渐篱一双没有眼珠的眼里流下的泪水。

“荆轲?”黎姜对这名字熟悉是由自秦王嬴政之口,他就是当年有名的剑士,也是前来刺杀秦王的刺客。难道他跟自己有什么关系吗?

“你知道什么,跟我说吧!”黎姜紧张起来,因为终于有机会知道自己的事。

“想当年,我与荆贤弟游玩到赵国,你就像是天上下凡的仙子一般,突然出现在芦苇边……”当他说到自己被赵王强抢进赵宫之后,高渐篱的声音也随着发抖,停了下来。

“之后怎么了?”黎姜听到自己的命运是如何的坎坷,不由的落泪,也开始明白为什么天圣主要封印自己的记忆。

“之后……”高渐篱咽了一下声,继续说。

“高大哥,我们要快点离开赵国。”正等待着荆轲的高渐篱见他一进门就急着说。

“好。”高渐篱知道营救黎姜失败了,不过他也早知道,不管是否救得出黎姜,他们都必须马上赵国,因为如果救出来了,赵王一定不会罢休,一定会追赶着他们,失败了,赵王也会追杀他们,反正,自从荆轲发誓要救黎姜时,高渐篱早就知道后果,所以行装也早已打点好了。

“开门!开门!”店外的追兵拍打着门。

“先生,你们快从后门离去,我来挡他们一下!”热心的店主催促着他们离开。

高渐篱从芦苇里撑出了一只小船,乘着天黑,他们兄弟俩从芦苇丛俏俏的离开了赵国的国境。

离开了赵国,荆轲一直望着远处的高塔,这是囚禁黎姜的高塔,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可以回来,他的离开是没有办法,因为他必须找到一个救人办法。

漫无目的兄弟俩,走到了一个小茶寮,便坐下休息一下。

“荆贤弟,不要太悲伤了。”高渐篱倒了一杯茶递给了荆轲。

荆轲喝了一口茶,没有出声,只是呆呆的看着这茶水。高渐篱遥了一下头,他知道荆轲在想着黎姜。

“你知道吗?燕国正在收罗一流的剑士,听说燕国的丹太子开出了一个条件,凡是为他效劳的这位剑士可以满足他的一个愿望。”茶客门讨论着。

“一个愿望?想必这丹太子一定要有重要的事要办了。”

“但不知道是什么事,用一个愿望来招贤,不简单!”

“大哥,我要去燕国!”听到茶客的讨论,荆轲终于开口说。

“贤弟……”高渐篱想劝荆轲,太子丹一定不是一个简单的人,他不出金银让别人办事,却是开出满足一个愿望的条件,这个条件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不过却是一个收买人心的好办法。

“大哥,你不必随我到燕国。”荆轲也知道这一次去是凶多吉少,不管太子丹要干什么,只要他可以做到,就可以完成一个愿望——请燕国出兵救出黎姜。

燕国王宫之处,不少的剑客排着队,等待着试武表演,当然,其中也少了这天下第一剑客——荆轲,而高渐篱也并没有离开荆轲,当年两人结拜时,说过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所以他并不打算离开他,只是默默的站在人群当中,观望着荆轲。

试武表演分为三场,第一场是群斗,只留下五个较好的人,因为人多,所以大家为了争得名额,打得十分激烈,不过,以荆轲的武艺,当然在前五名之列,不过,由于对手众多,他的左臂上不被谁划了一剑,血却染红了衣袖。幸也高渐篱早就为荆轲请好的大夫,他一获胜,就马上上大夫诊治。

第一场由于伤员众多,所以第二场的比试会在一个月之后,让大家把伤养好,特别是前五名,因为下场是比试箭法,只留下两名。

离第二场的日子越来越近了,荆轲和高渐篱在酒馆里喝着酒,而这酒馆是燕国特地为这些远道而来的剑客准备的,食住一切都是由燕国的太子丹负责,所以这里有着不少的知名剑客。

“走开,走开,你睁大眼睛看一下,这里可是剑客会馆,不是你这个要饭的可以进来!”小二正赶着门外一个年青的乞丐。

“行行好吧,让我进去,我几天没有吃东西,家里还有老母和妻小……”年青乞丐想说明自己的苦处,好让小二让他进去,反正这里的吃和用都是免费的。

“不行,不行,这里可是太子为的招待各地的剑客所开的会馆,不是善堂!”小二说完,就随手拿起了扫把,就要打向那年青乞丐。

“住手!”荆轲一手就拿住了小二打向乞丐的手。

“让他进来,有事我承当!”荆轲说。其实也没有别的,只是他见这乞丐可怜,相信太子丹也不是一个小气的人,如果真是小气,那就算他赢得这比试,他也不会实践诺言。

“多谢壮士,多谢大侠!”那乞丐一边跟着荆轲进酒馆,一边道谢着。因为荆轲是五强之一,加上他说会承当负责,所以小二只能干看着荆轲那乞丐领进去。

“你这怎么年青,可以做很多事,为什么会流落到当乞丐呢?”荆轲请那年青乞丐坐下之后问。

“原本我也是富家子弟,只因被朋友出卖,抢去了家财!”

“为什么不报官?”高渐篱问

“报官?他可是秦国的高官,现在秦国的国力之强,六国都不敢动他一分。”年青乞丐叹息着。

荆轲听完他的遭遇之后,想了一下说:“如果日子有机会到秦国,我一定会带上你。”

“谢谢仕士!”那年青乞丐谢过之后,就离开了会馆。

“你打算到秦国?”高渐篱不明的问。

“对,现在的秦国强大,如果这一次的比试不过关,也许在秦国可以谋到救黎姜的办法。”荆轲一心想着都是黎姜。高渐篱当然明白,秦王现在也正招兵买马,看来他的野心也不小。

第二场的箭术比试快要开始,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荆轲站在中央,手上拿着弓箭,连发数箭,箭箭中红心,而有如些佳绩的一共有3人,可是出线的只有2个人,怎办呢?3人再比,可是场场都是同分,评判员们都苦恼着,谁应该下线,又要众人心服口服呢?

突然传来了一声。

“太子驾到!”

太子?燕国的太子来了,他是来观看比试吗?大家纷纷让出一条道路,官员们也离座下跪迎接。

只见一辆马车从人群穿过,在比试台下停了下来。侍从们连忙打开车门,从马车上下来了一位相貌不凡的翩翩公子,百姓见这公子一下马车,马上三呼太子千岁。

太子?不可能吧?他不就是那天在会馆外的年青乞丐?荆轲和高渐篱不由得睁大了眼睛。

太子丹上座之后,看了一下名单说:

“武者应有武德,不应侍强凌弱,张洪,你还认得我吗?”太子丹淡淡的对那叫张洪的人说。

“小人,小人不知道是太子,才会出手打太子,太子饶命啊!”张洪吓得直叩头。

“因为本太子知道这一次的招剑士,这一会有一些不良的份子在当中,所以之前,本太子打扮成乞丐,试探着你们五人,但是,就只有这张洪对本太子出手相打!如此为人,本太子留不得。”说完,一挥手,侍卫们就把那张洪押了下去。

太子丹看到荆轲是优胜者之一,不由得赞赏得笑了一笑。因为在他假扮乞丐时,就只有荆轲对他最为客气。

三天后,第三场的比试开始了,只要赢得这一场,就可以为太子丹办一件事,事情完了之后,就可以对太子说出救黎姜的事情。

荆轲抖了一下精神,拿着他随身的宝剑走到台上。

“慢着,因为这一次的比试,为了公平起见,所以不能自带兵器。只能在场上选取。”评判官员挡下两人剑士说。

荆轲和另一个剑士把剑交由官员保管,就在场上的兵器架上选兵器。太子是爱才的,所以他早就命人在架上放了是木制的兵器,这样就不会伤到这两位武士。

兵器全是木制的,那如果知道是谁胜谁负呢?当他们选好兵器之后,官员就让他们在兵器上沾上面粉,要已沾在身上的面粉越少就是胜利者。

激战开始了,两大高手各自武动着兵器,观众们只是看到漫天飞舞的面粉和面粉中的白色人影,随着时间的过去,直到评判官员叫了一声:

“时间到,停!”

两人停下手来,观众只见两人都像是面粉捏出来的人儿,侍卫也随着验查两人身上的粉痕,想像一下如果是真兵器所造成的伤害那一个最为大一点。

“李洪亮前胸中五剑,背中四剑,头中壹剑,手脚共中拾剑。荆轲前胸中叁剑,背中四剑,头没有,手脚共中陆剑!”侍卫验查完向评判官员报告道。

“优胜者是荆轲!”评判宣布了这一场的比试结果。

总算是完成了比试,高渐篱高悬的心总是放了下来。可是之后呢?他要完成太子丹交待的事情,高渐篱也只有在会馆里等着荆轲,因为他进宫已经半天有多了。

高渐篱一直等到午夜时分,才看见荆轲拿着一个雕工精美的盒子进来了。

“怎么了?太子丹要你去做什么事?”高渐篱急着问。

荆轲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水说:

“太子丹要让我以燕国使节的身分到秦国,表面是献上燕国的两座城池,实际上是要在献图之际,刺杀秦王。”说完就看一下那木盒。

高渐篱马上打开木盒,只见里面放着一块羊皮卷,上面图的是燕国与秦国交领的两座城池的地图,旁边还放了一把短剑。

“这短剑是由名铸剑师——徐夫人所铸,名叫‘鱼肠剑’。”荆轲说完又喝了一口水。

难怪太子丹要以实现一个愿望来招剑客,原来他是想刺杀秦王,现在的秦王之强大,足以威胁六国,如果秦王被杀,那六国也不必受秦国的攻打。

不过,要刺杀秦王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可以说,这是死路一条,成功了,自然会是六国的英雄,可是失败了,那就会永远负着刺客之名。

“你真的要去秦国刺杀秦王吗?”高渐篱担心的问。

“为了可以救出黎姜,什么事我都会去做,就算要我的命,我也不会后悔!”荆轲的心是无可质疑的。

“唉……”高渐篱长叹了一声,问:

“什么时候出发?”

“明天。”

“明天?”高渐篱看着天上的明月,也许之后再也看不到这一轮明月了。

“贤弟!贤弟!……”当高渐篱一早醒来,就发现不见了荆轲,连他的行李,还有那个木盒也不见。

他一边叫唤着,一边问人,寻找着,可是当他来到了逆水河的时候,只见荆轲已站在小船上,小船已经开远了,高渐篱明白,这一次荆轲已经离开他了,永远的离开。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复为羽声忼慨,士皆瞋目,发尽上指冠。”高渐篱奏起了他随身的古琴,眼睛含着泪水。

听到了高渐篱的歌声,曲声,在场的人不由的望上的上面,原来这一次的送行,大家都知道荆轲是没有命回来了,他的离去是伟大了,所以大家都是穿着一身的白袍,当中也包括了太子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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