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昊天跟着大部队,在天宫里慢慢的走着,这天宫是相当的大,不知道比他们上清派的秘境大了多少倍,到处都是耸立的宫殿楼阁,又有几座长桥,桥上盘旋着彩羽凌空丹顶凤。明霞幌幌映天光,碧雾蒙蒙遮斗口。寿星台上,有千千年不卸的名花;炼药炉边,有万万载常青的瑞草。走了好大一会,在仙子们的簇拥下,张昊天来到一座大殿之前,张昊天睁大了眼睛仔细看了看这传说中的凌霄宝殿。金钉攒玉户,彩凤舞朱门。复道回廊,处处玲珑剔透;三檐四簇,层层龙凤翱翔。上面有个紫巍巍,明幌幌,圆丢丢,亮灼灼,大金葫芦顶;下面有天妃悬掌扇,玉女捧仙巾。恶狠狠,掌朝的天将;气昂昂,护驾的仙卿。正中间,琉璃盘内,放许多重重叠叠太乙丹;玛瑙瓶中,插几枝弯弯曲曲珊瑚树。正是天宫异物般般有,世上如他件件无。金阙银銮并紫府,琪花瑶草暨琼葩。朝王玉兔坛边过,参圣金乌着底飞。
说实话,如果不是他现在一直沉住气,要装作自己是天帝,估计他也是跟刘姥姥进大观园一样,四处跑来跑去的,好奇这好奇那。
大殿门口,仙子们分成两列各站一边,两位看起来服饰有些许差别,手持宫灯的仙子站在张昊天的两侧。
“天帝驾到。”其中一女子高昂的喊了一声,殿内起初还有些嘈杂的声音,瞬间安静了下来。
两仙女在前,张昊天在后,慢慢走进了这凌霄宝殿。
殿内,众仙们分成了两块,留出了中间的一条宽路,张昊天很想仔细看看这殿内的样子,然而周围这么多人,他也着实紧张,生怕自己露陷了。从中间的阶梯,缓步踏上去,哒哒哒,其实他也想走快点,就是腿有点软。走到龙椅前,他甩了下后衣服的后摆,坐了上去。
当他坐到龙椅上时,身上的九龙真气竟然自动外放了出来,一阵阵龙吟之声响彻了殿内。张昊天也奇怪了,自己的九龙真气什么时候这么强大了。他看了看,下方那些神仙,突然有种八荒六合,唯我独尊,那种君临天下的感觉。
“西王母,驾到。”这时候一名端庄秀丽的女子,莲步缓缓,她就是之前张昊天幻境里见到那名女子,只是那时候她并没有穿着如此隆重。
“东王公,驾到。”这是一名男子,身着紫衣,发似流泉,目夺星辉,风姿卓越,就是女子也会妒忌他的样貌。
那名男子踏入殿中,眼神中带着那种睥睨天下的韵味,他抬头望向上座的张昊天,“陛下,该醒醒了。”
“陛下,该醒醒了。”众仙复喝道。
那西王母,则是踏着那侧边的阶梯,走到了张昊天的身边,“陛下,该醒醒了,我等时间不多了。”
张昊天一听,很疑惑的望了望他们,他慢慢地从龙椅上站了起来,走向台阶前,闭上了眼睛,然后又睁开了,不过睁开眼睛后的他,眼神完全变了。
“是啊,该醒了。”张昊天自言自语着。然后他就失去了意识。
一片黑漆漆,张昊天又醒了过来,这里不是天庭,也不是他家里,黑的伸手不见五指,法术也不能用。他醒来有一段时间了,就这么抹黑着走,漫无目的的走着,他想走出去,但是走了很久,还是这里,大声呐喊也没有人回应。
“这边,往这边。”张昊天好像听到有人跟他讲话,他突然有些欣喜,但是他也有些防备之心。
“你是谁,这是哪里?”他放声大喊着。
“这边,往这边。”然而那个声音似乎没有听见他的问话,依旧重复着那句话。
他想了下,深吸了一口气,不管那么多了,向着声音那个方向走去。
又走了好一会,估计有几个钟头。他看见了一个大光团。这光也不是很亮,明显有些暗淡了,但是对于这黑漆漆的地方来说,简直就是一盏明灯。
张昊天走进了光团,他想知道是什么,但又怕有危险,毕竟这里自己的修为一点用处都没,遇到危险,那是很无力。他刚靠近光团,那光团就像一张大嘴一样,把他给吞了,他还没反应过来。
他缓过神来的时候,已经出现在了另一个地方,这是一片广袤无垠的大草原,地上的青草绿油油,很柔软,一点也不扎手,看起来生机勃勃。他环视了下四周,不远处,有一个类似祭坛一样的地方,祭坛上方好像还有一个人影。他向着祭坛靠近,那祭坛上的人影也略有些清晰,是一名男子,身上一席朴素的白衣,披散着长发,那名男子似乎一直在看着他,因为他一直望张昊天的方向,并未改变。
这祭坛远看不怎么大,近距离看着,这真的是跟一整座大山一样,可谓是鬼斧神工,换做常人,要将一座山打造成这样的祭坛还真是超有难度啊。整体是个圆台的形状,中央纵着一条台阶通向坛顶。这祭坛的周身打磨的非常平滑,完全看不出些许棱角跟毛躁。他在祭坛壁上摸了摸。
“这,这,这一整块的玉髓,玉髓啊,这么大。”这玉髓内还蕴含着强大的灵气,不,不是灵气,比灵气要更纯净,难道这是仙玉髓。在现世如今能找到一块拳头大的玉髓都是宝贝了。他收起了惊讶,踏上了那中央的台阶。
一步一步,走上了十步的时候,张昊天开始喘粗气,走上了五十步台阶,他已经浑身是汗,呼吸已经越发急促。艰难抬头向上望去,还有好几百阶梯,怎么办。
“快上来,我在这等你,快上来。”那名白衣男子看着台阶下的张昊天,他就站在顶上遥望。
张昊天歇了一会,又迈开步伐,向祭坛顶走去。
一百五十层的时候,张昊天身上的皮肤表面的毛细血管已经裂开,一丝丝的血线已经清晰可见,他有点感觉撑不住了,双腿已经开始发软,快使不上劲了,身上的骨骼也感觉被大山压着一样,发出了轻微的咯咯咯的声音。
又爬了一百多层,他受不了,感觉已经不能呼吸了,强撑着身形,站稳了一下,眼睛一黑,不由自主的向后倒去。
他向后倒去,这时,他的身体停住了,并不是他自己止住了,而是那白衣男子定住了他,“你,还不醒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