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周正君和吴涛喝了不少酒,心里都各/怀/心事,吴涛盘算着自己终于攀附上了一棵大树,一旦童彤救治过来,今后的前途就无忧了。
周正君则在心里冷笑,吴涛啊吴涛,你还太/嫩/了,一心想升/官/发财,可这哪有那么容易啊!现在你已经钻/入了我的/圈/套,你的那个所谓的研究我早就偷/偷/地/替你分析过了,想法很好,但充满风险,甚至可以说成功的几率几乎没有,不信你瞧瞧,那么多上了年纪的专家都没有十足的把握用针灸疗法能让病人彻底康复,那么你凭什么能行?而且还同时多穴位/刺/激,这对一个虽然病情有些好转,但对一个动过大手术,身体非常/虚/弱/的病人来说是非常危险的,哼哼!我就等着你替我清除心头大患了,谁叫你利令智昏的?
想到这里他不禁笑出了声,吴涛已经有些/醉/了,愣愣地问道:“周主任,你笑什么?”
周正君当然不可能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他,但他另外有件事因为喝了点酒,一/兴/奋/有点憋/不住了,迫切希望和人分享,于是激/动地说道:“告诉你一件天大的喜事,我老婆/怀/孕/了。”
吴涛听了连忙说道:“周主任,恭喜你,你们俩口子真不容易啊!”
周正君拍着他的肩膀说:“谢谢你,那段困难的日子即将过去了。”接着笑道,“等孩子出生后一定请你喝满月酒。”
吴涛说:“好,我一定参加。”同时心里打定了主意,到时一定要送份厚礼。
周正君笑了,但心里却在说:你能不能参加还不一定呢。
第二天,吴涛一上班就去了童彤的病房,童彤的父母为了给女儿一个良好的医疗环境,不惜花费重金让童彤住进了单人病房,此时童彤的母亲正一如既往地对着/昏/睡/的女儿唠着家常。吴涛看了一会儿,说:“童彤妈妈,你一直坚持和童彤说话,实在太辛苦了。”
童彤母亲回答:“我把她/生/出来,把她养大,这是我的责任,现在她遭遇了磨难,我更有责任把她照顾好,我还要花上全部力气把她唤醒。”
吴涛说:“你和童彤爸爸到我办公室来一下,我有件事想和你们商量。”
在办公室里吴涛对着两位老人说道:“你们是世界上最伟大的父母,我看在眼里非常感动,我想帮帮你们,但是我有顾虑。”
童彤母亲听了忙问:“吴医生,你有什么话尽管说。”
吴涛低沉地说道:“目前医学界在治疗植物人方面没有太多办法,一般都是使用亲情呼唤法,说实话的确有效果,但不明显,能彻底唤醒的不多。还有一种就是中医的针灸,有报道说有过一些成功的案例,但耗时非常长,最起码一年半载,这主要是因为一些医生不敢同时多穴位的/刺/激,害怕造成意外,而我在这方面做了很长时间的研究,发现多穴位/刺/激/对深度昏迷病人的确存在风险,但对已经明显有康复迹象的病人来说无疑是锦上添花,可以加速/苏/醒/的时间。然而我的这项研究成果目前还没有通过审批,这需要一个非常漫长的流程,所以这段日子我一直不敢对你们提及此事,但看到你们这样辛苦我实在于心不忍,想来想去还是告诉你们,你们仔细考虑一下,如果觉得我值得被信赖的话,我就帮你们一把。”
童彤的父母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他们沉默着。吴涛见状就说:“你们不用急着做决定,回去好好商量商量。”
童彤父母离开吴涛办公室后在病房走廊上商量来商量去始终拿不定主意,最后还是童彤母亲说:“我打个电话给小慧,听听她的意见。”
老人口中的小慧就是童彤最好的朋友司徒慧,现在她是两位老人最可以信赖和依靠的人了。司徒慧接到电话后也犹豫不决,斟酌再三她对童彤母亲说:“阿姨,您先把电话挂了,我去咨询一下。”
司徒慧要去咨询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周正君,周正君接到电话听司徒慧把情况一说,心不由地往下一沉,暗叫不好,我怎么没想到这点?司徒慧这个女人不好/惹啊!这让我如何回答?倘若我说行,那么一旦/出/事/我就脱不了干系了,但是这次置童彤于死地的机会太难得了,万一错失可能再也找不到时机了。想来想去他决定赌一把,于是对司徒慧说:“在治疗植物人上面我没有太多的发言权,如果吴医生有把握的话,你们就听他的吧。”
司徒慧挂了电话后总觉得似乎哪里有些不对,但缺乏医学知识的她一时也说不出来,而且也/牵/挂/着童彤的病情,总希望奇迹能够再次降临在她身上。为此她给童彤母亲打电话,说:“阿姨,我咨询过了,人家不是这方面的专家,让我们听主治医生的,我想想童彤的命很大,一次次闯过鬼门关,这次可能又是一个机会,我觉得还是试试吧,不然的话也许会后悔一辈子的。”
童彤的父母听从了司徒慧的建议,他们找到吴涛表示为了女儿能康复愿意承担一些风险,这个决定使吴涛/激/动/不已,仿佛已经看到童彤完全醒过来了,已经能起身走动了,也仿佛看到了自己站在最高领奖台接受人们的欢呼,还仿佛看到了自己一步步走上充满/诱/惑/的/仕/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