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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首章 回到过去

克罗米,又名克罗多姆,青铜龙军团最后的幸存者。现在她正站在一个无可匹敌的东西面前,这个无可匹敌的东西,名字叫:黑暗。

“我很危险,请在我不小心杀掉你之前离开。”那个名叫“黑暗”的东西如此吼道。

“因为你的存在,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地方是不危险的了。”克罗米停了一下,又说:“我用词失误了,我想说的是,你的黑暗已经遍布整个世界,除了此时此刻的我,其他所有东西,都是黑暗。”

“所以你是来消灭我的吗?就和你的‘青铜龙军团’一样?”黑暗坏笑了几声。“米已成炊,看来连时光的守护者都阻止不了黑暗了呢。”

“就连最璀璨夺目的圣光都不能,因为黑暗的前身是某个自称为‘捍卫者’的家伙,而那个家伙,则是受到圣光庇护的勇士。命运真会开玩笑啊……”克罗米用没有感情的声音讽刺道。

“闭嘴!黑暗与生俱来,就算你什么都不做,黑暗依旧无处不在。而圣光……”黑暗就像陷入了沉思,一改口气用不同的声调继续说道:“圣光只是一种信仰,一种虚无缥缈的东西。如果你的内心不够强大,圣光便和黑暗别无二致。”

“说得也是,如果你的心里还有信仰的话,那你就不至于落到现在这样的田地了。”克罗米摊开双手叹了一口气,就像没有办法了一样。

“那和信仰无关,我只是为了拯救世界……”

“对啊,你拯救了即将被毁灭的世界,这个世界得以保存。而代价就是:这个世界只剩下一片黑暗。我可真不知道被毁灭的世界和漆黑一片的世界,哪个幸福一点。”克罗米的每句话都带着讽刺。

“我说了,那不是我的错。我也不知道会变成这样。你以为我就很喜欢变成这样一团黑色的东西吗?”黑暗化作黑色的烟雾在克罗米身边不停缠绕:“没有触感,没有感情,只能感受到漆黑和空虚……”

“还好你是一坨黑色的东西,不会流眼泪。我跟你说,青铜龙最不擅长哄容易哭鼻子的女生了。”

“所以你是来找我吵架的吗?你知道我可以轻易消灭你。”黑暗的烟雾停留在克罗米喉咙的地方。

“谁叫我是时光的守护者呢?这漆黑一片不是艾泽拉斯应有的未来。”克罗米甩了甩手,变出一跟法杖。

“若是如此,你就应该在我拯救艾泽拉斯的时候阻止我,让艾泽拉斯被熵的力量吞噬,我能保证那个艾泽拉斯,那个世界,会比现在幸福得多。”黑色的烟雾变化成一个球形状的东西,然后变得支离破碎。

“那样的世界可非常无聊,没有了可以指挥干活的冒险者,青铜龙和咸鱼有什么区别?”克罗米释放手里法杖的力量,不断重现以前的历史。

“啊,我知道,这是我。不论我怎么努力,我还是会战死。这种事已经轮回了无数次。所以你们这些青铜龙很喜欢欣赏我惨死的样子,还真是一群变态呢。”黑暗以为自己占据了道德制高点,开始反击。

“那和我们无关,那可是你最信仰的‘圣光’搞的鬼。”

“我化身成黑暗,便是对圣光最好的复仇。”黑暗回到自己的王座上,她尝试在手中酝酿圣光,可响应她的就只有由黑暗组成的黑洞。

“我一直在想,化作黑暗的你,和以前的你有多少区别。”克罗米结束讽刺,问出她此行的真正目的。

“我还是我,没有区别。如果我不是黑黝黝的话。”黑暗站起来化身成一个体型苗条的血精灵,她皮肤雪白,四肢娇小,是一只百分百的身轻体柔易推倒的少女。她可爱的面容露出弱气的表情,大大的绿眼睛水汪汪的似乎随时都会哭泣。她的外形完全不能让人想象这就是覆盖整个世界的黑暗。

“你现在后悔吗?如果当时的你选择另一个选项的话……”

“我不后悔。这是艾泽拉斯的事情,和其他的世界无关。”

“如果让你再选一次的话……”

“我仍然会选择相同的选项。”

克罗米知道自己说服不了黑暗了,但她可不允许自己空手而归。克罗米决定放手一搏,她举起法杖对着黑暗施展时间法术。

“时间对黑暗来说毫无意义,就让我来把你这个小矮子送去和你的家人团聚吧。”黑暗边说边吞噬了不为所动的克罗米。

黑暗之中,克罗米看见了一个少女,而少女也看见了克罗米。克罗米知道这就是黑暗最后的人性,在今天以后她的人性便会消失在黑暗洪流之中。克罗米伸手抓住黑暗的最后一丝人性,开始时光倒流,利用克罗米的身体作燃料回到过去,回到故事开始的地方。就算黑暗会改变主意的几率只有万分之一,克罗米也想赌一把。

“你在干什么?我感觉到我正在消散……”黑暗翻滚着涌动着妄图挣脱克罗米的法术,就像被防电渔网捕猎的电鳗,不论如何挣扎和放电,也改变不了被捕获的命运。

“拯救你,以及这个世界。”克罗米的身体已经完全消失,但她的话继续着:“回到过去的你将失去所有记忆,再给这个世界一次机会……”

克罗米和黑暗的对话结束了,如果她依然选择相同的选项成为黑暗,那命运就会让她陷入永不翻身的轮回里;而克罗米,则依然会再次出现,一次一次地牺牲自己。

时间回到太阳之井之战,那个将要化作黑暗的女孩毫无悬念地输掉了战斗,沉入井底,开始了又一次长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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