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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

马车行驶在去往汴梁地路上,我看这沿途经过的风景,正式向家乡告别,此去,不知道多久才回来了,我看着远方的风景。

我靠着车厢睡着了,窗外的清风吹拂着我的脸,清凉的感觉令空气更加清新了。望越与许叔轮班驾车,我只管享受着这颠簸中的风光。

夏日里,清晨或许还好,一旦到了中午就极其炎热,在下车时,我已满身是汗,抓着自己的袖子擦拭着额头上,脸上的汗水。北雁见我的囧模样,偷笑了下,整理了笑意,朝我走来,手里拿着一把折扇,为我扇风解暑。

“以前在汴梁时也不见你这般怕热的!”他道。我说都是因为这几天他太惯着我了,把我喂都喂肥了。说着,我还向他展示了自己那有些发胖的胳膊。

“你是我北雁望越的夫人,不把你喂胖点,可能外人会说我虐待你了!”他对我戏谑道,手指轻轻点了下我的额头。

“公子,在此处生火做饭么?这最近的小镇也得三个时辰的路程!”许叔看着北雁望越,向他请示。

“我看铃儿也饿了,不如就地生火做饭,只是,那车里有食材么?”北雁望越回头对许叔说。许叔说这次启程回汴梁担心食物变质,所以只带了米和腊肉还有干制的紫菜。

“铃儿,过来帮忙!”他说着,收起了折扇,走向了一旁,许叔则照北雁望越的命令坐在树下喝着水。我就找柴火,他到附近的泉眼淘米,当我抗着一捆柴火回来,他已经把食材洗好了。

我把柴禾折断,堆放在草地上。他走过来,选了两根有三叉的树枝,将它们放在地上北雁掏出一把精美的短刀,将主枝末端削锐,然后对着柴禾一番衡量。

在把那两根树枝钉在草地上后,他选了一根较粗的棍子。把装好所有食材的铁链锅的铁链穿过棍子,放在了柴禾两边的三叉架上。

我拿了些干枯的树叶放在堆好的柴禾里,擦打火石不下十余次后,小火慢慢燃起了。

在吃完这口味独特的紫菜腊肉饭后,我自然不能忘了我的“老哥”了,撒了些米放车上,任由它啄食。

我们在经历了长途跋涉后,又回到了汴梁,看着汴梁城的熟悉,我又不禁想起了某些人,眼里是告别的泪水;告别他离开了我的生活,从今以后不会再来打扰了。

“怎么了?如果不想进去,我们继续北上,到塞外去。还是你想去江南啊?”他的手握住我的肩头,轻柔的声音讲述着他对我的迁就。我放下窗帘,靠到了他的肩上,幸福地笑了。

车停了,望越唤了我几声,我从他肩上离开,他先走了出去,我掀开窗帘向外看,北雁府到了。这么快……我甚至都来不及整理自己的心态。我垂下眼眸盯着手腕上的手串,那颗青玉月牙就好像是他,而我,就是这些铃铛。

“哎!怎么还不下车?要我来抱你啊?”北雁望越掀开车帘对我说道。我从发愣中返回,然后弯着腰走出了马车。

“望熙嫁过去了,这屋子空空荡荡的!除了我,便是一屋子的仆人。现在你来了,我以后就不愁没人聊天了!”他牵着我,缓缓走向大门。我凝望着他,伸手摸了摸他鬓边的头发,最后留在了他的脸上。

夜晚里,舒适的温度与白天的炎热炙烤形成对比。

和他牵着手并肩走在月下,听他一路讲述我离开后的事情;他说他只是觉得身边少了一个人,多了一份留恋和难过。我问他既然是这样,那何不将这份留恋和难过丢了?他说他试过,只是不管用。我跟他说那他必四处寻找?找不到那就放弃好了。然后他停下脚步,对我说要是他放弃了,那我现在就不在他身边了!

桂花的香味打扰不了这种浓郁的暧昧,我看着他闭上眼睛慢慢靠近我,我也不自禁地闭上眼,他的手拥住我时,我方才醒来。他侧脸,对着我呢喃:“你的身体好娇弱,我真不知道到成婚那天,你能不能承受?”语气轻缓,可说的这都什么啊!

生气的我咬了他的脖子,他倒是没什么反应,那牙齿间传来腥甜,我松开了口,慢慢离开他的脖颈。

“好狠啊!”他伸手在脖子上点了下,拿到眼前一看,他添了下那手指尖的血点。“那……够了?”他轻声问。

一声奇异的声音响起,之后我们被声音吸引;不约而同地向那天空望去。只见那天空之中,灿烂璀璨的烟火在天空中开放。我看着美丽的烟花,回想起他曾经对我说的那句话;没想到,他真的还记得!

“这里有墙隔着,看得不太全,到阁楼上去看!”他说着,牵住我的手就走。

三楼的阁楼在这里算高的了,坐在这三楼上看着烟火从脚下窜上天空,最后在夜空中开花。我依偎在他的胸口,和他一起看着这片灿烂繁华的烟火,泪水滑落唇边。宣敏,以后,自己受伤记得叫仆人为你包扎;我从这一刻起,不再对你有任何牵挂。从这一刻起,我只属于他,而你,我也该放下了!

“越,谢谢你!让我看见这么美的烟花!”我低喃着。他低头看了看我,浅笑,沉默着抬眼继续看着灿烂烟火。拥住我的手收紧了不少。

“铃儿,回去要好好睡觉!这几天舟车劳顿的,真怕你会累垮!”他边说边轻抚我的头发,凝视的目光充满了温柔。我的手摇摇,跟他道了声晚安就回到房间睡觉了。

这一夜是我睡得最香的一夜,两年以来,我从未真正睡好过,但今天晚上,我睡得很安稳。

翌日,日上三竿,我才渐渐苏醒。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见面前一群女孩拿着衣服、裙子和首饰,见我醒了,而且还坐了起来,一个个纷纷向我鞠躬并喊道:“夫人早上好!”

“谁是你们夫人啊?”我反问道,有点指责的意思。这肯定是北雁望越那个大番薯教的!不然这些个天真的小丫头怎会说这些?北雁望越居然教这些姑娘乱说!我越想越气,直接掀开被子,走出房间去前厅教导他。

“夫人,怎么不穿好衣服再出门?”才出门口就看见了他,他那调戏的语气令我很不舒服。

“正常点儿!”我瞪着他,故意用臭脸面对他。他摸了摸自己鼻梁,然后看着我,他说:“望熙来看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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