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早跟展玉之等人告别,蒲云拉著我到了一边,我本来还挺想问问他们那天究竟去哪儿了?她告诉我,他们真的去了才子佳人聚集的壶核园,不过北雁望越压根没有跟她说太久,在说了几句客套话后就渐渐转化为酗酒,对蒲云,他是道尽自己对我的感情。蒲云说头天还打算帮他的,可没想到第二天我们就在一起了。
“北雁公子还挺不错的嘛!”她说着,抬胳膊肘顶了顶我的胸口。我回头看向一旁正在摸着马耳的北雁,他一个回眸,让我即刻收回目光。
“你们拉过手没啊?”蒲云邪邪的样子,对我意味地挑了挑眉。我听她的问题后,紧张得一下子低头,脸上微微地发烫。脑子里窜过暧昧的画面,我的嘴角在不知不觉中微微上扬了……
“看样子,我就知道了!肯定牵过!”
“铃儿!走了!”北雁望越抱老公鸡放在马车上,将它绑在马车上。他回头对我喊道。
“快去吧!你家情郎都等急了!”她调侃道。我对几个人挥了挥手,转身向马车走去,他伸手一拉,将我带上马车。回头看着路旁的人,他们冲我挥手告别……
坐在启程前往汴梁的路上,我掀起马车的窗帘,外面清凉的风吹入车内。回头偷偷看,他依旧闭目养神,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在假睡。我放下窗帘,打开座位下方的抽屉,拿出一条黑色豹皮大麾轻轻披在他身上。
他缓缓睁开眼睛,送给我一个初醒的笑容。我回以他一个微笑,“不接着睡?是不是我打扰你了?”我问。
“没有,因为该醒了!”他垂下眼眸,修长的手指摸着豹皮大麾。我忽然发现,他容易醒了,之前就是地震也不会见他从床上起来,现在我才一个细小的动作都会打扰他。
“看我干嘛?”他疑惑道。我伸手拉住他的手,对他开心地笑,眼睛凝视着他,我说:“越,谢谢你!”
“谢我?什么啊?”他不解地看着我,那眉间的深锁是他的问句和思考不通。我低头一笑,很自然地钻到他的怀中,他似乎懂了我的话,没有了问题,只是用手抚摸着我的头发。
“醒了!猪头!”听见这声音,我缓缓地睁开了眼睛,醒来时发现自己还是靠在他怀里,脸刷的红了,而他并没有放开我的意思,我推开他,坐正,好似刚才的尴尬不存在。
“怎么?害羞了?”他试探性地问问,口气里却满是暧昧。我低下头,没有只言片语。
“公子,小姐,这到了一个小镇,是否在这里休息?”许叔在外面问道。北雁望越应允了许叔的提议。
我听见外面的热闹,不由得掀开窗帘,看着外面的人来人往,就像过节一般的小镇张灯结彩。一束烟火冲上天空,在夜空中开放了。跟着,是千束万束齐放,而这是我不曾看过的美丽。
“怎么了?”他的手随着他的声音握住了我的肩膀。我看着天空中繁华灿烂的烟火,我感叹道:“好美的烟花!”
“你如果喜欢,回汴梁后我每天都让你看见烟火!”他温柔地说。我却低头沉默了,汴梁有我想见却又不敢见的人,我该用什么身份面对他呢?朋友?普通人?亦或者……什么呢?
“下车了!”他松开了握住我肩膀的手。我回头,放下了窗帘,也慢慢走出马车。
走入客栈后,北雁望越和客栈老板聊了几句才跟老板说要三间房,老板才那大串钥匙中拿出三把钥匙交给小二,叫小二带我们去。
跟着小二,我们上了二楼,我的房间在北雁望越对面,而许叔,则住在三楼。北雁望越说等下到楼下吃饭,赶了一天的路了,哪有不累不饿的。
我在房间里整理床铺,门开了,我猛地转身,北雁望越此时离我很近,他的手轻轻抚摸我的头发,轻声说道:“真不想离你这么远!”
“不就几十尺么?”我轻声嘀咕。
“铃儿,让我得逞吧!”他的眼睛凝视着我,我感觉他的眼睛好像有魔法,我深深地陷入他的温柔漩涡中无法自救。
“让我,吻你吧!”他说着,手环过我的腰,慢慢靠近……我轻轻闭眼睛,期待着这一刻的到来。
“客官!饭菜好了!”店小二的声音让我们清醒过来,虽然在靠近,还是相隔了一点点。北雁望越气恼地瞪了一眼门口,回过头想要继续刚才还没结果的事情。我一把推开他径直走向了门口,打开门走出房间。
我前脚出来,北雁望越就追了上来。而许叔早就在楼梯口等我们了。我见到许叔时,回头偷瞄了跟上来的北雁望越。
“公子!”许叔招呼了声,随即将目光投到我的身上。我忙低下头;这老头儿估计是见我和北雁从我房间走出,又在瞎想吧!
正在我低头逃避问题时,该死北雁望越上前牵住我的手,我由于条件反射,一下子抬头,回头看着北雁。心,跟受惊吓的兔子一样乱跳,我不知道这是受惊,还是害羞。
“吃完晚饭后就去睡觉,明天还要赶路呢!”北雁望越说完,牵着我走下阶梯。
小二又带客人上楼,我看见迎面走来的一群人时,瞬间想起了那天在桥边问路的人,那为首的人发现我了,抬眸看了我一眼,那眼神的凌睿令我感到恐惧,抓住北雁望越的手更加紧了。
“怎么?不舒服么?”北雁望越似乎也发现了我的异常,回头询问。我硬是挤出笑容面对他,轻轻摇摇头。
“小子!别在这挡路行么?”一个肥膘大汉走来,对北雁望越喊道。
北雁望越打算回嘴,我拉住他,两个人对望,我对他摇了摇头。这才,他收住了喉咙里就要出来的话。
“怎么?想打啊?”那胖子一脸不悦,挑衅道。
北雁望越最受不得别人这般,冲动的他欲冲出去跟那胖子一决上下。我忙阻止他,对他使了使眼色,他立即别过脸,见他不再有冲动的前兆,我才将手从他胸口挪开。
“这位英雄,在下在这里替我家公子向您道歉!”许叔对胖子鞠躬道歉,这让北雁望越的表情开始变化为愤怒,拳头撰得紧紧的,眼神怒瞪着。
我伸手握住他那撰得紧紧的手,他回头看着我,我对他微微一笑,似乎解开了他那紧锁的眉头,他对我浅笑了下,反手握住我的手。
“中原人原来都这么没种啊!”那胖子不屑地扫了北雁望越一眼,得意忘形的表情充满挑衅。
“哎呀,这姑娘就是中原女子啊!”他那副令人作呕的样子,抬手就向我的脸伸过来。北雁望越见状,所在忍不下去了,一把将我拉到身后,挡在我的面前。
一声口哨声,我们向楼上望去,一个与胖子同样打扮的男子正倚靠护栏看着我们,他对胖子使了使眼色,邪邪地笑笑,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