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鬼天气!”一名中年妇女模样的人,佝偻着身子,双手互插在衣袖里取暖,发丝凌乱枯燥,只简单的以布裹着,穿着厚厚的棉衣,棉衣上还有几个窟窿,鞋子甚至已经开始孵小鸡却仿若未觉,深一脚浅一脚的行进在街道上,街道两旁的店铺大门紧闭,除了食楼。妇人在食楼前驻足了半晌嘴里不知嘀咕了些什么,然后又继续向前走,最后进了一家赌坊,一时间各种味道混合迎面扑来,脚臭、体香、汗臭、口气,叫人有些反应不过来。同时还伴随着喊牌的吆喝声,可使那妇人却好像没有嗅觉一般又或许是习惯了罢,顾自的走向中间,旁边有人向那妇人打招呼,“哟,半世婆子来了?”
“半世婆,您那小儿子呢?”旁边有许多人向半世婆投以注目礼,可使无论是说话还是那眼神无一不是在想着看她的好戏,可是被称做半世婆的夫人却半点没有受那些嘲讽影响,自顾的走到一个正在投骰子的桌前,下注。也不问规则就直接下注,将一锭银子放到‘大’的一边,荷官也不说什么当是默许了。
半世婆的来历在安镇这一个北方的小城镇没有人知道,许多人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周围的圈子里多了一个半世婆子,她什么都知道,好像经历过许多风雨一样,对任何事情都能到出一二来,要说半世婆的长相其实也还不错,据说是有一个挑夫在上山砍柴时候路过一条小溪,那溪水清澈干净将半世婆粗糙的老脸照影的光洁白皙,煞是漂亮,可是出现在人群中的半世婆依旧是那一副营养不良的糙黄的样子,久而久之也没有人像是那个传说了,只是半世婆的身材挺好纤腰窄窄,不赢一握,安镇的许多男人都在打半世婆的注意,不是有一句话说关上了等灯女子不都一样吗?因而许多人都想春风一度,据说是有人成功了,给了钱。
半世婆子身边还带着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子,只是这小子到真像是傻小子,白白胖胖的,傻不愣登的,只会憨笑,有时嘴角还会挂着一缕银白色的液体。说起来半世婆对那傻小子挺不错的,不知道是因为傻小子叫她娘还是怎的,不然傻小子也不会长得白白胖胖的不是?
再说赌坊半世婆玩了两个时辰后便揣着衣袖离开了,依稀可听见她的谩骂,“真是见鬼了!”半世婆又输了。。。没人见过半世婆在外面做活,只是每日见半世婆都会光临赌坊,可是十有八,九都是输的,可是第二日照常带钱来赌日子就这样过着,一过就是十多年。
“来吃点东西。”苏陌璃端着一碗粥,舀了一勺递至轩辕御宸的嘴边,床上的被褥都是新的,可见是新换过的。轩辕御宸穿着一袭白色里衣,靠坐在床上,其实他现在只是浑身无力罢了,可以自力更生,只是。。。
“秦大夫说了,你需要卧床静养,所以还是我喂你吧!来。”说着苏陌璃将勺子递的更进,柔和的看着轩辕御宸。
一时间房间里缱绻流年,眼神交错间,许多情意便心领神会了。轩辕御宸明白即使现在苏陌璃对自己没有男女之情,可是他相信总有一日她会的,会从欣赏自己到喜欢然后是爱,他要苏陌璃永远都离不开自己。吞下碗里的最后一口粥,抬眸看着苏陌璃,轻唤“陌儿。。。”
苏陌璃却被惊起一身鸡皮疙瘩,手里的勺子倏地落进碗里,发出清脆的声响。呆呆的看着轩辕御宸,一时没能回过神来,‘阿璃’可以接受,可是让一个一个月前刚刚成为自己的丈夫的陌生男人在一个月后这样称呼自己,‘陌儿?’从来没有人这样叫过自己。。。。
“你要不要在休息会儿?”避开感概转移话题,起身将碗放回桌子上,然后在站回床边。
“不了,下午睡了那么多,我想看看书。”眼眸含笑的看着苏陌璃,温和却又不让人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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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妾见过贵妃娘娘!”一片白雪中纷纷扬扬着如火的花瓣,凑近细嗅还能闻到清香扑鼻的香气,折一只起舞,与梅做伴,身披火色的红纱衣,翩翩起舞。脚步声骤然而至,舞止、乐停。
一片梅林间,倾城福身给上官宜弦行礼,垂首看见一双宫廷绣花鞋红眼前走过,还被不小心的踩了下纱衣。若隐若现、隐而不露、最是撩人。
“臣妾给皇上请安!皇上万福!”施施然走到轩辕天佑面前。看着轩辕天佑手中的玉笛,心中又是一阵激荡,咬牙切齿却硬是将心中的怒火给压了下来,只是在轩辕天佑看不见的地方目露凶光,她没想到自己给了她机会最后却被忘恩负义,好一个倾城绝色啊?!
“起来吧!”轩辕天佑走下主位,到倾城面前,伸出一只手。倾城惊讶的抬起头,在轩辕天佑鼓励的眼神中将一只纤纤细手放进轩辕天佑略带粗糙的大掌中。而这一副郎情妾意的画面更是刺激得上官宜弦怒火顿生,可是却又无法,只得忍耐,伺机而动。
次日漪澜殿,“母妃,您说的当真?”煜王景澈盘腿坐在上官宜弦的对面,手中把玩着一只青瓷茶杯翻来覆去。“儿臣查过倾城,只是结果显示她早些年家世清白,后来家道沦落这才进了倾舞坊的。”
“哪个妙龄女子愿意委身一个中年男人?你回去后好好派人查查她的背后。”上官宜弦一脸沉静的看着轩辕景澈,她就想不明白了,自己也不蠢,轩辕天佑也不笨,怎么两人的儿子出了习武其他一事无成?只会习武也就罢了,有点脑子会转弯儿也行啊,怎么就是直来直去的?蠢的要死!
“是,儿子明白。”如果一个人身居高位久了,目中无人久了,顺风顺水久了,那么,你觉得他又多少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