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母亲
“陛下~~~!”看着轩辕天佑毫不留情离开的背影以及那离将要去往的方向,上官宜弦瘫软在地上,心中愈发愤恨,双手制作精致昂贵美丽的指甲被坚硬的地板折断,严重的已经渗出了血,她却毫不在意,看着轩辕天佑决绝的背影,上官宜弦面色阴鸷,眼眸放射出狠光,忽而又若无其事的呵斥身后跪着的内侍,“不长眼的,还不快把本宫扶起来?!”
那内侍面色维诺却不见惊惧,想来此人若不是心理素质过硬,那便是见过了这副模样的上官贵妃,早已习以为常,只是那眼角几不可察的轻蔑大致出卖了此人的身份。
上官宜弦站起身走至被上官牧祁扶扶着的面无表情却又掩藏了那么丝丝可怜与失落之意的轩辕景澈面前,抬手便给了一巴掌,面色阴鸷不见丝毫心疼之情,“你这个废物!早知你如此无用,本宫一开始就该掐断你的脖子而不是任由你活到今日却处处害本宫颜面尽失!”说完不给轩辕景澈反应的时间,一甩云袖转身扬长而去。
上官牧祁张口想要说些什么,可是看着自己女儿那冷然的背影最终还是将想要脱口而出的话咽下肚子。眼眸垂下百年想要扶着轩辕景澈离开,却不想,“您说您恨不得一开始就掐断我的脖子,那您又何至于将我留到今日?为何不在一开始便了结了我的生命?让我也不至于沦落成这副模样!”没有怨怼、没有憎恨、没有失落、没有期待,就好像此时的轩辕景澈没有一丝情绪,再不是那个跃马扬鞭、上阵杀敌退敌千里之外的少年将军,再也没有那是的肆意扬洒、骄傲不可一世。
问完,静静等了一会儿,或许在他的心里他不是没有了对母亲的期待,他只是不敢在期待,他只是怕一次一次的期待之后给他的也只是一次比一次更加深入刻骨的失望,那种刻入骨髓深刻入心的失望,让他再也不敢对她有奢望的失望!
推开扶着他的外公上官牧祁,擦掉嘴角的血渍,转身离开,与他母亲相反的路途,背驰而疾,就像是两条再也不会相交的平行线。
刚走了两步又似是想起了什么,顿住脚步头也不会的警告,“对了,外公!您最好是不要阻拦父皇派去湖州的人,不然结果就不是仅仅一个堂外公可以弥补的了!”
在轩辕景澈快要走到拐角时,上官宜弦似是掌握好了时间似得,转过身来紧紧盯着那即将消失的身影、衣角,面色沉静叫人看不出丝毫表情,就像是真的面无表情一样。
半个月后和亲使者到了上京城门外,太子御宸携百官出城迎接。
这天百官等了大半个时辰后,他们的视线里才缓缓出现一顶湖蓝色八抬大轿,一如闲庭漫步人约黄昏后。大御高官一般能做到高位的年纪也大半过了知天命的年纪,如今一直顶着太阳晒,虽说还是二三月的天气,但是一直站着却也是累的够呛,这不轩辕御宸命人给各位上了年纪的大臣每人搬了一把椅子过来,喝点茶水吃点点心补充补充体能,当然西凉国静兰公主以及出使大御的西凉太子甘静潭倒得城门所见到的却是太子及大御皇朝百官站如松只为等待。。。。。。没有时间观念的西凉国太子以及大御皇朝未来的某位夫人。
看见八抬大轿在城门口两丈开外的地方驻足停下,却不见里面的人有什么动作,百官疑惑交头接耳之际,轩辕御宸带着自己身边的侍卫,走过去,身齐修长一袭玄黑色太子正服,后半头发放下垂至后腰,前面黑发以银簪簪住,风随身动,一缕发丝随风飘扬,虚虚挂在殷红的嘴唇上,整个人显得愈发邪肆魅惑,勾人心弦!使一直在轿中暗中观察的静兰公主看的是脸红心跳,眼冒红心!
“哥哥,我决定了就是他了!我要他做我的驸马!”静兰眼睛一直没有离开轩辕御宸身上,头也不回的对甘静潭道,话语里满是笃定与确信,却不知这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并在将来为自己的一厢情愿付出惨痛的代价。
“大御皇朝太子轩辕御宸前来迎接西凉国太子殿下与公主殿下,还请二位下撵一见。”轩辕御宸很快便到了轿撵旁边,微微躬身施礼后便直起腰身静静等待。
“哥哥?”静兰公主兴奋的看着太子静潭,似是想快点下轿与心上人相见,却不知。。。。。。哎!静兰公主即使刺客满心满脸满眼都写着快点下轿,但是还是记得此时是自己作为和亲使者出使他国,即将见的也是他国太子,自己切不可莽撞行事!而西凉国太子甘静潭此时才睁开闭目养神的双眼,那是怎样的一双眼?漆黑、空洞且深不见底!
静兰从来都不敢看自己太子哥哥的眼睛,仿佛看上一眼就会被夺去心智一样,所以她跟自己哥哥说话从里都是故作不经意的看向别处,曾经甚至有一段时间她根本不敢跟自己哥哥说话,就是这么可怕!
“让御宸太子久等了!实在是大御一路上的风景太过夺人眼球,失礼之处还我那个海涵。”甘静潭只淡淡地瞟了眼颇为期待的皇妹,然后便一言不发的下车。然如此与轩辕御宸言笑晏晏相谈的甘静潭实在是与刚刚在轿撵中如为二人,若不是一直在自己眼前,静兰此时怕是连她自己都会觉得着这个与别国太子相谈甚欢的人是另一个人,虽然他身上的气息还是先前的一样,却能笑的如此灿烂,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太子哥哥。
“太子殿下有礼!”静兰面色酡红似是不敢看轩辕御宸一样,微微福身见礼。
“太子公主远道而来,一路上辛苦了,我皇已经命人准备好驿馆专为二位做短暂休息之地。二位请。”轩辕御宸看着眼前的某个做作的仿若红馆女子无异的某国公主,实在很难不。。。。。。厌恶。眼角撇过一抹厌恶之色很快便流转却还是叫一直观察着他的甘静潭看见。与其说是一直观察不若说是他只是直觉的想要看看那个人的夫婿是怎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