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只找到这个,看上去还比较值钱。”其中一人拿着玉簪跑出来对为首的说。
蔓儿见了不顾一切的冲过去夺过玉簪。“你们不能拿走它。”
他们抓住蔓儿想抢过玉簪,“拿过来。”可蔓儿紧紧的护在手里,他们便把蔓儿推倒在地。
凌月阳听到蔓儿院中传来吵闹声,跑进去一看,一群人围着地上的蔓儿和雪娘欲拳脚相加。“住手。”他冲上去打开这群人,只身挡在蔓儿和雪娘前面。“你们眼里还有王法吗?”
“王法?交不上才无王法。”
“你们每年不管百姓收成可好,都强行加租加税,我爹就是被你们这样的人逼死的。”蔓儿忍着伤痛揭发他们的恶行。
“你们实在罪不可恕,朝廷给你们的俸银不是让你们借权欺负百姓,叫你们大人来见我。”
“你算什么东西,竟敢叫我们大人来见你?”
“大胆,你们大人见了我也要避让,你们竟然如此嚣张。”
“你小子找死,竟口出狂言侮辱大人。”
其中一人见状凑近口出怒言之人,“豪爷,不如把他带回去见大人,如果所说乃虚言,交大人处置也不迟。”
豪爷觉得此人说得有理,便吩咐“带他回去交大人处置。”
“凌公子……凌月阳”蔓儿见要带走凌月阳,上前拉住他,不让他随他们走。
凌月阳倒一点也不害怕,还安慰蔓儿,“放心,我不会有事的,你照顾自己和大娘。”
“废什么话,走。”那群人便把凌月阳押走了。
“娘。”蔓儿端着药走向躺在床上的脸上有些苍白的雪娘。自从那以后雪娘的老毛病又犯了,蔓儿为她请了大夫熬了药却未见多少好转,渐渐地她们的银两也所剩无几了。蔓儿每天还在担心凌月阳,雪娘心里也为此自责,“不知道凌月阳怎么样?”“咳咳,都是我们连累了他,说到底也是我这身体骨不中用。”床榻上的雪娘撑着虚弱的身体说。
“娘,这怎么能怪你呢?要怪也是怪这世道官府太霸道。”“娘,您不用担心,凌月阳说会没事的,等你身体好点,我就去打听打听。”蔓儿心里一直这样担心着,要不是娘身体不好,早应该去打探一下他的消息,不然真是于心难安。
“大夫,我娘的病怎么样?”蔓儿看着大夫一次又一次给熟睡的雪娘把脉,紧张地问道。
“姑娘,不必紧张,你娘的病应该还可以治好,只是这普通的草药已不起作用了,需要用到县上康安堂的川贝等几味上好的药,就是银两上……”大夫欲言又止,他也知道蔓儿手中的银两已经连稍次的川贝也买不起了。
“大夫,你不妨直说,银两方面我会想办法,只有能把娘的病治好。”蔓儿急切地说。
“你娘需要三剂药,这样下来至少也得五两。”大夫伸出手比划道。
“有劳大夫了,请开方吧。”
“好吧,姑娘随我来。”
“多谢大夫。”蔓儿对大夫鞠躬道谢道。
蔓儿一手拉着药方,一手拿着玉簪,眼泪直流,没想到还是逃不开当掉它的命运,这也没办法,我只有娘这么一个亲人了。
“姑娘,当东西吗?”当铺掌柜见蔓儿站在门口已许会,便开口问道。
“有劳掌柜的看看这个可否入当?”蔓儿露出玉簪。
掌柜小心地接过瞧了瞧,“这玉簪所用的可是上好的玉,做工也不错,姑娘,确实要将它入当?”掌柜难得收到一件好东西,心喜地向蔓儿确认。
“是的,但我有个要求,请掌柜的答应。”
“姑娘请说。”
“我只当十两,不断当,不设当期,我有银两的时候随时来赎回它。”
“姑娘这生意我可没法做。”掌柜听后可惜地放下玉簪说。
“这……”蔓儿犹豫了,她不知道何时自己有能力赎回它。
掌柜见罢,对蔓儿说:“看姑娘是遇到了难处,这样吧,我们将它收当至明年,如果姑娘明年还有难处,我当再为姑娘免费续当一月,可如果这样姑娘还是没来,那只有按照典当行的规矩了。”
蔓儿想想,娘的病要紧,只要娘好了,相信可以攒够银子赎回它,便答应了。
掌柜的收好玉簪,拿出十两银子递到蔓儿手上。蔓儿捧着银子,长舒了一口气,展开手中的药方看了看,快步出了当铺。
蔓儿提到药回到屋里,“娘,我回来了。”屋里又传出雪娘一阵咳嗽声。“娘。我把药拿回来了,一会儿就可以熬给你喝。”蔓儿拍着雪娘后背,替她顺顺气。
雪娘缓过气来问道:“蔓儿,你哪来的银子?”
“娘,我自有办法。”
“你当了你爹送的玉簪?”雪娘猜到了,她们身边最有价值的东西就只有那支玉簪了。
“娘,我会赎回来的。我给你熬药去。”蔓儿借机离开,她不想看到为此难过。
“娘,药熬好了。”蔓儿扶起雪娘,亲手喂到她嘴边。看着她喝完,蔓儿才放下药碗,为她擦干净嘴边的药汁。
雪娘看着她为自己的一切,十分欣慰地说:“蔓儿,娘这辈子有你这个女儿,就算我现在走了,我也很知足,只是没看到你嫁个好人家,娘不想带着遗憾而去。”
“娘不会的,大夫说你喝了它很快会好的。”
蔓儿又一次端着药准备给雪娘服用,哪知雪娘刚喝了两口,便一阵不停的猛咳。蔓儿吓坏了,她扶住雪娘,轻拍着后背,可雪娘还是很痛苦的咳着。“娘,娘。”
雪娘按着胸口,咳得气都快喘不上来了,感觉有东西在喉咙往上涌。一口鲜血随着咳嗽声吐了出来,雪娘便晕了过去。
“娘,娘。你不要吓我。”蔓儿吓得手足无措,连忙请来大夫。
“大夫,你不是说我娘会好的吗?怎么会这样?”蔓儿围着大夫焦急问。
大夫替雪娘把过脉后,摇了摇头说:“你娘这是因为没极早根治形成了久病,又没好好调养加之身体太过虚弱,药物对她已经起不了药效了。”
“你明明说会好的,大夫求你救救我娘。”蔓儿就差没给大夫跪下了。
“姑娘,恕我真的无能为力。”大夫摇头收拾好药箱。
“大夫大夫。”蔓儿拉着欲离开的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