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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约定

“彬彬的父母一直都把自己的事业放在首位,因此对彬彬缺乏关爱,彬彬一直是在我身边长大的。丫头,这是他第一次对女孩子动心,所以他会不顾一切地抓住这份情感。可是,你们毕竟都还年轻,天真地以为爱能战胜一切,甚至为爱放弃梦想。”乔国安拍打着欧阳兰的双手,絮絮地说着,“但是,真正的爱情,是可以经受时间的考验的,更加能承受距离的考验。”“乔爷爷,您想让我怎么做?”“丫头,我们之间定个口头协议如何?”欧阳兰睁着眼睛,奇怪地看着乔国安。“你劝彬彬出国,如果一年后,你们仍坚持在一起,那么,爷爷送你去他身边。”“可是乔爷爷,您怎么不问问,我是否愿意去呢?”“总有一个人得选择付出的,爷爷希望,那个人是你。”“爷爷,我答应你,我会劝乔彬哥的,但是,那个期限不是一年,或许,可以更长些,如果哪天我想去看看外面的世界,我会让爷爷送我出去的,希望到时候爷爷不要拒绝。”“丫头,你是个聪明的孩子,爷爷喜欢现在的你。”

在回市区的路上,乔彬问欧阳兰,“和爷爷聊了这么久,都聊些什么呢?”“梦想。”“梦想?”“对啊,乔彬哥,你的梦想是什么?”“当然是希望你永远像现在这样的陪在我身边了。”乔彬宠溺地看着欧阳兰。“着怎么能算梦想呢?梦想是……比如说你以后想做什么。”“医生。”乔彬不假思索地回答,突然他好像意识到了自己说错了什么,“兰兰,爷爷都告诉你了?”欧阳兰点点头。“乔彬哥,去吧,为了你这么多年来的努力,你都不该放弃,不是吗?”“可是,你还会站在原地等我吗?”“不知道。”欧阳兰笑着回答,“以后的事,谁又敢保证呢?即使你现在站在我身边,多年以后,你敢保证还像现在这样吗?”“兰兰,你可不可以不要这样的理性,这样的你,让我感觉很冷。”“其实,我只爱我自己。”欧阳兰说得很轻,但乔彬还是听到了。“乔彬哥,告诉你一个故事吧:有一个女孩,在她四岁的一个夏天,不顾父母地教育,和小伙伴们去海边捉螃蟹,涨潮的时候,堵住了他们赶往陆地的路,他们很怕潮水就那样把他们吞没了,后来,小女孩的爸爸找到了他们,把他们一个个地送到了岸边,然而,在救最后一个孩子的时候,她的爸爸因为体力不支,再也没有上过岸。小女孩亲眼看着自己父亲的身影在眼中越变越小,最后消失,等到几天后,她见到的是爸爸冰冷的尸体。人们都以为她会大声地哭泣,然而,她没有,甚至都没有眼泪,她只是呆呆地看着父亲,就那样呆呆地看着。办完父亲的丧事之后,她的妈妈发现一向乖巧的女孩,两眼空洞,嘴里除了呢喃地叫着‘爸爸’之外,在也不会回答任何问题,她得了自闭症。她的妈妈带着她四处求医,但是很多医生都束手无策。在妈妈快到放弃的时候,她们遇上了以为医生,那时,他刚失去了自己的妻子,一场车祸,带走了他的妻子,还有他那未出世的孩子,那个医生向幼小的她诉说着失去亲人的痛苦,诉说着属于她们的不幸,在看到小女孩留在眼泪的那一刻,他笑了,留着泪,笑了。后来,那个医生成了小女孩的父亲。小女孩一直记得他的话,‘孩子,为了离你而去的爸爸,为了离我而去的宝宝,快乐地活着。’从此,小女孩都开心地笑着,可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她还是会想起父亲离去的那一幕。她知道,妈妈爱她,继父爱她,可是她却觉得那样的爱对她来说是总压抑,让她无以回报。她不知道,这辈子,除了报答给予她爱,给予她生命的人之外,还能剩下多少爱,给自己。”欧阳兰平静地诉说着心底的那个过去,然而,她那淡然地表情,却让乔彬看得心疼,原来,幼小的她就经历了失去父亲的痛苦,原来,那么多年,她活得那样痛苦,他突然明白了为什么,她的笑容后面,总有着一份他看不清的东西。“兰兰,不需要你爱我,让我好好地爱你,好吗?”乔彬将欧阳兰紧紧地拥在怀里,此刻,他只想那样好好地爱着她,在她孤独无助的时候,给她一个温暖的怀抱。

“乔彬哥,如果我因为我,去放弃你的梦想,那我会不安的。这辈子,我已经欠了太多的人,我不想再欠你的。”“不,兰兰,你没有欠任何人,他们都是因为爱你,爱不是债,没有欠和不欠。”“可是,我过不了自己心里这关。所以,乔彬哥,你去吧,如果我能追上你的脚步,那么,说不定哪天,我会去找你。如果我追不上你的脚步,那么等你回来,如果你未娶,我未嫁,我们再重新开始。”“为了我,你会努力的,对吗,兰兰?”乔彬捧着欧阳兰的双眼,看着她充满泪光的双眼,问着。欧阳兰点点头,然而她却在心里不停地说着,对不起,乔彬哥,我压根就没有勇气去追随你的脚步,你是那样的优秀,而我又是那样的卑微,我们之间,就不能有爱情。在欧阳兰的不经意间,乔彬的吻就落在了她的额头上,“兰兰,如果你未嫁,我未娶,我们就在一起,这是属于我们的约定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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