纹身男数十人拿着锃亮的片刀,在昏黄的路灯下,闪闪发光;
胖子看到这种情况,心中不仅胆寒,对亮子道:“这阵势,是要把咱哥俩弄死在这”
亮子面色平静,眸子中闪过一丝寒芒
纹身男歪着头道:“哟。。。怎么着,你们是一块的,行,你也来”
夜很黑,天空细雨轻斜。
“兄弟们,给我上”纹身男挥舞砍刀招呼着,数十个人冲了上来,
亮子拔刀而出,快如闪电,当先冲过来的几人瞬间感觉手腕一松,刀子掉了下来,紧接着哇哇大叫,只见几人手腕上已经被亮子划出深深的伤口,血流如柱,后面的人顿时停了下来,发生的实在太快,都没反应过来,人群霎时间看呆了,亮子向纹身男走去,纹身男看到这种情况,握刀的手哆嗦了起来,没有了刚才的嚣张气势,说话都结巴了:“我的妈呀,这还是人吗”,旁边的握刀的青年看到亮子冲来,纷纷让开,胖子一看亮子势如破竹,如虎入羊群,自己也不甘示弱,凭着一股蛮力,直向纹身男冲来,纹身男猝不及防,被胖子撞翻在地,胖子躲过片刀,反手擒住了纹身男,锃亮的刀子已经架在纹身男的脖子上,胖子大喝一声:“都给我把刀放下,其他人一看老大被制服了,顿时丧失了斗志,纹身男此时吓的一哆嗦:“你们把刀放下” 其手下见势不对,纷纷扔下片刀;
“大。。。。。大爷饶。。。。。。。饶命,小弟有眼不识泰山”纹身男求道;
胖子此时不甘示弱,刀子逼近了纹身男的脖子:“你小子装,继续装,知道胖爷的厉害了吧,纹个身就来学别人装老大?”
“大爷我们以后再也不敢了,就饶了我这一回吧”纹身男哭丧着脸道
胖子哈哈大笑道:“今儿胖爷我心情好,暂且饶你一回,要让我再碰到你,定然打的你缺胳膊断腿儿,好好管教那个黄毛,染个头发充流氓?”胖子一脚踢了过去,纹身男倒在地上只喊疼
纹身忍疼起来,把黄毛拉了过来,啪啪在头上就是两巴掌,
“我打坏你了吗”纹身男道
“没。。。。没有”黄毛低头连声应道
“这位胖爷就打了你几下,你就受不了了,还不快点认错”
黄毛慌忙上前点头哈腰:“胖爷,对不起,对不起。。。。小弟以后再也不敢了”
纹身男笑眯眯的躬身上前道:“两位身手不错,胆气十足,你们就是我们的大哥,是不是兄弟们”
“大哥好。。。。。”众人齐声说道
“谁是你们大哥,我胖爷可是正儿八经的人,你们这些混混,整天到晚欺负良善,作恶多端,就是社会的害虫,早晚被政府缉拿,还不快点滚”胖子喝道
纹身男脸色微变,随即点头哈腰连声称是,随后招呼人都散了,
天微微发亮,雨还在下,街道上稀稀拉拉的人开始忙碌。
亮子和胖子经历晚上的怪梦,不敢耽误,二人走进了县城医院,
病房中喧闹异常,
“快点,摁住”几个白大褂在按一个病人,这个病人正是二蛋,二蛋拼命的挣扎着,眼珠爆出,似乎十分恐惧,一个拿针管的医生在二蛋的手臂上打了一针,二蛋终于静了下来,
“看来这病人精神失常了,得送精神病医院了”一个戴眼镜的一声说着摇摇头
亮子和胖子二人走进病房、病房中一片狼藉,
几个白大褂气喘吁吁,二蛋静静的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胖子一看这还了得,敢对二蛋动手,上前揪住一个怒道“你们对他做了什么”
其中一个戴眼镜的医生看到二人手中拎着水果,应该是病人家属,
“你们是来看张二河的吗,他好像突然间疯了,刚给他打了镇静剂”医生说道
“疯了,怎么可能,”亮子疑道
戴眼镜是主治医生解释道:“半个小时前,这个病房的就传来按铃呼叫,我们值班护士就过来了,看到二河“啊。。啊”的叫着,双手撕扯着床单,眼珠睁的大大的,十分恐怖,明显的做噩梦了,护士想叫醒二河,可是没想到二河一把抱住护士,口中喊着“救我,救我”护士想挣脱却挣脱不了,叫旁边的病人喊人,我们来了好几个人才把二河按住,这不刚打了镇静剂,”
亮子眉头紧锁,上前扒开了二蛋胸前的衣服,看到二蛋胸前的印记,血红的门,亮子看向医生,
医生看了看:“这是皮肤病,但又不像,皮肤病一般都在表皮,而这却是在里面”
亮子和胖子仔细一看,果然是这样,
随后做了全身检查,最后也没查出什么,二人此时隐隐感觉到身体似乎正在一点点被掏空,被莫名的恐惧环绕
天空阴暗,几声闷雷响起,像沉睡许久的野兽,
雨刷刷的又下了起来,
亮子静静的看着雨,许久说道:“回去,收拾东西,去云雷山”
“云雷山?找你师父郭子岭?你不想活了”胖子惊道
亮子看向远处,双眸飘忽,似乎回到了云雷山上
云雷山,地处西南,因常年云雾弥漫,时有雷声响起,固有此名,山中道路崎岖,烟雾弥漫,极易迷路,当地人又称迷山,
亮子没有说话,走进雨幕,胖子急忙撑伞跟了上去,
“你是不是疯了,当年你师父把你赶出来,就是因为你倒斗,差点把你的腿给打折了,现在又去找他,”胖子说道
“宿命”亮子凄然答道
“什么宿命,不就是这颗珠子惹的,咱们把他毁了”胖子道
“珠子还有用,如果毁了,我们可就真没命了”亮子似乎知道什么
胖子一看亮子这么坚决,只好收拾东西前往云雷山。
车上的人稀稀拉拉的坐着,二人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雨滴敲打着车窗,亮子看向窗外,思绪似乎回到了十年前,
亮子出生在云雷山脚下的一个小村庄里,村庄地处偏远,贫穷落后,在一个雷雨之夜,九岁的亮子遭遇了一生难忘的梦,而这个梦现在又出现了,当时恶梦中的亮子狰狞恐怖,叫声极大,而且同样的梦接连做了很多天,致使亮子接连数天不敢睡觉,而且令亮子父母十分担忧,当地人迷信,认为这是鬼魂作祟,找来了本村的“半仙儿”陈苟,陈苟年过半百,整日拜佛烧香,笃信神灵,他一听亮子父母描述的症状,说是小鬼儿缠身,要向神明求取祛病之药,于是恭恭敬敬的在堂前烧了一炷香,口中嘟囔了几句,拜了几拜后,用黄纸包了点香灰儿,让亮子冲水服下,然而亮子服用了之后几天,还是做同样的恶梦,亮子的精神状态越来越差,有些时候走着走着就一头栽倒,面色愈渐苍白,正当一家人焦急的时候,突然来了一个人,那人腰间悬挂一尺短刀,头顶斗笠,说能治亮子的病,必须让亮子进山中治疗,亮子父母一听说进云雷山,就不答应了,云雷山当地人都知道,进去的人基本没几个活着出来的,哪能随便相信一个陌生人,
斗笠人就是亮子的师父郭子岭“这孩子中的是离魂之症,幸亏其意志坚强,才能挺过来,但是时日一久,精力微弱,阳气消耗,到那时想救都没得救了”
亮子父母惊讶的道:“离魂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