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里的白雪坪,在鲜血横流的夜里,开始下雪了,鹅毛大雪,似乎是要用这洁白的雪,将这血都掩埋。明天天明的时候白雪坪应该只有一片洁白的雪,化作冰雪的世界。这么美,让人着迷。
雪飘到青梅的头发上,飘到陆杰的白衫上。这一吻,犹如王子唤醒沉睡公主的一吻,嘴唇温润细腻,口齿间似乎有留香。百蛤虫毒是一种慢性毒药,进到血液中会让人的血液变得僵硬,冷血。毒性会在短短数秒里将全身的血液都变冷,这样很导致血液无法流动致人死亡。这样的毒对陆杰来说当然是小意思,以陆杰那饱受摧残的血液流动能力来说,一头牛都可以拉动。何况只是区区的滞缓毒液。
陆杰吻住青梅的唇,久久不分。陆杰调动体内的风之力,运转无名口诀短暂的把自己和青梅结合起来,陆杰的力量开始在青梅的体内运行,青梅完全相信不抵抗陆杰的力量入侵,这个时候青梅已经被陆杰的一吻,吻得天昏地暗,心跳加快,那还能分心顾及其它?青梅体内的百蛤虫毒开始在血液中间传染,陆杰的风之力量通过嘴和青梅联系起来,风之力直达青梅的血液。在陆杰的小心控制下,风之力,作用到青梅的血液。在青梅的血液里,风之力形成一张小小的网,将所以的毒素都过滤掉。不一会儿,陆杰的风之力,短短时间里就把百蛤虫毒过滤了七七八八。剩下的应该没有多少的问题,陆杰还是不放心的又过滤了一遍,完完全全除干净了才放心。陆杰一吸,青梅体内的百蛤虫毒,全都被吸到了陆杰的嘴里。
百蛤虫毒一除,青梅的身体理应会恢复过来。本来是陆杰主动吻上去的,现在反而是青梅索吻,陆杰虽然留念香吻,但嘴中充满了百蛤虫毒的毒素,陆杰很是尴尬。陆杰分开唇,抬起头来,青梅这妮子却不舍得,本能的就用恢复力气的双臂,环住陆杰的后颈。把陆杰头拉下来,主动献上红唇。似乎是久久没有陆杰的回应才睁开眼来,看见陆杰戏谑的眼神,青梅这妮子,舔了舔嘴唇,张大眼似乎在问陆杰为什么不吻了。陆杰没好气的,拍了下青梅的头,这个时候不知道这家伙在想什么。“不害臊呀,还想吻?”陆杰觉得这妮子不好好刺激一下,估计都都分不清楚东南西北了。
青梅,伸出手捏了捏陆杰的脸,觉得陆杰是这么的真实,不像是鬼。才想起来问道;“你不是鬼呀,我还以为我已经死了,到地狱了。”又捏了捏自己的脸,确定自己没有死,高兴非常,跳了起来。陆杰问道:“你不是要一心求死吗?现在又高兴什么。”青梅想也不想的应道:“我可以多看你一眼呀,还可以看很久。这当然值得高兴呀。”陆杰挠了挠头,对于青梅的直白有些不知所措,“我有这么帅吗?我怎么以前没觉得?”青梅呵呵直笑。青梅对于陆杰是怎么救自己的毫不关心!只要自己还活着,他还活着,青梅就不在意其它了。
地级男子早就不见踪影,玉尘宫的人打扫着战场,统计着损失。有人在对着青衫人低语着什么,还不时会把眼光递过来,显得很焦急的样子。到后来青衫人的面色已经十分不好看了。那人说完,急匆匆的就走了。青衫人在原地思考了一会儿,就向陆杰走来。青梅也看见了青衫人的动作,急眼了,拉着陆杰的衣服,“怎么办,怎么办宫主过来了。”陆杰疑惑“什么怎么办呀?”“不能让宫主看见我这个样子。”“这还是那个拔剑起舞,一舞绝尘的青梅吗?你还有怕的东西?滋滋。”青梅白了一眼陆杰,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陆杰看得有趣,试探道;“要不你装晕?”眼看青衫人就要过来了,青梅还真的就双眼一闭,向陆杰靠去,装晕了过去。陆杰把青梅抱在怀里。
青衫人走了过来。展颜一笑,“天狼客卿,这次多亏你出手了。”看了一眼青梅,她曾经的剑侍,青衫人也是百感交集,说恨,这个在她后面姐姐,姐姐叫不停的女孩,她还是真的恨不起来。说喜欢也谈不上了,自己的父亲的死绝对和她大有干系,不论陈天化如何但终究是她的父亲。青衫人道“她的毒解了吗?”“解了,现在休息一下就好了。现在外面的情况怎么样了?”“局面已经暂时控制住了,白雪坪的防御大阵已经启动了。叛徒已经伏诛,城外的五千兵马暂时还没有动静,有大阵的存在,五千兵马还不够瞧。这次多谢你了,玉尘宫上上下下必定铭记在心。”
陆杰思索了一会儿,脑子一团乱麻。也想不出来什么,决定明天了解下情况再说。“那里那里,有用到天狼的地方尽管吩咐。现在我先回小院了。”“我叫马车送你们。”又看了一眼陆杰怀中的青梅还是问道,“刚刚我看见她都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又晕倒了?真的没事?”“哦,应该是被某人吓晕的。”陆杰话说完,觉得腰间一痛。青梅小妮子右手掐着陆杰的腰间嫩肉,脸上还是装晕,面无表情。陆杰恨得牙根痒痒。陆杰的回答让青衫人有些不知所云。陆杰打了个哈哈,抱着青梅就上了马车,一进马车,陆杰低头一看,腰间的嫩肉被掐的乌紫一片。
陆杰拍了拍怀中人的臀,“好了好了,可以醒来了。宫主已经走了。”青梅毫无反应,陆杰一摸脉,脉象平稳。轻微打鼾,已经睡着了,陆杰转念一想也是,今天一晚对青梅来说已经发生了太多太多事了。陆杰透过窗外,已经吓了厚厚的一层雪,当白雪坪的小孩醒来的时候,会高兴的堆起雪人来。在低头看怀中人的面容,陆杰有了个守护白雪坪的理由,发自内心的理由。
至此一战后,陆杰斩敌七十六人,其中一人半步地级,四位武宗,武师,武者不计其数,一战成名。世人已经传言开来,玉尘宫内有一白衣剑仙,冲冠一怒为红颜,白衣白刃杀尽来犯之敌。风采十分,七分在那剑上,二分在那雪中,余下一分最是那低头的一抹温柔。听雪楼上听雪落,相思酒中相思盛。青衫剑里青衫舞,风景看客是风景。剑未舞罢肠先断,酒未品完泪先流,雪未停息心已碎,可奈何兮可奈何?
从来不知道念从什么时候而起,也不知道相思从什么地方而盛,一切都这样悄无声息,让人迷醉。也许是她那句,“狼,我美吗?”有念起,相思盛,陆杰的剑法才没有白练,修真才没有白修。僻静小院,下了一夜的雪还没有停息,陆杰在小院里就者这白雪美景用名家制造的火炉煮着绿茶,茶香四溢,热气氤氲。水,是听雪楼上的“天泉”也就是雪水,茶具是一套精品白瓷,因色泽洁白,能反映出茶汤色泽,传热、保温性能适中,加之色彩缤纷,造型各异,堪称饮茶器皿中之珍品。外壁绘有山川河流,四季花草,颇具艺术欣赏价值。好水,好茶,好具,好景。陆杰却有些眉头发皱,偶尔向远处云床上的熟睡的青衫女子看去。
见她还是没有醒来,思索了一会儿,走出房间,唤来管家吩咐了几句,早有婢女走过来为陆杰披上雪白狐裘,“备好马车,先去城墙上看看。记得别忘了叫她把姜茶喝了。昨天一场大雪,兴许有些感冒了。”“是,公子。”马车缓缓的在街道上走着,陆杰扒开窗帘,看着整洁的街道,雪已经被扫的干净,夜里的一场大战,仿佛也没有给人们带来多大的影响。偶然有一两户人家披着缟素,在悲戚的哭着,也有玉尘宫的人在处理着善后的事宜。陆杰才满意的收回目光,闭目沉思着。
哒哒哒哒,城门附近数十米内已经禁严,防止有人破坏。陆杰的马车倒是毫无困难的进到城门下,天狼客卿或者天狼公子的名号昨天之前无人知晓,今日之后,满城皆知。陆杰一步一步的登上城门,三百一十八步,城高四丈合一十二米。城外的护城河只有数米宽,可以拦住普通武徒,但绝对拦不住入了品的武者。不要指望着它们可以起到多大的作用。青衫人已经早就在城墙上,陆杰快步走了过去。“宫主,外面情况怎么样?”青衫人显然是一夜没有合眼,示意陆杰看城外。城外一样是大雪纷扬,在雪中,数百个大营有些显目,如狰狞的钢铁巨兽,密密麻麻,五千大军已经兵临下。山雨欲来风满楼,谁也不知道外面的军队在什么时候会发起来进攻,但目前看来还没有进攻的意图。
城墙上的玉尘宫门人也是人人带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