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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嘴含笑意

陆杰确实有些吃不消了,单单就这一关就拼尽体力,接下来还有很多。陆杰心想“怎么得,就这样死也不错。在黑暗中走着,漂泊了无数年,见到了光,就算在灯光下是死亡,也会毫不犹豫的走上去吧。光,一瞬就够了。”

陆杰骨子里是疯狂的,不疯魔,不成活。陆杰因为太痛,完全思考不得其它什么东西。将一双呆滞的目光看着,白木里的小叶子,在轻轻的摇晃,慢慢地陆杰思绪渐渐缓过来。陆杰努力转动着自己的大脑,用仅有的残念去想,“白木里的小叶子倒和隔壁张大妈家刚发芽的豆芽菜一样,就叫它小豆芽吧。”陆杰还为自己取了这么个形象的名字送上一个微笑。开心的小了起来。还没来得及多笑几声,接下来又是无边无尽的痛苦,要不是在这十三年来陆杰熬炼了多次痛苦恐怖第一时间就要疯掉吧。陆杰想到有趣的事情不禁又在痛快里笑出了声。“原来我这十三年来不是一切都白费嘛,这吃苦的精神不就派上用处了嘛。”陆杰就这样想着,想着痛苦就减轻了几分。幸好这里是晚上,没有人来打扰陆杰要不被人看见陆杰在满地打滚的模样还不得以为是什么邪魔上了身。

身体上的痛苦渐渐开始麻木,因为痛到了最痛之后,自然之后的通就要小了。陆杰的精神开始渐渐麻木,陆杰想就这样晕死过去就好了,意思越来越模糊,陆杰顶到了极限,口齿都说不清楚“不行了,不行了。不,不,不”陆杰以为自己要幸福的晕了过去。这个时候陆杰的亲儿子,小豆芽立功了,陆杰看到一滴露珠一样的东西从小豆芽的叶子上飘呀飘飘到了陆杰的眉心,露珠不是是什么奇物,一时间陆杰犹如枯木逢春,神清气爽,颓废的精神立马精神百倍!那酸爽。不说了,不说了,要不是巨象龟上的行居里有隔音的阵法,商行一行人绝对可以听到杀猪般的惨叫。

“你可真是我亲儿子呀。”陆杰心中低语,“谢谢。”刚刚如果林明昏死过去,体内地,水,风,火会发生改变,虽然是小小的变化,但陆杰目前的情况就是在走钢丝,千钧一发,这小小的变化会有极大的风险让陆杰再也醒不过来。陆杰心里明白,小豆芽是救了自己,这菜有了谢谢之语。地之一劫,陆杰好歹是过来了,回头去看陆杰的骨质已经大有提升,不单纯的如常人一样洁白晶莹,有些部分开始有了玉色斑点,甚至在脊椎,颅骨,肋骨等重要部分大部分都已经开始玉化。这样的一副根骨已经好的太多了。多少可以站起来一点了。

接下来是水之劫,陆杰不放过一分一秒的调息时间,努力将身体和精神上的疲劳恢复一二。体内的气感有几分趁热打铁的味道,没有给陆杰太多的喘息时间气感对血液发起了冲击。陆杰,平时是感觉不到血液的流动,在这个特殊的时刻陆杰听到了自己血液流动的声音,哗哗,有点像小溪流在流动,全身上下的血液的流动就是一曲万江流动,千河如海的乐曲。

陆杰可以感受到血液里带着力量,带着生命的养分,血液带着这些东西把它们送到身体的每一个地方,让人充满力量。血液全身的流动是有自己的速度,大小的,而气感这个时候非常蛮不讲理充当了一个发动机,将万千江河搅得混沌不堪,一团乱麻。被本来缓缓流动的血液在气感的推动之下,飞速运转起来,就像突然发了大水的河流,一泻千里,脱缰野马一样四处奔腾。高速的运动带来的是热,在血液的摩擦下,陆杰血管里的温度不断加高,脆弱的血管随时会破裂,而这正是气感所要的,不破不立,血管的破裂导致血液就像没有了河道的河水一样,在陆杰的体内横冲直撞,随时都可以要陆杰的命。陆杰的血液,慢慢开始从毛孔里渗出来,转眼间陆杰就成了一血人,一个浑身冒血的血人。

破裂的血管越来越多,而气感所带来的修护能力是跟不上破裂的速度的这样就导致破裂的血管不断加多,更多。而罪魁祸首的气感依旧充当发动机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陆杰的四肢开始抽搐,全身上下就没有一处听他号令的,陆杰所有的想法传达具体的部位时都非常非常的困难,要想动一个小指头都不是这么容易。但陆杰放弃了吗?没有,陆杰唯一能做的东西就是一遍遍的默念无名口诀,将天地之气引入体内修复那些破裂的血管,这样的速度是极为缓慢的,在大范围看来有些很微不足道,但陆杰义无反顾的继续着。半个小时过去了,陆杰已经不记得自己的血管碎了多少次,修复了多少次,血管每一次的修复都坚硬一分,更加韧性一分,弹性也随之增加,不知道到了什么地步,气感不论把血液推动的在快,血管都不在破裂了,气感就不痛快的停了下来。陆杰全身上下五分之一的血液都流失了,导致陆杰虚弱,萎靡。机体不断自我修复血管,陆杰也实在没有力气运行无名口诀。也就躺在地上任由机体自己来运行。就在这样的痛苦下,这样的危险下,陆杰用尽全身的力气挤出来一个微笑,也不知是为谁而笑,对谁而笑,为什么而笑,抑或者是一种高兴,一种有了信仰,看见光亮的喜悦。

气感毫不在意陆杰的感情,不知疲倦的又开始搞事了。陆杰用仅有的一点力气,将自己上半身拖起来,将直直的腿,拉过来一只,然后换另一只,简单的动作搞的气喘吁吁。陆杰本来之不气来的腰,被改造后的骨头撑的直直的。陆杰全身只有五分之四的血液了,流失五分之一的血会导致眩晕感,可能会昏迷,当全身血液只有三分之二的时候就叫失血过多,这个时候如果没有血液及时补充,十死无生!气感逼近血液,控制血液的流动,陆杰十分无奈这场以他生命的赌局,他绝大多数时刻都只能做一个看客。一方是死神,一方是气感,自己是看客。陆杰想,自己想来不会赌吧。这次的赌局真扯淡!

血液不停的从胸腔,到颈,到手臂,到小臂,到指尖,而后冲破皮肤,流出体外。一双手,十个指头,不断的放血。一点一滴,不停留,陆杰看着血流到衣服上,呆滞的看着。母亲缝制的轻衫,染着血迹,越多越像是盛开一朵妖艳的花。五分之一,四分之一,开始逼近三分之一,在没有供血的情况下三分之一是极限,流失超过三分之一,肯定活不了,一边放血,陆杰的身体身体开始感觉到了危机,骨头里的骨髓开始造血,这一造血,气感马上有了反应,加快了让血流出的速度。骨头一时间造血跟不上,陆杰原有的血液不断在被消耗,血液以流出一毫升增加半毫升的速度流出体外,终于要到了极限,要逼近三分之一。陆杰听到骨头咔咔的响,在疯狂的造血,如果是陆杰原先的一身凡骨想来早就支持不住了。

到后来骨头不断的造出新的血,气感逼出旧的血,在压力下骨头造出的血越发红,红的带有点紫色。陆杰的轻衫早已经是红衫,黏糊糊的都是血。体内的血量一度逼近三分之一,在最危险的时候还在三分之一逗留了几秒。但又很快被加快的造血速度拉到了安全的范围。到最后陆杰全身就像在爆炒豆子一样作响。当陆杰流出的学不在是腥味,而开始带有淡淡的檀香。陆杰知道自己又一次从鬼门关里捡回来一条命。

陆杰挣扎的爬起,依在床沿,看着晕黄的光,绿色的小豆芽,摸来一支林明送的人参,放在嘴里嚼了起来,没来由陆杰又想起来,桂兔嚼人参的样子。人参带有天地精华,是大自然孕育的奇物,陆杰就这样嚼下肚去,顿时一口灵气入肚,立竿见影,惨白的脸恢复了几分红润。陆杰啃萝卜一样,将手中的人参啃完。二百年的老山参,林明送的东西不会是凡品。这个时候是十分感谢林明的,陆杰恢复了几分元气。

骨有玉斑,血有檀香,四大假合的地,水二样,陆杰这算是有了几分基础。骨头坚硬,陆杰不论一举一动都有种军人的感觉,不复文弱书生的样子。身子算是立起来了。可以多少看看高出的风景。眼界高一点,同样的一座山,看来和原先也不一样了。体内气血之盛,如有一条大江在流动,心跳之强劲,如锣鼓作响。全身上下气力用之不尽,脱胎换骨也不为过。陆杰嘴含笑意,这个实实在在是用命拼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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