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挂客都市刑警大队红色车牌的SUV里面，杨建兵已经将王成接下来的工作中要注意的细节叮嘱清楚。
王成这才心有余悸的问道：“杨局，那尊大佛到底什么来路，值得你这么费尽心思？”
杨建兵接过王成递过来的烟，似笑非笑道：“我看你心里已经有数了。”
王成呛了一口烟，咳嗽两声，尴尬道：“没数，怎么可能有数，属下只是不经意间看到那几把枪的编号，觉得眼熟。”
杨建兵眯着眼睛说道：“编号SSKT开头的都是来自我们天南州，你觉得熟悉很正常，但是数字区间在660650～670880段内的渠道来源只有一个，那就是国防部直属印发。”
王成伸出一根手指朝上指着，小心翼翼道：“你是说？”
杨建兵点点头，道：“两个字，军队。”
王成开始庆幸刚才的小心谨慎没有给他惹祸。
大概是觉得车里抽烟太闷了，杨建兵降下车窗，透了口气继续说道：“姓张的那一家这回跟潘老鬼搭上线了，以后怎么做不用我说吧？”
王成说道：“属下当然知道，而且……”
杨建兵有些不耐烦道：“别废话，有屁快放。”
王成猛地咬咬牙说道：“姓张的小子不简单。”
“哦？”这回轮到杨建兵诧异了。
王成继续说道：“两名绑匪被杀的现场我去过，一人是被钢筋穿胸而过，另一人则是一刀毙命。”
“两人死得干脆利落，都是正中心脏。”
王成夹在手指间的烟屁股已经燃尽。
“更恐怖的是，两名绑匪的死亡时间是在凌晨2点左右，地点在一个废弃工厂。”
“也就是说，张杰跟歹徒搏斗的地方漆黑到伸手不见五指，属下很纳闷那人是怎么将两名绑匪杀死的。”
杨建兵沉默片刻，问道：“那小子底子干不干净？”
王成点点头，说道：“湾水县里底子不干净的人，我都有数，张杰绝对不在里面。”
杨建兵眼睛眯成一条缝，看着远处的天空，好一会之后才悠悠说道。
“走了。”
“啊？”王成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就听见车子引擎发动的声音。
王成在自己的惊呼声中被杨建兵一脚踹下车，接着发动机轰的一声，转速瞬间飙到5000转以上，杨建兵猛地放下手刹，车子直接弹了出去。
一条小河蜿蜒直上，曲曲折折好多道拐，地质条件受限的这条小河并没有修建防洪提，河岸上种有许多柳树，柳波迎风起舞，河水清澈见底；然后无数建筑沿着河岸拔地而起，湾水县因此而得名。
张杰带着潘虹虹在河岸边散步，来之前潘虹虹在潘磊车上找了身她自己的干净衣服换上。
潘虹虹身上被绳子勒出血印子的地方都恰到好处的被她遮住了。
张杰这才看到一个完美的潘虹虹，早就有心理准备的张杰，仍旧吃了一惊。
穿得宽松的衣服下面仍旧遮挡不住潘虹虹傲然挺立的身材，********，该有肉的地方，滚圆嫩白，不该有肉的地方，曲线惊心动魄，配上精致到无可挑剔的脸型，整个一个小妖精。
张杰定定神，两人边走边聊。
从潘虹虹口中，张杰知道了两人都是刚刚高考完没多久。
潘虹虹说他家住在州府城市大京南，昨天住在客都的堂弟过生日，他爸带着他提前几天就过来了，刚巧潘虹虹有几个朋友也在客都就约好一起出来玩。
后来就发生了这事。
再后来潘虹虹问张杰报考了哪所大学。
张杰说他高考没考好，报了一所京南市的二流大学，也不知道能不能被录取。
张杰还说高考以后，家里的事情需要人帮忙，本来没想上大学的。
现在家里有点钱了，张勋私底下对他下了死命令；说就算是复读，至少也要考一个二本出来，这一点，他姐张佳菲也一样。
潘虹虹安慰张杰，说四肢发达的人一般头脑都比较简单。
张杰说比他还大的姐姐马上就要去重读高三然后考大学的事情的时候，两人都笑了起来。
潘虹虹想了想，还是开了口说她有办法让张佳菲直接去读大学。
张杰很坚定的摇摇头，倒不是他不想让张佳菲读大学。
张佳菲在学校的时候成绩一直都排在年级前几名，要不是当时家里没钱，也不会高中毕业以后就辍学在家帮忙做事。
读书这方面，张杰对他姐有信心。
潘虹虹说她也会在京南上大学，不出意外应该是帝国排名前五的名校京南政法大学，让张杰去京南的时候记得去找她。
张杰也没矫情，说到时候，他肯定比现在更帅，更迷人，脑子更好使。
潘虹虹笑得花枝乱颤。
河岸有点窄，不够两人走，刚开始的时候是张杰走前面；两人走了一会，路过一个小坑时，张杰拉着潘虹虹越过去。
之后张杰就走在潘虹虹后面了。
两人隔得很近，在前面走着的潘虹虹余光瞥到张杰的目光时不时停在她的双腿间，时不时盯着她屁股，也不点破。
猛地，潘虹虹停住脚步。
在后面盯着潘虹虹大腿怔怔出神的张杰不知道是不是故意没反应过来，直接撞了上去。
两人碰在一起，潘虹虹被张杰撞了个踉跄，后者马上反应过来。
张杰双手伸过去搂住潘虹虹的腰，这才没有酿成大祸。
一时调皮反被吓了一跳的潘虹虹心有余悸的转过身，正要跟张杰算账，发现张杰的目光刚巧停在自己胸前。
张杰缓过神，手中一片柔软；发现两人的姿势有点暧昧，于是他退后一小步，尴尬的挠挠头。
潘虹虹看着有色心没色胆的张杰，眼神挑逗。
张杰不知道哪来的勇气，一把将潘虹虹抱了过来，脑袋耸搭在潘虹虹肩膀上，深吸一口气，陶醉道：“好香。”
潘虹虹像变戏法一样从口袋里掏出一块表，戴在张杰左手腕上。
这本来是潘虹虹给她弟准备的生日礼物，现在转送给张杰，恶狠狠道：“要是敢取下来，姑奶奶扒了你的皮。”
仍旧抱着潘虹虹的张杰嬉皮笑脸，说道：“如果要扒皮，肯定得先扒衣服。”
每次嘴架都打败仗的潘虹虹内心有点小忧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