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永亲王狠狠拍了一下桌子,对着跪在地上的马老怒吼道:“我一直以为你是一个能够运筹帷幄,很聪明的人,才这么信任你,将这件事交予你办,可是现在的情况是怎么回事。不是说过要顺藤摸瓜吗?这么匆匆忙忙的要把人弄死是干什么?而且还干的这么不干净利落。”
马老跪在地上听着永亲王很是恼怒的声音,也很是冤枉。“回王爷,奴才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次的事不是奴才安排的,奴才现在只是派人看着那个叫木瞳的,还没找到她与其他人的联络之前,奴才怎么可能轻举妄动。”
永亲王听了这话,更是恼恨,“怎么?现在是长本事了,还学会跟本王瞎扯了,难道除了我们,还有其他人盯着她不成,若是这样,你派的人怎么会没有发现,而且这绝林草也应该只有我们有才对,毕竟这也是禁品,一般势力是不会有的,而且这东西也是稀有的很。”
马老现在真是有种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的感觉,这次的事情真的和自己半点关系也没有,最近自己也是懈怠了,已经好久没有盘问盯着木瞳的人了,谁知竟出了这样的事情,而且虽然这种下毒的计策比较拙劣,但是却也是最有成效的,而且就现在的情况来看布置也很精密,很难查到到底是谁下的毒,唯一遗憾的就是用了这么烈的毒,竟然两人都没有什么事,这样难免就打草惊蛇了,以后若是他们自己想真的动手都会比较难。
“好了,你还在这里呆着干什么,赶紧去宫里打听打听,这次的事情皇上准备怎么处理,毕竟是现在新得宠的禧嫔身边的宫女。”永亲王皱着眉头说道。“皇上可能还会以为是有人想害禧嫔娘娘,这样的话事情就麻烦了,要不要跟皇上解释清楚。”马老轻声问道。
“解释什么?”永亲王愤怒的将手边的一本书摔到马老脸上,“你现在是真搞不清楚状况还是假搞不清楚状况,这事怎么跟皇上说,现在应该祈祷他不会联系到我们身上才是。”
马老听了这话连忙点头称是。“不知道你真是年纪大了,还是怎么了,脑子怎么越来越不灵光了,你这样,以后我怎么敢再用你。”永亲王斜了一眼马老说道。马老听到这里不由得冒着冷汗,不会永亲王想处置自己吧,自己可不想落得秦老那样的下场。
“请永亲王再给奴才一次机会,奴才以后一定更加尽心竭力办事。”马老连忙说道。永亲王也不做声,用手指不停的敲打着桌面。马老听在耳里只觉得是敲响了自己的丧钟。“好了,你先去看看宫里的反应是怎么样的吧,至于这件事到底怎么跟你算账,就看你以后的表现了。”过了一会永亲王出声道。
马老听永亲王这么说,才松了一口气,“奴才一定不辜负王爷的大量,今后办事一定更加小心谨慎,奴才这就去查探宫里的情况。”说着马老便行了一个礼退了下去。永亲王见马老走了,才冷哼了一声,自语道:“这个马老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之前他欺上瞒下的一些事情无伤大雅本王也就忍了,现在办事也是这么愚笨起来,看来我也得物色物色其他得力的人了,总是靠他一个人,估计他也是懒散了……”永亲王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
马老走出房门,一阵风吹来,只觉得凉飕飕的,自己这次可真是冤枉死了,永亲王因为这事也是对自己的能力产生了怀疑,自己接下来只能好好表现才能消除永亲王对自己的怀疑了。想到这里马老不觉有些愤恨,到底是谁干的这事,将屎盆子扣在自己头上,真是气死人了。
“哟,马老这么晚了王爷还找您商量事啊,您可真是王爷的得力干将,王爷真是一刻也少不得您。”马老抬起头看见秦老拿着个扫帚站在自己面前。“秦老过奖了,是王爷看得起奴才,再说我只有当初您的一半能力罢了,要不是您当初……”
说道这里马老止住了嘴,当初秦老在其他事情上抽不开身,自己才得了机会参与了截杀朱邢、朱玉的事,后来秦老回来了又是由他主持大局了,自己也是很不甘心,谁知秦老却犯了大错,让朱玉在自己的眼皮底下自杀死掉了,而且还是死在大白天,竹芯居的很多人都见到了,差点收不了场,王爷一气之下就将他贬为杂役了,一直到现在也没能翻得了身。
“有能力有什么用,关键是不能犯错啊,我就是因为那次犯的错现在才会这样的光景。”秦老不无感慨的说道。马老听了也是心有戚戚,自己现在的状况不是很可能也成为下一个秦老吗?
“不过,马老您是不用担心了,这么多年来,您办事都是那么好,王爷也是很信任您。”秦老看着马老有些微微皱眉的样子说道。“这事哪里能说得准的,说不定哪天我也会成为一个杂役了。”马老想着今天的事情也是颇有感触,当初秦老被贬的时候,自己可是高兴的很,可是现在说不定也有人正看着自己心里暗暗高兴呢。
“马老可不要这么想,王爷那么相信和厚爱您,您肯定不会和我一样的。”马老听秦老这么说,微微叹了一口气,当初您可是比现在的我得王爷信任和厚爱多了,现在还不是这样的模样。想到这里马老不由得觉得很是伤感,“不说了,王爷还有事让我去办,我先走了。”说着就朝秦老挥了挥手走了。
秦老撑着扫帚,看着马老离去的身影,颇有意味的笑了笑。
……
“嗯?你是说是有人送了一个食盒给禧嫔的宫女。”茹妃听完月心的汇报,有些疑惑的说道,“这宫里除了我,难道还有人想置禧嫔于死地吗?”茹妃摆弄了一下指甲,“不过也是蠢得很,做的这么不干净利落,要弄就要弄死那个贱人,现在连个她身边的宫女也没有毒死。”
月心听到茹妃这么说,只能笑了笑也不敢答话,茹妃也是越来越嚣张了,虽然是在自己宫里,可是有些话也是要放在心里,不能说出来的,谁能知道隔墙有没有耳呢。
……
“只是禧嫔身边的宫女那个舞儿出了事?”昏暗的灯光里一个中年女子沉声问道。“回娘娘,是的,而且就奴婢看来,那毒主要是用来毒木瞳的,并不是用来毒禧嫔的,只是舞儿吃了,现在才会有很多人认为是毒禧嫔的。”
“毒木瞳,怎么有人会去害一个舞伶?”中年女子理了理衣袖,“不管这些了,这次倒是一个绝好的机会。”“娘娘,若是这次运维得当,我们的计划说不定就能成功了。”中年女子听了呵呵笑了起来,寂静的夜里这样的笑声很是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