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木瞳和小舞儿回到房,刚想歇歇睡了。却听到敲门声,打开一看是黄琴和红艳两个小丫头。“你们听说了吗?今年宫里要择选官伶。”小黄琴刚进来就说道。小木瞳从没听说这事,当下十分疑惑。“是吗?本来四年选一次的,但八年前听说宫里有了什么变故,便不再选了,怎么现在又开始了。”小舞儿因为从小就跟着母亲做舞伶,自然对这事也是有些了解的。“这我们也不知道,反正今年重新开始选了。”小红艳说道,“今天云姨宫里的故友来了,这消息就是从那来的,我们也是从清雨姐姐那听来的,应该是没错的。”“如果是真的,你们去择选吗?”一旁的小黄琴问道。
小木瞳和小舞儿本是奔着追查那群人才来到都城的,想着如果做了官伶反而失了自由,就不怎么好追查那些人的线索了。“我倒是觉得在舞衣坊做个伶人就挺好的,当了官伶就得呆在宫里,进出也不得自由了。”小舞儿如是说道。一旁小木瞳也点点头,四个人又闲聊了会,就散了。
第二天一早,云娘就召集所有伶人在大厅,说是有事要宣布,小木瞳想着肯定是选官伶的事了,果不其然,正是这事,众人一听都是十分高兴,因为当上官伶,就意味着能够入宫,而入宫在很多人眼里就是无比荣耀的事了。更何况是对这些身份本就低微的伶人呢。
众人听了消息后,都开始格外认真练习起来。过了几日宫里正式贴出了告示,将在三个月后,正式筛选官伶。不过告示上的条件浇灭了很多人的希望。这次选的都是七岁到十六岁的少女。像清雨这样已经十八岁的自然是连入选的资格都没有。知道消息后,虽然平日里小木瞳她们也是看不惯清雨的作风,但见其暗自啜泣的样子,还是不禁心生怜悯。
云娘得知小木瞳和小舞儿两人不想参加择选,也很是不解。了解到两人觉得在舞衣坊更好时,心生宽慰的同时,也将两人叫来语重心长的告知选入官伶的好处。几番劝说不果之后,也只得做罢了。
到了正式初选的那日,云娘抱着也许还能让两人回心转意的心,将两人也叫上,说是一起去看看。小木瞳和小舞儿推脱不得,只好跟着去了。这一日,众人被聚集到一个据说以前是某个王爷的府邸里,等着宫里来的教头挑选。小木瞳和小舞儿本就没有这个心思,于是脱了大部队,想着借这个机会,好好看看王爷的府邸是个什么样子的。
两个人边走边看,王府里的设置处处精致,小桥流水,林木石洞,真真是设计巧妙,匠心独运。就这么信步走着,忽然听到前面有几个女子的笑声,抬头一看,是几位穿着华丽的女子,等到走近。小木瞳一眼发现其中一个穿青蓝色丝绸裙装的竟是那日在墨宝局见着的女子。女子明显看见了两人,便朝着两人走来。
“竟真是两位妹妹,你们怎么也在这,哦,难道你们是来参加官伶择选的。”小木瞳还没来得及答话。就听一位穿绿色衣裳的女子问道:“木香姐姐,这是谁啊?”“这就是我之前和惠姨在墨宝局遇见的那两个小丫头。”“哦,是她们啊,那岂不是姐姐你这次能够拔得头筹,还得多亏她们,你倒是要怎么谢谢这两个丫头呢。”
小木瞳和小舞儿两人听的云里雾里。木香见状笑道:“翠玉说的没错,多亏你们上次将那纸让给我,要不然我在这次的佳伶决选中也难以获胜。”小木瞳和小舞儿虽不知什么是佳伶决选,但也明白对方有心感谢自己。于是连忙行礼。“姐姐,哪里的话,姐姐能够获胜,定是技艺超群的缘故,那纸最不过是锦上添花,我们哪担得起姐姐的谢。”
木香初见小木瞳就觉得其是个极其得体聪慧的丫头,现见其这么说更是觉得这丫头实在是个可人儿。“妹妹,就不必客气了,你们今天是来择选的吧,我回去定会向惠姨美言几句的,惠姨上次见你们也是极为赞赏的。”小木瞳和小舞儿虽不知女子的身份,但从话中也听出几分。连忙说她两只是随舞衣坊的其他伶人一起来的,并不参加择选。木香听了大为惊奇,因为那日还和惠姨去过舞衣坊,那里的云姨是惠姨的故交。既然如此有缘分,木香就邀两人去前面的凉亭闲聊一会,除了翠玉跟了来,其他的几个女子就先行离开了。
四个人聊得很是投缘,木香忽然想起之前自己参加决选胜出后,皇上亲自赏赐了一种纸张,比那玫红色的纸张还是稀奇,因觉得两人也是识货的,就说予两人听。“木香姐姐,你是说是一种有些竹绿和梅红的纸?”“是呢,对了,我香囊里还有用它写的福字。”说完就拿出来给两人看。小木瞳和小舞儿见到那纸,不觉有些心惊,正是那村里所产的纸张。
“那这纸是怎么来的啊?”小木瞳虽然心下十分惊乱,还是略带镇定的问道。“妹妹什么记性,没听刚刚木香姐姐说了是皇上所赐吗?”翠玉在旁边笑着插话道。木香自然知道小木瞳问的不是这个,推了翠玉一下,回道:“应该是贡品了,至于是产自哪里的我倒是不知道。”“那姐姐知道是谁上供的吗?”“有可能是宫里的哪个太监总管吧,听说他们都统领着一些商队,负责宫里的一应物品的采购。”
小木瞳和小舞儿听着这些,一下子乱了心绪,这时云姨却找了过来,原来择选快要结束了,云姨想着两人如果改变了心意,还可一试,不然恐怕就没机会了。谁知竟看到木香,得知原来几人之前遇见过,很是惊讶。小木瞳想着既然这纸在宫中出现,恐怕还是要进了宫,才能查到具体的情况,当下也是不由两人多想。“我们两人本是没有入选官伶的心思的,但听木香姐姐和翠玉姐姐讲的一些宫中趣事,倒是忽然心生向往,试一试倒是无妨的。”云姨见小木瞳这么说,心中一喜。因是时间已是不够了,就匆匆告别木香和翠玉,拉着两人朝着择选的大堂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