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尘封在过去岁月里的诸多秘密,如果有一天吹开上面历史的尘埃,显现出来,是不是有些让人惊讶,惶恐,无措。
东令国的落败快得让人难以置信,很难想象这样一个曾经灭掉过拥有很强实力的西令国的国家,最后也会走向终结。
朱桢坐在清正殿的座椅上,眼神木愣愣的看着前方不知道在想什么。“皇兄,现在宫里还有一些我们的亲卫,让他们护送皇兄赶紧离开这里吧。”朱桢凄凉的一笑,“离开?到哪里去,先辈的积业就这样毁在朕的手上,朕还要当个四处逃亡的皇帝吗?”
朱靖听到朱桢这么说,有些着急,外面的侍卫应该也抵不住多会了,现在不走可真是来不及了,“皇兄,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况且这次的事情也不是皇兄的责任,南令国和西令国的余孽势力瀛组织联合起来,又正好碰上外域来犯,所以我们才会如此被动,谁能想到他们借我们都城军队空虚征兵之时混入进来,而且宫中各处都有了他们的内线,这当真是我们防不慎防啊。”
“这些都是借口,现在说这些又有何意义。”朱桢苦笑着坐直了身子。耳边好像已经传来了打打杀杀的声音,看来那些人很快就要到这里来了。“皇兄!”朱靖很是着急,“请皇帝陛下三思啊,现在由侍卫护送出去,到了中部,那里我们的势力还很稳固,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啊。”
朱桢摇了摇头,“朕不走了,靖弟你走吧。朕好歹要给我们朱氏,留一个血脉,你去找木香吧,以后在一起好好生活,把我们朱氏的血脉传下去,这样朕也不算太愧对列祖列宗了。”朱靖听了这话,知道皇兄已然是下定了决心,心里不由的感到一股悲凉,很是悲切的叫了一声“桢哥哥。”
卓飞很是气喘吁吁的将身体支在自己的宝剑上,长时间的战斗自己已经有些精疲力尽了,看到对方这么多人,和自己这边剩下的为数不多的一些侍卫,心里很是明白东令国的大势已去,不过自己现在还是不能放弃,因为皇上就在自己身后的清正殿里,自己要为皇上争取时间,好让在殿里的亲卫,护送皇上离开。
“隐,我万万没有想到,你竟然是瀛的人,枉我这么多年对你悉心栽培,想让你继承我的衣钵,好好效忠皇上,可悲的是我真是瞎了眼。”卓飞有些生气的对着隐吼道,隐的叛变是自己万万没有想到的,倍感悲凉的同时也有些心惊,这次的事件早在多年前就有了筹划,怪不得东令国会败得如此惨烈。
隐无话可说,自己对卓叔到底是怀着愧疚的,不过现在自己不能把时间耗在这里,跟万俟夜使了一个眼色,就悄悄从旁边退走了,自己知道另一条到清正殿的路,自己一定要赶在皇上离开之前问清楚当年自己父母惨案。
卓飞瞥到隐从另一个方向走了,很是着急,但也是毫无办法,又看到他只有一个人,想着那些亲卫应该抵挡的了,现在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朱靖很是悲痛的跪在地上,这时候忽然听到房门被推开的声音,朱靖很是紧张和震惊的回过头,就看见隐提着剑走了进来。朱靖连忙站起身,“叛徒。”
“叛徒?”隐听了冷冷一笑,“我本来就是东令国的人,何尝想当一个亡国奴,可也要看看这个我要效忠的国家到底对我们这些百姓做了什么。”“皇上把持朝政这么多年,哪里不是为民着想,这么多年,哪里做过一些民不聊生的事,反而是各处安居乐业的,你们这些刁民打着正义的口号,实则就是在做这些不忠不孝之事。”朱靖很是气愤的说道。
“不忠不孝?”隐听了也很是气愤,“我问你们还记不记得当年乌山镇全镇惨死的几百号人口,你们这样滥杀自己的子民,现在和我谈什么忠孝?”
“乌山镇?”朱桢觉得很是熟悉。“怎么想起来了。”隐皱了皱眉头,“当年我的父母,和家族所有的老老小小都惨死在你们的屠刀下,我恨不得把你们千刀万剐,忠孝?真是可笑。”
“你就是当初王蔷隐居的那户人家?”朱桢总算是想了起来。“王蔷?”隐记起这好像是在自己和木瞳面前被杀害的王姨的名字。
“哈哈哈。”朱靖忽然笑起来。“你笑什么?”隐皱了皱眉头。“我笑你无知,被别人利用了也不知道。”朱靖冷哼了一声,“一定是他们跟你说当年出手屠杀了镇长一家的人是我们派的,毕竟后来说有瘟疫封镇的事是我们安排的,但实话告诉你,事实根本不是那些人告诉你的模样。”
隐听到这里微微皱了下眉头。朱靖缓缓道来,“你一定知道王蔷吧,就是你们家的王姨,她其实是北令国的公主,当年被许配给南令国的国君,但是在出嫁的路上,与皇上偶然相逢,并且两人就此相爱,公主为此出逃和皇上在一起,当时皇上还未继承大统,并且遭受着一些敌对势力的追杀。两人相处了一段时间后,皇上为了给公主更好的未来,决定回宫,安排好一切,谁知道回宫后不久,先皇就去世了,皇上忙着继承的事情,就耽误了时间,等到回去找公主的时候公主早就不知踪影。皇上很是焦急,一直派人寻找,一直找了好多年,直到有一年我们的人终于追查到公主似乎隐居在乌山镇,但是当我们得到消息赶过去的时候,公主和你们一家人都已经被杀害了。当时情况也很是紧张,因为我们感觉遭到了设计,要是被嫁祸杀害北令国的公主,肯定会动摇国家的根本的,再加上皇上希望好好调查这件事,才会对外宣称是感染了瘟疫死亡的。而真正杀害公主和你父母的其实是现在和你们灜合作的南令国。这一切都是他们算计好的。”
隐听了也很是惊讶,但是没一会就恢复了镇定,“哼,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鬼话。”“靖弟说的都是真的。”朱桢有些激动的做起身子,“我就是一个快要死的人,没有必要跟你说谎话。要是你以为我们是在挑拨你们和南令国之间的关系,那你大可不必相信了。”
顿了顿朱桢有些紧张的问道,“当年王蔷到你家去的时候,身边有没有一个小女孩,肩膀上有个月牙标记的?她……还活着吗?”
被秦老按在屏风后面的木瞳,听了这话不由得抖了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