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瞳,你这么做到底是为什么?逸兮他们好不容易将你从皇宫中带出来,你现在又说想去永亲王府,不是才出虎穴又入狼窝吗?你到底是怎么想的?”红艳冲进屋子对着木瞳说道。木瞳只是静静的坐着没有答话。
红艳见状更是有些气愤,“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如果你是为舞儿的事情生气,那么你怨恨的对像错了,我们没有人想到舞儿会出事,而且逸兮他们都已经准备好接舞儿回来和你团聚了,要真的要怪应该也是怪当今的皇上如此心狠手辣,这跟逸兮半点关系都没有,你为什么要这么折磨他?”
“我没有折磨他,我也没有怨恨他,我知道舞儿的事和他无关,只是现在我自己想去永亲王府。”木瞳轻声说道。“你自己,你永远想的都是你自己。”红艳气愤的吼道,“你怎么没有折磨他,你要去永亲王府就是对他最大的折磨,逸兮当初为什么要想尽办法让你出宫,就是害怕你出事,想让你在他身边最安全的地方,现在你自己要去那么危险的地方,不顾他的感受,怎么不是折磨他?”
木瞳撇过头没有说话。红艳看着木瞳的样子,忽然很是心疼逸兮,“你真是我见过最狠心的女人,你明明知道逸兮爱你,他为你做了那么多,但是你一点不领情,还要和他对着干,让他心痛,你这样的人真不配得到他的爱。”
木瞳听着红艳的话,心里被狠狠戳了一下,自己和逸兮的感情谁都没有明说过,现在被红艳一语道破,木瞳忽然不知道应该如何面对。自己心里当然明白逸兮的担心,逸兮的伤痛,逸兮的情谊,这一切自己都能想得明白。但是一想到舞儿的事,朱玉的事,逸竹的事,还有其他的种种,不知为何自己就是无法跨过这个坎,看不开这一切,以致于没有办法面对逸兮,只想着快点离开这里。自己去永亲王府何尝不是一种逃避呢。
“红艳,你怎么了,不要这么说。”霍椟见红艳对木瞳如此发狠话,连忙上前扶住她的肩,想让她平静一下。“不用管我。”红艳甩开霍椟的手,朝着木瞳吼道:“木瞳为什么是你,为什么只是你。”说完红艳便跑开了。霍椟看着红艳的背影,忽然微微有些惆怅。
“木瞳,你不要太把红艳的话放在心上,你知道的她有时候说话有些冲动的。”霍椟转过头,对着木瞳轻声说道。“没有关系,是我不好,你肯定心里也觉得我这么做实在是太伤大家的心吧。”木瞳抬头看着霍椟问道。霍椟看着木瞳微微低下了头没有说话,这个答案想必所有人都清楚。
“可是怎么办呢,我的心不允许我呆在这里什么都不做,它总是泛着疼,提醒我一定要做些什么?霍椟,你说我应该怎么办?”霍椟看着木瞳垂下的眼帘,不由得微叹了一口气……
这段时间皇上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时常去兰心宫木常在那里,宫里很多人都开始传说木常在终于要翻身了,以后说不定还会取代当初茹妃在宫中的位子,成为新的宠妃。不过这事在木香眼里却有些不是那么令人高兴。
现在自己时常能陪在皇上身边,却没有了当初的喜悦和兴奋,反而时常觉得若有所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直到这一次宫中聚会,自己看着坐在位子上一个人闷头喝酒的永亲王,忽然有些明白了自己不寻常的心情。
察觉到这一点,木香不由得有些心惊,自己怎么能这么想,木香强迫着自己不去想这些,但是有时候人的心思真是一种奇怪的东西,你越是强迫它不这么想,它就越是要这么想,没有办法改变。
朱靖看着坐在皇兄身边的木香,忽然觉得很是心痛,只能一味的给自己灌酒,好像心才不那么痛。怎么回事,明明自己已经知道她是皇兄的女人,现在看到为什么还会难过?
“靖弟,你今天是怎么回事,总是喝酒,也不陪朕说说话。”朱桢看着朱靖只顾一个人闷着头喝酒便说道。木香听皇上叫朱靖的名字不由得心中一紧。“请皇兄恕罪,是臣弟实在是太喜欢皇兄宫里的酒了,才会一时贪杯。”朱靖笑着说道。
“哈哈哈,你王府上的美酒会比不过这宫中的美酒?”朱桢大笑着说道。“皇上是一国之主,当然享用的也是全天下最好的东西,我王府中的酒怎么敢和皇兄的酒相提并论,这是万万不好比的。”朱靖恭维的说道。
“既然靖弟这么喜欢这酒,朕就赏赐十坛给你带回去。”朱桢大手一挥说道。“谢皇上隆恩。”朱靖连忙叩谢。“免礼,这酒朕是能赏给你的,不过你要是看上其他什么东西,朕就不一定能赏给你了。”朱靖听着皇兄这话,不知是随口一说,还是意有所指,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得连连说“不敢不敢。”
朱桢也没在说什么,只是继续看着宴会的表演,时不时和身边的德妃和木常在说几句话。木香偷偷看了一眼朱靖,谁知他正好也看着自己,两人眼神一对视,木香吓了一跳,连忙移开眼睛。朱靖却怔怔的看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娘娘,今天的宴会,你为什么不去啊,德妃也去了,这本来正是你和皇上和好的机会。”秋儿看着坐在榻子上绣着手帕的窦小鱼说道。“我不是说过了吗?我身体有些乏,不想过去。”窦小鱼轻声说道。
“娘娘,是自己心里不想过去吧。”秋儿嘟囔道,“娘娘,你可不要跟皇上犟脾气,一次两次皇上也许还让着你,次数多了,皇上就厌烦了。娘娘你找个机会还是和皇上服个软吧,这样不就没事了。”
窦小鱼继续绣着没有吭声。秋儿见状有些急了,“娘娘,你听到秋儿说的话没有,要是再这样下去,皇上若是真生了气,可怎么办。”“随他去呗。”窦小鱼轻声说道。“娘娘。”秋儿听了有些气愤,“娘娘怎么这么说,娘娘要是早和皇上服个软,皇上待娘娘肯定还是如从前一样,现在根本也轮不到那个木常在那么风光。”
“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要在背后讨论其他妃嫔。”窦小鱼停下手中的事,抬起头对着秋儿说道,“而且皇上来不来是他的事情,我也没有和他闹什么脾气,哪来的服软之说。也不早了,你帮我铺床吧,我要休息了。”“是,娘娘。”秋儿很是无奈的去铺床了,背后窦小鱼微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