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未眠,我思来想去不能了然。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悄然透过窗棂的缝隙穿进屋内,屋外细碎的脚步声响起,我有些悻悻然的收回那一团乱麻的思绪,揉了揉有些酸涩的眼皮。
“小姐,你醒了吗?”屋外锦雀端着一盆腾着热气的水在门口喊着,怕是消雪的寒冷也将她冻的没了耐性,我光着脚打开门,看着冻着直跺脚的锦雀不由打趣:“起来了起来了,我不是说过这么冷的天晚点起也无妨吗?怎的如此积极?你若不是个铁人?不知冷暖!”锦雀进屋放下水盆,将我推坐于铜镜前,提起发梳为我梳头。“小姐莫要说笑了,要是被老爷发现了又要说我偷懒不好好照顾小姐了。小姐?您的眼睛……怎么肿了?”望了望镜中的自己。“无妨,昨夜睡的不踏实,待中午补上一觉便好了……对了锦雀,王大夫今日可会过来?”“小姐,王大夫昨个刚来过今个恐怕不会在来了,小姐身上的伤王大夫开了三天的量,这三天大概都不会来了,昨他府上来人找他,走的挺急的,像是医馆里有重要病人。”“……”
今日爹爹特意让人把早饭带来,清汤寡淡却也很是入味,吃过早饭我本打算去找爹爹聊天,不巧却被管家告知爹爹出门办事了。只好作罢回屋了。
昨夜的字每每在脑中闪起让我很是介怀,不知不觉便走到后园来了。“唉……也罢,多透透气也好。”记得这园中有颗我很喜欢的银杏树,便朝着那个方向走了过去。树上的叶子早就掉光了,光秃秃的枝干随风摆动,不知怎么每每都让我有种似曾相识之感……
“小姐怎么跑这来了,让我好找啊,咋们回屋吧,别冻着。”“我看你在换火盆就没唤你,这几日大雪,我天天在屋里着实闷得慌,看今个外面暖阳高照,就出来走走,不想你这么快就找来了。”“小姐我们回去吧,您要是闷了,过几日等着雪化了,我陪您去大街上走走。”“……”
转过去正欲抬步,脖子上的伤却突然有股子凉意。我下意识的摸了下脖子,回头望去……可能是我眼花,我似乎看到一团黑影转瞬即逝……总是有种想回到树下的感觉。
以前虽只是觉得那银杏树熟悉,却也从不似今日这般啊?总觉得少了点什么,却又说不上来,难道和我脖子上的印记有关?还是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我的脑子混乱了?
“小姐,今天我随管家出门看到张府的刘叔被人打了,在门口装乞丐呢,您不知道他之前有多欺负人,我邻居家李大爷的女儿就被他卖到妓院去了,那会还想把我卖了抵债呢,多亏我碰到了小姐你,不然……”这几日每每讲到这里她都会低头掩面啜涕。总之……也算是解了心头的一口恶气……
时间缓缓归去,锦雀说那个欺负人刘老爷被人打了,府里的东西被人盗了,就连房子也被烧了个精光。一夜之间落得身无分文落魄街头,冲着他以前做的人和事街上的百姓可没给他什么好果子吃,到是锦雀像来了力气无事便出府看热闹,也不乏带来一大堆的故事和如何看到李老爷的大快人心。
“好了好了,锦雀,王老头那你去过了吗?他还是不来吗?”“小姐,您让我去王大夫那都三日了,王大夫一直不在,小姐您找王大夫有什么事吗?”“……”
锦雀每次帮我换药都好似看不到那个字印一般,开始我还觉得是我看错了,可是经我再三确认我的确是可以看到的。我也问过锦雀,可是每次都是一样的答案……
三日已过,也并没有什么人出现,不会是那王老头骗我吧?不行,明日我定要出去看看,问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