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容舒丽,倩影端庄,仪态温雅,惹人侧目。
“这位姐姐,请问此地可是烟雨秣陵?”洛子央走近问道,看女子模样似比自己大上一些,却更有成熟的韵味。
“还差些,需再往前十里穿过一片梧林,才算真正进入烟雨秣陵。”女子淡然一笑,整片桃林皆为之失色。
“那多谢了。”洛子央告别女子,继续前行。
就在其走后不久,一叶孤舟飘荡至此。靠岸后,一名男子身穿蓑衣,背负斗笠,步履沉着往凉亭而来。
“云婵,他来过了吗?”
“刚走不远,想不到堂堂烟雨秣陵之主还有这番模样,也不怕别人笑话。”女子轻展笑颜,却是充满柔情。
“不做此扮相,那小子未必肯信,不过心性还算不错。依照卜辞,他会在此有一劫,你先回去吧,我需助他渡过此劫。”说完,男子身化轻烟,消失不见。
另一边,洛子央穿过梧林,见一石壁刻着“烟雨秣陵”四字。为找线索,蹬地而起,足履青云之上。
向下望去,不过一两处湖泊,三四座山峰,五六片树林,七八条小径,九十户人家。此地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山川纵横,草木丛生,地形复杂看不出天门会藏在何处。寻望无果,只好继续往前走。
林间小路,静谧无声,洛子央一边走着一边向四周观望,然而此地人烟稀少,终是无处可问。
行过数里迎面走来一人,身着粗布麻衣,散发披肩,双手环于胸前,怀中斜立着一把剑。
“这位朋友,请问。。。”
未等说完,那名剑者忽而眼神狠历,面露杀机。
“是两位!”
“两位?哪来的两位?”洛子央闻言望向四周,并无第二人踪影。
“好友,看来你又被疏忽了,这次想怎么处置呢?”剑者低头对着怀中之剑说道。
“以剑为友,真是好气魄。”
剑者丝毫不理会洛子央,依旧对剑自语:“嗯,我明白了。”说罢,抬头道:“可否请我们喝杯酒?”
“你们要喝什么酒?”对于眼前之人的怪异行径,洛子央渐觉不安,心中不由紧张起来。
“人醉需饮酒,剑醉则饮血!”瞬时,利剑出鞘散发摄人寒芒,指向洛子央。
“好酒还需慢慢品尝,千万不要死的太快!”剑者眉间一凛,身影瞬动,提剑刺出。
洛子央心中早有防备,反手取出苍夜悲,以枪御剑。就在枪剑即将对上之时,剑者忽改平腕,锋剑回转避过枪芒。又复绕至洛子央身后,起手并指以气御剑,对着心口刺去。洛子央惊觉危险,双脚蹬地,向上翻滚数圈,避过锋芒。飞剑刺空,剑者指尖虚划,兵刃又回到手中。
“注意了!”似是有了兴趣,剑者提掌纳元,以气劲覆盖剑身,双手握剑高举力劈而下。
洛子央刚一落地又见狠招,仓促之下只好横枪抵挡。剑落之时,势如崩岳,沉如星坠,似有万钧之力。
洛子央仓惶应招不堪威压,顿时足陷三尺,后退十步方才停下。强大气劲席卷全身,筋骨如散架一般,不觉地枪脱手而去,已是无力再战。
“不错,这酒尚值得一饮。”是赞赏,亦是终结。说完,提剑再进,快若流光。
“够了,我的地方不容染血。”沉声一喝,惊见洛子央身前出现一名白袍素冠之人,负手尘寰,傲对苍生。
剑势凌厉,冲杀而来,行至此人身前却被一道水纹挡住难进分毫。
“啧啧,主家来了,看来这酒是喝不成了。”一声调侃,收剑入鞘负于身后,自洛子央身旁走过。
“小子,记住我叫孤鸣生,他叫罪九,且让你在多酿些时日。”孤鸣生渐行渐远,洛子央心中悲怒交加,怒的是对方无端要取人性命,悲的是自身实力不足,以至任人欺辱。
“逆剑回伤·孤鸣生,天性孤僻,与剑为伴。逆剑流派中的顶级高手,成名已久,面对这样的人,你没必要因此气馁。”似是看透了洛子央的内心,男子出言安慰。
“多谢前辈出手相救,敢问何为逆剑。之前观他剑路,诡异无常,实在难以应付。”只有知己知彼下次遇上才能一雪前耻。
“剑,素以灵巧飘逸著称,一般都是以功法配合剑招,发挥出剑的特性,却也只局限于剑。江湖上还有另一群剑者,他们以剑为媒发挥出功法的特性,招式诡谲多变。我们称之为逆剑派,这些人的性情大都比较古怪。”
“难怪他之前施展的都不似寻常剑招,那岂不是还有逆刀派,逆枪派之流?”
“不会,剑行百态,非剑不可,其他兵器多少会有所限制。”
洛子央若有所思,突然想起来还不知道对方身份,接着道:“对了,说了这么久,还未请教。”
“怎么,这么快忘了?”男子温和一笑,耐人寻味。
“竟然会是你!”与先前装束相比,如今真是判若两人,洛子央一时没能认出来。
“我便是这烟雨秣陵之主—望江南。先随我去天门之所,其余的事路上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