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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变故

文善恒说:“这山势可真够雄伟的,静芳,你爬山爬了这么久,累吗?”

苏静芳甜甜的一笑,说:“不累,这总比一直坐在办公室强!”

两人在山顶上高高兴兴的玩了一阵子,便沿着原路下山去了。

此时已是傍晚,文善恒正陪伴着苏静芳回家。两人来到一个拐弯处,文善恒感到自己的头部被人用重物击打了一下,随即他两眼一黑,便晕过去了……

苏静芳看到文善恒忽然间倒了下来,她心里一惊,口中疾呼:“善恒!”她再一看没击晕文善恒的人,怒气冲冲的说:“是你!”

那人说:“我的苏小姐,上次一别,好久不见了,今天可让我逮到机会能再见你一面,听说你当上了总裁,作为你的老相好,你总该给我分一杯羹吧?”

苏静芳说:“你这个变态狂,还敢出现在我面前,你再不走我就报警,叫人来抓你了!”

那人说:“既然你这么不识趣,我就用刀子来对付你了!”

苏静芳闻言,后退了数步,她大声叫道:“来人啊,救命!有人要杀人了!”

那人赶紧上前去捂住苏静芳的嘴巴,并用刀子威胁苏静芳。

苏静芳心想:“这下可麻烦了!”

正在这时,苏静芳看到张有义从这边冲了过来,他拉住那人,对准那人的脸打了几拳,那人赶紧用刀子瞎晃来保护自己,混战当中张有义的手被刀子碰到,流了血……

那人说:“苏静芳,算你好运,下次我许广宇还会来找你的!”那人正是穷凶极恶的许广宇,他说完,赶紧逃跑了。

苏静芳对张有义说:“张经理,谢谢你,这次多亏有你,否则我就糟了!你的手流血了,快赶去附近的医院,让医生帮你包扎一下吧!”

张有义说:“谢谢总裁的关心,我自己会处理好自己的事的,我们现在先弄醒文特助再说吧。”

苏静芳对文善恒又喊又拍,终于把文善恒弄醒了,文善恒只觉得头部很疼,他对苏静芳说:“刚才究竟发生什么事了?我的头怎么晕晕的,好痛!”

苏静芳说:“你刚才被许广宇击晕了,还好有张经理经过这里,救了你和我!”

文善恒对张有义说:“谢谢你啊,张经理。”

张有义说:“文特助,不客气,见义勇为是我张有义应该做的。我要去医院包扎伤口,就此告辞了。”

苏静芳和文善恒目送着张有义离开。

苏静芳感叹道:“还好张经理来得及时,否则我们就大事不妙了!”

文善恒点了点头。

张有义来到一幢旧式的楼房里,他找到了方才行凶的许广宇,许广宇一见张有义,便问道:“张经理,刚才那场戏演得怎么样?”

张有义掏出一打钞票,递给许广宇,说:“不错!不错!不过这只是我们的第一步,以后我张某还要多多仰仗你。”

许广宇说:“张经理,你怎么把话反过来说了,因该是小弟要仰仗张经理你呀……”

张有义说:“待张某掌握了整个‘宏德书画鉴定拍卖公司’,我一定不会亏待你的。”

苏静芳回到家,向苏宏德夸赞了张有义,说他如何英勇,帮自己和文善恒赶走了许广宇,还大夸张有义的办事能力。

苏宏德以为张有义是个好人,开始考虑做幕后推手,提升张有义的职位。

过了不久,张有义果然被提升为总经理。

这日,文善恒应邀来到苏宏德的别墅。

苏宏德一见文善恒,便对他说:“善恒啊,我有一件事要你来帮忙。”

文善恒说:“苏总裁,您有什么事儿尽管吩咐就是了!”

苏宏德笑着说:“好!”他从书房中取出一幅画来,接着说:“善恒啊,我听说你擅于临摹别人的画作,仿真度极高,我这里有一幅画作,请你帮我仿造一幅!”说完,苏宏德打开了那幅画作。

文善恒看了看那幅画,说:“这幅画好像是清初八大山人朱耷的山水画墨宝,我是可以临摹,但不是苏总裁让我临摹这幅作品来干嘛?”

苏宏德说:“你我既然这么熟了,我就实话跟你讲吧,我十分喜爱这幅八大山人的山水画,可有人想花六百万人民币从我手中购得这幅作品,我想为静芳多留点财产,但又舍不得这幅八大山人的真迹,所以我让你帮我临摹出这幅作品,好让我不用失去八大山人的真迹也能为静芳得到六百万。”

文善恒一听这话,他眉头一皱,说:“原来你想要我造假呀,不行,这绝对不行,我们书画之人有我们的操守,所谓‘风霜凌厉,以观其节’,我是决不会帮你造假的!”

苏宏德说:“文善恒,你别忘了你有今日的地位是谁提拔你的!要不是我,你只怕还在街边摆摊卖字画……”

文善恒说:“苏总裁,我原以为你和其他老板不同,没想到你也和他们一样,是个奸商!如果你要解雇我的话,我无话可说,只叹我未遇明主!”

苏宏德说:“好,今天我就炒了你,你可别后悔!”

文善恒一身傲骨,他说:“不干就不干!”

两人的说话声一次比一次大,连方圆一百米的人都听到了。

文善恒生气的离开了苏宏德的别墅。

文善恒刚走,张有义便来到了苏宏德的别墅,他以感谢苏宏德提升自己为名来见苏宏德。

过了一分钟之后苏宏德的会客厅里传来一声尖叫。苏宏德的管家和保镖迅速赶了过来,他们看到张有义一脸惊恐的样子,而苏宏德却倒在了地上,右手握着一个装有药丸的小瓶子,苏宏德的旁边还有几颗洒落在地上的药丸。众人认出那是治疗心脏病的药丸。

苏宏德的管家和保镖赶紧将苏宏德送往医院抢救。

苏静芳在公司接到苏宏德在医院抢救的消息,便感赶到了医院。

在医院里,苏静芳见到了苏宏德最后一面,她说:“爸爸,是谁把你害成这样子的?”

苏宏德断断续续的说:“文善……善恒……是……是个……”他话还没说完,便断气了。

苏静芳见苏宏德已死,恸哭不止,口里还直呼“爸爸”两个字。

苏静芳向管家问起为什么苏宏德被送进医院,管家说:“这点我也不清楚,我只听到主人和文善恒吵了一架,两人闹得很不愉快,接着就看见文善恒从主人房里怒气冲冲的走了出来,后来就发现主任倒在地上了……我们就把他送进了医院。”

苏静芳又向医生询问苏宏德是因为什么原因导致抢救无效死亡的。医生说:“你爸爸得了严重的心脏病,受不得刺激的,定是有人激怒了他,害他犯了病……”

苏静芳闻言,心忖:“莫非爸爸的死和文善恒有关,他们究竟因为什么事而吵架,我一定要弄明白,如果是他害死爸爸的,我一定要替爸爸报仇!”她拨通了文善恒的手机号,把他叫到了医院。

文善恒一到医院,才知道苏宏德死亡的消息。

苏静芳说:“文善恒,我爸爸是不是你给害死的?”

文善恒说:“静芳,你这话怎么说?我怎么会害苏总裁呢?”

苏静芳说:“你知不知道我爸爸有心脏病?”

文善恒说:“苏总裁曾经跟我提过。”

苏静芳说:“你既然知道我爸爸患有心脏病,你还气他!你们究竟因为什么而起的争吵?”

文善恒看到现场有二十来双眼睛望着自己,心想:“我不能将苏总裁叫我造假的事情说出来,以来我不能坏了苏总裁的名声,二来我不想我们公司的名誉受损,这样对静芳不利,三来我不想破坏苏总裁在静芳心里的地位!”文善恒支支吾吾的,不知说什么好,他呆在了原地。

苏静芳说:“文善恒,你说呀,你为什么和我爸爸吵架,快说!”

文善恒说:“我……我不想说……”

这下苏静芳认定文善恒是害死她爸爸的凶手了,她说:“你说不出理由是吧,那我爸爸一定是被你给害死的,你这个杀人凶手,我让你偿命!”她用拳头向文善恒击打过来。

文善恒却不闪不避,任她击打。

张有义为了在苏静芳面前装好人,他说:“文善恒,我们总裁对你有知遇之恩呀,如今你却把他给害死了,你简直猪狗不如!”

文善恒想想当初要不是自己与苏宏德争吵,就不会引发他的心脏病,自己确实与杀人凶手无异,他说:“静芳,是我害死你爸爸的,你要杀要刮我决不还手!”

苏静芳听了,心理充满了愤懑,她说:“好,我打死你!”她又往文善恒身上打了几拳。

管家对苏静芳说:“小姐,我们不要理会这狼心狗肺的东西,我们去报警!”

苏静芳在管家的劝说之下离开了医院。

文善恒回到家里,他为今天发生的事感到非常难过,他责怪自己害死了苏宏德,还失去了苏静芳这位朋友。

文善恒心里感到十分郁闷,他需要一个人来开导自己,他想不出有什么人可以帮助自己,便打了个电话给秦霜雨,把她约到一间甜品店,把自己的那些事和她说了。

秦霜雨听完后,说:“想不到你会碰到这种事,不过你也不必要那么自责,是苏总裁有错在先,你不帮他造假是对的,至于他的心脏病会发作,也是始料未及的……”

文善恒说:“最糟糕的是我失去了静芳这位朋友,我又不想告诉她苏总裁临死前让我帮他造假骗钱的事,影响他在静芳心中的地位,再说,我现在再去说这件事,静芳只怕也不会相信了,她一定以为我在找借口为自己开脱……”

秦霜雨说:“善恒,你还会会‘宏德书画鉴定拍卖有限公司’工作吗?”

文善恒说:“不回了,我怕会被人赶出来。”

秦霜雨说:“不如你到我画廊里来工作吧,就是工资少了点。”

文善恒说:“有工作做就行,工资多少我不在乎,而且我很喜欢与书画有关的工作。”

秦霜雨说:“那好,明天你就来我画廊里工作吧。”

文善恒点了点头。

第二天,文善恒来到了秦霜雨的画廊,他看到了不少优秀的书画作品,可谓大开眼界。文善恒问道:“秦小姐,这些画大部分都是你画的?”

秦霜雨说:“是的,还有小部分是其他画家画的,我的老师何卓英的画也在这里,老师的作品贵精不贵多,我这里也只有几张。”

秦霜雨和文善恒正在谈话,画廊外传来一阵笑声,只听发笑的人说:“是谁在说我呢?”

秦霜雨定睛一看,认出来者是何卓英,便说:“老师,您来了,我们正在谈论画作呢。”

何卓英看到了文善恒,他说:“善恒,你也在呀。”

文善恒微笑着说:“何老,您好!”

何卓英向文善恒点头致意,他又对秦霜雨说:“霜雨,老师寄放在你画廊里的几幅画,你可曾卖出?”

秦霜雨说:“卖出了三幅,还有两幅相信不久会以更高的价格卖出!”

何卓英说:“卖出的那三幅共卖得多少钱呀?”

秦霜雨说:“一万两千块,老师,我这就把钱给你。”秦霜雨把钱拿到何卓英面前。

何卓英也不推辞,把钱收下,装在一个小箱子里,似乎他早就知道今天会有笔收入。

文善恒一向嗜画如命,他不肯放过一次向前辈请教的机会,便对何卓英说:“何老,这幅猫可是您的真迹?”他边说着边指着一幅猫图。

何卓英看了看署名,说:“那当然是我画的,你看,这幅猫图的右上方还有我的署名呢。”

文善恒说:“如此甚好,何老的猫画得活灵活现,花猫的毛过渡衔接自然,不知何老能否现场画一幅猫图,让我好好学习学习。”

何卓英却说:“我还有事,只怕无法现场演示给你看,不如这样吧,你出个题,我回家以后有空就画,画完后送给你临摹,让你好好品味,你看可好?”

文善恒心说:“我要临摹,现场就有一幅,何必劳你再画,只怕你是不肯在现场使出真功夫,怕我偷师吧。”文善恒说:“好吧,何老就给我画三只猫,我要一个太阳和几根竹子作为猫的背景,您能给我画吗?”

何卓英说:“没问题,你等我的消息!”

三人又说了几句话,之后何卓英便出了画廊。

话分两头,自从苏宏德逝世之后,苏静芳整日以泪洗面,伤心不已,她把公司的事交给张有义来管理,并提升他为副总裁,张有义对苏静芳阿谀奉承,对下结党营私,并排斥异己,很多公司的元老向苏静芳揭发张有义,张有义却装出很无辜的样子,单纯的苏静芳竟被他所骗,训斥了公司的元老们,如此一来,没有人再为苏静芳着想,元老们是走的走,散的散,被张有义蒙在鼓里的苏静芳的权力一天天被架空……

张有义觉得自己夺取大权的日子不远了,他便把苏静芳约到一间西式餐厅,准备实现他的意图,他对苏静芳说:“苏小姐,不知你可有男朋友?”

苏静芳略一惊,说:“你问这个干吗?”

张有义说:“如果苏小姐没有男朋友的话,介不介意和我在一起?”他心中在想:“日后你嫁给了我,我就可以把总裁的位置名正言顺的接手过来了!”

苏静芳说:“我没有男朋友,我爸爸刚去世不久,我也不想考虑这些。”此时她想起了文善恒,以往的点点滴滴历历在目,但早知道会出那样子的事,当初自己还不如不认识他。

张有义说:“苏小姐,那你能不能明确一下我俩的关系。”

苏静芳想也不想的说:“你我就是上司和下属的关系,没什么可谈的。”

张有义装出一副可怜的样子,对苏静芳说:“你我相处了这么久,难道你真的对我一点儿意思都没有?”

苏静芳斩钉截铁的说:“没有!我也不怕告诉你,其实我是一个精神分裂症患者,我想你也不希望自己的女朋友会得这种病吧!我还有事,先走了!”说完,她便站起身来,离开座位,往外去了。

张有义在苏静芳后面叫着她的名字,但是苏静芳没有回头理他。张有义心想:“好你个苏静芳,我从来没有这么低声下气的对人说话,你既如此无情,当心我有一天把你送去精神病院,到时我再以副总裁的身份接任你的总裁位置!”

几天以后,文善恒果然看见何卓英带着一幅画来秦霜雨的画廊里找他。

何卓英将画轴打开,只见三只可爱的小猫栩栩如生的展现在文善恒和秦霜雨的面前。

何卓英对两人说:“你们看,此画如何?”

文善恒看到自己提出所画的物象都出现在这幅画里了,而且这幅画画得极好,只是三只小猫的造型似曾相识,只是自己一时间想不出在哪儿见过。他说:“何老的画果然非同凡响啊!”

何卓英说:“善恒,我把我画的这幅画借给你几天,希望你好好研究,研究出心得来。”

文善恒说:“好的,谢谢何老!”

何卓英向文善恒以及秦霜雨道了别,去了别的地方。

文善恒将何卓英送来的这幅猫图细细的看了再看,他心中一惊,似乎想到了什么。他对秦霜雨说:“秦小姐,你断定这是你老师何卓英的手笔?”

秦霜雨说:“我很少看见老师画猫的……”她又转而说:“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怀疑这幅画不是老师所画?”

文善恒说:“是的,因为我看出了这幅画的破绽!”

秦霜雨说:“那你说这幅猫图有何破绽?”

文善恒指着猫的瞳孔说:“你看这幅画上面有个大太阳,而这三只猫的瞳孔却是圆的,像人一样,但是在生活中我们看到的猫的瞳孔在强光下应该是一条直线,这就是这幅画的破绽!”

秦霜雨说:“你说得对,刚才我把注意力都集中在猫毛上了,所以才没发现这点。”

文善恒说:“照理来说,何老是不应该犯这种低级的错误的呀!”

秦霜雨也不知如何帮何卓英解释。

文善恒继续说:“秦小姐,你还记得我们初次见面时在‘舟山公园’抓小偷的事吗?”

秦霜雨说:“记得,怎么了?”

文善恒说:“就在我帮你抓小偷的时候,有人偷走了我的速写本,而我的速写本里恰好有三只小猫,那三只小猫的造型和何老所画的三只小猫的造型一模一样,我也是刚刚才记起的……”

秦霜雨说:“你怀疑老师是偷你速写本的人?”

文善恒说:“不是,我想那偷我速写本的另有其人。在我的速写本被偷后不久,我猜我的那本速写本的某些内容被人抄袭了,而那个抄袭者就是我的同班同学方永新!现在再把这一系列的事件联系起来,我有理由断定何老拿来的这幅猫图是方永新画的,而现在的何老根本不是你的老师,他应该是何卓雄,至于真正的何卓英,只怕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

秦霜雨闻言,心中一惊,额头冒出了冷汗,她说:“什么?你说我的老师是何卓雄冒名顶替的?”

文善恒说:“是的!只是我现在没有证据证明何卓雄这个冒牌货!”

秦霜雨说:“我倒可以试探试探他。”

第二日,秦霜雨把假冒何卓英的何卓雄约到了一家餐馆。两人一落座,何卓雄便说:“霜雨,怎么这么好的兴致,约老师出来吃饭?”

秦霜雨说:“老师,您难道忘了今天是什么特殊的日子了吗?”

何卓雄说:“今天是什么特殊日子?我倒忘了。”

秦霜雨说:“今天是您收我为徒的十周年纪念日,每年这个时候,我都会请您出来和我吃一顿‘谢师宴’,怎么,您忘记了?”

何卓雄立马装出恍然大悟的样子,他说:“是的,是的!我怎么把这么特别的日子给忘了,每年这个时候你都要请我出来吃饭的。”

秦霜雨心想:“我的老师虽身份显贵,却追求简朴,他从来没和我吃过神恶魔‘谢师宴’,这个人果然不是我的老师,看来善恒猜的真对!”

秦霜雨又说:“老师,我给您点一盘你最喜欢吃的菠萝炒牛肉吧。”

何卓雄假意笑道:“瞧你这个孩子,连老师最爱吃什么都还记得,真不枉你我师徒一场。”

秦霜雨又想:“我的老师曾说过,牛的一生为人耕耘,不辞劳苦,最后却落得个卸磨杀驴的下场,所以他是坚决不吃牛肉的,何卓雄你这个骗子!我更加肯定你不是我的老师了!”

秦霜雨把自己与何卓雄吃饭时讲的话和文善恒一说,文善恒咬了咬牙,说:“这个何卓雄又来施展骗术,真是可恶之极,不过我们先不要打草惊蛇,我们总有办法让他原形毕露的!”

秦霜雨点了点头。

某一天,张有义对苏静芳说:“总裁,为了扩展业务,经过我和我们公司的几位董事商议,决定向‘海外联谊会’的会长何卓英收购他的一栋十层楼房,好置办一个子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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