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姨，这…这怎么能…”
鹿苒不在乎的笑了笑。
“这本来就是你的。”
“只不过是…物归原主罢了。”
鹿苒苍白一笑，温柔的眼神看向了四人，只是望着顾巷涵与鹿晗，心里就不那么是滋味。
鹿苒的小私心想发了疯般的滋长着，再也回不了头。
“鹿姨，师傅，你们先出去吧。”
顾巷涵沙哑的声音传出，向长辈问了好，便继续呆呆坐在床前，不知在想什么。
几个人张了张嘴，最终没说话走出去。
张艺兴意味深长的拍了拍顾巷涵的肩膀。
“蠢徒，别让师傅失望。”
顾巷涵总觉得这话里有话，无奈何脑子的混沌让她无暇思考，便沉沉睡了过去。
“…天使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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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巷涵眯了眯眼，挡住了眼前凌厉的风。
面前的蛮荒之地寸草不生，有的只是寒风呼啸的荒凉，艳阳天，刺骨风，怎么看怎么诡异。
但是顾巷涵还是一眼认出了在风口里的鹿晗。
“鹿…晗…”
出口的话，便被淹没在滚滚硝烟中。
得想办法靠近他…
随手一划，空间便撕拉裂开一条缝，顾巷涵顺势进去，便进入了另一个空间。
而面前的，正是奄奄一息的鹿晗。
顾巷涵打量一番现状，用异能是不可能的了，那么只能靠自己的能力了。
眯眼心一狠，手刚触及鹿晗，便发了疯似的溢血，而鹿晗旁边，是那团晦暗不明的黑气笑着看着顾巷涵。
“KAO。”
顾巷涵邪魅一笑。
“你不是想要我的力量吗…”
“Comehere.”
那团黑气眯着眼，看了几眼鹿晗，又看了几眼顾巷涵，当下便选择了后者。
“师傅师傅…奕好难下啊…”
“傻瓜…你要步步为营，才能取得胜利。”
步步为营…
跳入黑洞空间，已回到最初那个地方。
黑气不甘心的看着顾巷涵，也追了过去。
顾巷涵嘴角的弧度又大了几分。
中计了啊…
“桀，包围。”
号令落下，桀嘴角掀起嗜血的笑容。
“为您效劳，坠天使。”
一个鞠躬，桀已闪到那黑气后边，以桀为中心，源源不断的出现了分身，一下子，上百个桀包围了黑气。
那黑体咆哮着，黑不溜秋的双眼似乎要把顾巷涵吃了般的狠戾。
“来啊，杀了我。”
顾巷涵挑嘴一笑，那黑体恼怒着，没有犹豫靠近了顾巷涵，而桀的包围也渐渐靠近。
顾巷涵手执空气刃，直生生斩开了那气体。
黑洞，意味着吞噬一切。
同时…也拥有着一切。
黑体哀嚎一声，看着漂浮的两半身子哽咽着。
转眼，化成了鹿晗的样子。
“涵儿…”
顾巷涵一愣，手中的空气刃也消失不见。
“天使哥哥…”
轻微的呢喃，竟换来了两人的回答。
“小恶魔…”
“小涵…”
顾巷涵一惊，那鹿晗嘴角上，竟是嗜血的笑容。
两个鹿晗的身影都出现在眼前。
顾巷涵的瞳孔猛的一缩。
“谁才是…”
远处的桀看着顾巷涵已经浑浊的意识，咬了咬牙。
在顾巷涵看来亲切的两鹿晗。
在桀那，一个行尸走肉，一个奄奄一息。
可恶…
“小恶魔…我是你的天使哥哥啊…”
“我才是…!”
顾巷涵看着两人同样的面孔，全然温柔的样子，一时竟分辨不出。
“…别吵了!”
“天使哥哥…你能告诉我…”
“我们在哪遇见的吗…”
一个鹿晗沉默不语，一个鹿晗眼神发亮。
“孤儿院!”
“……”
撕拉。
是空气刃插入身体的声音。
顾巷涵毫不犹疑的将空气刃刺入回答的鹿晗身上。
“天使哥哥!你还好吗?!”
顾巷涵一把跑去伤痕累累的鹿晗那，只是经过地上那黑气，声音冷了下来。
“我第一眼就认出了天使哥哥。”
“你和他，不一样。”
说罢，桀拍了拍顾巷涵的肩膀，“好样的。”
顾巷涵笑了笑。
她的天使哥哥，她怎么会认错，又怎敢认错。
三人默契一笑。
桀吃了地上的黑气，这黑气虽然不是好东西，不过能量倒是惊人，再说桀吃了它，功力也会大增。
反噬作用不存在的。
桀才是极恶的存在啊。
顾巷涵拥过鹿晗，拍了拍他的肩膀。
桀也顺手丢给了顾巷涵一个东西，“那黑气里头的唯一干净的玩意，我吃不了，给你。”
桀顿了顿，像是想到了什么：“放心，没口水，我先把这玩意取出来的。”
“……”
顾巷涵皱了皱眉，有桀在，再说自己本身也足够强大。
那…
“一切，都该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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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顾巷涵便看见鹿晗一动不动看着自己的样子。
“……”顾巷涵别了脸，有些红。
“你好点了没?”
鹿晗摇摇头，又点点头。
“????”
指指心脏的位置，清澈的目光看向顾巷涵。
“不好，我差点以为，见不到你了。”
“!!!”
顾巷涵的心瞬间软的一塌糊涂。
揉揉鹿晗的头，红着鼻子：“好了，我在。”
“其实我没有对你下过狠心…”
鹿晗呢喃着，歉意的目光看着顾巷涵。
“…我知道。”
澈姐身手不凡，一个澈姐就和自己不相上下，只要鹿晗一开口，澈姐必定赴汤蹈火。
再说…
顾巷涵有去偷偷调查，那天那把袖珍手枪，装的不是什么子弹，只是麻醉弹罢了。
鹿晗的处处留心，顾巷涵不是看不到。
所以才没有痛恨下手，虽说她也有后悔。
“那我的父亲…”
“小恶魔…”
鹿晗起身，直视顾巷涵的瞳孔，眼神坚定。
“伯父的事，我还没办法给你解释。”
“李夫人，顾伯父的死因我也在调查。”
“我从没动过他们一分一毫，你…”
“信我吗。”
顾巷涵脱口而出的我相信。
鹿晗一把拥住顾巷涵。
“…谢谢。”
屋外的边伯贤，笑了笑。
张艺兴拍拍他的肩膀，“后悔吗。”
“……”
“不后悔。”
真的…不后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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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咚。”
修长的手指拿着酒瓶，没有犹豫的灌下。
“啪！”玻璃破碎的声音。
边伯贤只是一次又一次的灌着烈酒，一次又一次的摔碎酒瓶子。
即使碎片划伤他的肌肤，他也毫不在意。
晶莹的血液流出，沙发上全然血迹。
房间昏暗不已，却以边伯贤为中心散开了刺
眼的光芒，温和而凄凉。
“光……?”
边伯贤凄凉的声音略带嘲讽。
边伯贤的异能，为光。
只不过，他一点也不想要这累赘般的光。
他的光，已经在慢慢远离他了啊。
“伯贤。”
门开启，是张艺兴无表情的脸。
“为什么不去追她？”
“追什么？孤独一掷吗？”
“你比鹿晗有资格爱小涵，鹿晗只是单纯陪伴她几个月罢了。”
“而你，陪伴了她数年久。”
“……我”
“你就是不敢保证？以你师兄的身份，以我师傅的身份，小涵不会拒绝。”
“我不想她过得不开心。”
张艺兴冷哼一笑，提手将边伯贤带走。
映入眼帘的是，顾巷涵的笑颜。
“伯贤?”
顾巷涵疑惑的出口，边伯贤僵硬的笑了笑，收起苦涩。
“嗯…”“你受伤了？！”
顾巷涵闻到了空气中浓重的血腥味，一把起身，去扯边伯贤的手。
伤口被一下扯疼了，边伯贤闷哼出声。
“抱歉抱歉…你怎么了？”顾巷涵问道，小心替边伯贤处理伤口，一边问着边伯贤。
边伯贤摇摇头，习惯性伸出手想摸摸顾巷涵的脑袋，却直生生停在了空中。
“伯贤？”
顾巷涵严肃了脸。
“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不肯告诉我？如今连安慰我都这么僵硬。”
一语道破，一边的张艺兴冷哼一声。
顾巷涵转头看向张艺兴，“师傅？”
张艺兴抚了抚额头，有些后悔没好好提升顾巷涵的情商。
“涵儿。”
“伯…？”
话没落，就被边伯贤堵住了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