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朋友问我关于你,我总是轻描淡写一句:没了他我的青春什么都不剩了。
他会是我的青春所有,他会永远活在我的天空。我却从未告诉过他,其实我爱你比你想的多得多。
他叫何奕谦。
认识他那年,我十六岁,他二十一岁。在a市的名牌大学计算机系读大三,我在学校扮演着打酱油的角色,学习成绩稳定,的确,也就一个吊车尾的还想咋不稳定?高二已经有了紧张的学习氛围,但这影响我到我,我依然自由散漫。
高二的最后几天,马上暑假,而暑假一结束我就要成为一个忙碌的高三狗了,虽然我从不觉得我进入高三后就会变得学习勤奋,书桌上堆个一米高的教科书,成天在试卷和复习的狂轰乱炸下度过,事实也确实没有。
就在距离暑假几天的时候,我又被请进办公室喝茶,顺带着我从外地赶回来的老妈。
“田沁,你底子不差的!老师是不会放弃你的!高三赶上来还来得及!”班导说得慷慨激昂,正义满满。
我却从来把他说的不会放弃我听成不会放过我,其实现在想来,老师们,都很可爱。
妈妈在一旁黑着脸和班导交涉,具体说了啥我不知道,我一直现在一边低头神游。
一个小小的插曲罢了。
做好回到家后妈妈会劈头盖脸的说我一顿的准备,以至于到真正发生的时候不会措手不及。
她说着激动过头,指着我的手有些颤抖,我视若不见,乖乖听教,无非说着对我深感失望什么的,周末暑假开始,她明日就又要去外地出差了,但会给我联系个家教。
我说话唯唯诺诺说话,装作很受教的模样回房。
明天老妈就走我还以为我就可以大嗨一个暑假了!整个家教来还能愉快的玩耍吗?我没有去想过家教会啥样,没有去想能不能愉快相处,自己该干啥干啥,也没有想到他会成为我生命中如此重要的存在。
我是独生,单亲家庭,妈妈是个商人,一个人在外面风餐露宿,她无疑是个女强人。但她对我来说并不是个好的母亲。
记得八岁,父亲离开这个家那年,她在我的窗台曾放过一盆花,记得她说冬天天黑早要早点回家。
亲情至此,我觉得可以了,真的可以了。
我向来要强,很多伤痛不置可否,但我从不会说。
妈妈出差后,家里又变成了我和闺蜜的天下,唯恐不乱。
我们吃着零食吃着快餐喝着碳酸饮料,电视音量调得很大,跑腿坐在地板上欢声笑语。
窗外电闪雷鸣,狂风暴雨,夏季多雨是我不喜夏日的唯一原因。
我想除了面前这人儿无人能体谅我的雨天,她叫麻淑予,一个留着学生头,五官标志,体型娇小的很可爱的姑娘。
“所以你明天就要开始补课生涯了,别一个发挥失常给我考到a大去了啊!”麻淑予吧唧了下嘴斜眼看我。
“开玩笑,小爷随随便便都是进a大的人。”我傲然抬头一脸得意。
“我只问你中国为什么不拿你的脸皮去炼防弹衣。”麻淑予一脸认真的对我说。
我讨好一笑:“因为我前面有你啊!”
“妇炎洁喝多了是不是!”
我们两个又开始了不限时长的逗比对话,我从来不会去想我们两个各奔前程后的生活,她也从不会说起,珍惜当下吧,或许离别那天我们会是笑着告别,或许是笑着哭得梨花带雨。
然后在渐远年华中,彼此遗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