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依菲也在平静的回答：“但更多的，恐怕不是。我说不清楚对你的感觉。我似乎已经麻木了，到底，对你，算不算是一种爱。只能说，我想依靠你，你让我有安全感，而且，我无处可去，现在，只有你肯收留我。我只能用这种方式报答你对我的帮助。”
依菲终于说完了，她很奇怪自己，为什么会说得这么理性，难道依菲也可以这么冷静地看待自己的感情了？还是因为依菲依旧不能坦然地面对自己的感情，而给自己找了这样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
杨之水却被着依菲冷冷的语气刺了一下。
一抹淡淡的冷笑浅浅的伏在嘴角：“是嘛！很伟大的想法，在现实社会很难找到你这样的人了，为了报恩，以身相许，难得。”
杨之水的话更是冰冷，他知道这些言语一定会刺伤那个敏感的小女人，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要这么说。
“而且，可以收获一些意想不到的，比如，钱，你为的，恐怕还是这些吧。只不过，你的胃口，比那个尹小路还要大得多。”
杨之水低低的声音似乎是从车顶坠下来的，直直的砸到依菲的头顶上。
依菲被砸晕了。
可是，依菲能怎么办！惊恐的睁着眼睛，看着杨之水。
杨之水的话是刀子，已经刺到了她最敏锐的地方。心已经被揉皱了，放到了浑浊的冰水里，浸着。依菲不知道为什么会是这样，身边这个男人到底是什么，魔鬼吗？为什么他能那样轻易地把依菲带到幸福的云端，又会重重把把她抛到地上。那刚刚的甜蜜的幸福，是谁给自己的？
车已经稳稳得停在“天景花苑”的别墅前。
杨之水打开车门，下去。老林已经迎了上来。
依菲还是木然的坐在车上。
老林打开车门，小声说：“柳姑娘，下车吧。”
依菲似乎没有知觉似的，只是望着前边。
竟然有一弯月牙升起来了。
淡月下，远远近近的别墅恍若欧洲中世纪的古堡，在隐隐的夜色中笼罩着神秘的光。山的痕迹淡了，树的影子重了起来，幢幢的屋影忽然有些阴森。
又回到这个地方了，依菲有种梦境的感觉。
怎么会又到这个地方来，这是哪里？
怎么会有古堡中女巫向自己走来？她一直隐藏在那里的吗？她来做什么？
不，不是女巫。那是一个穿黑衣服的女人，正在袅袅向外移过来，依菲已经听到了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
正弯腰从车的后门拿东西的杨之水也听到了声音，直起身来，望着这个走过来的女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