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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群龙会(三更)

突然,空中降临了一团耀眼的烈焰和红色闪电,暴风闪电快速地携着愤怒降落到地面。一到地面,它就爆炸了,让人震惊。展现出巨大形体之前,还射出了各种颜色。当最后一点燃烧殆尽的时候,出现了一阵短暂而惊人的暴风。随后,那里就站定了一头高大而闪闪发亮的龙。看上去一部分是水晶,一部分是冰。对于一头龙来说,他的表情是相当愉悦的,感觉比任何其他龙,都要沉浸于他创造的景象当中。

“欢迎,阿尔卡斯。”艾尔拉斯有礼貌地说道。

“看见你真是太高兴了,光明女皇!”巨龙发出由衷的笑,“还有你们,我的美梦与宁静!”

西莱纳默默地点头,脸上露出淡淡的幽默表情。

莎拉萨依旧没有说话,淡淡的笑了笑。

“你的王国最近好吗?”女皇问。

“就像我希望的那么好!充满火花,充满色彩,也充满年轻活力!”

“或许造物主应该让你做光明与生命之龙,而非火焰与魔法的守卫,阿尔卡斯!”

“很有趣的一个想法啊!也许将来哪天需要讨论这个问题!”他又笑了。

“你没事吧?”艾尔萨菲尔向艾尔萨拉问道。艾尔萨拉一看见新来的龙,就害怕得身体发僵。

“我很好,我只是调整一下坐姿。”幸好因为矮小的身材,让艾尔萨菲尔没有看到他的表情。艾尔萨拉看着阿尔卡斯说话,越发后悔他曾对龙族隐藏关于未来的真相。

你会说什么?魔法的守卫,如果你知道前方等待着怎样的命运?背叛,疯狂,一个灼热而空洞的国度……

艾尔萨拉没有办法回忆起他所知道的阿尔卡斯的未来。但是他回忆起足够的点滴片断,来理解和后悔悲剧——他不愿去警告发亮的龙。

“我们聚集在一起就是为了这个人?”阿尔卡斯问道,他的目光在艾尔萨拉的身上闪烁。

“正是。”艾尔拉斯回答道。

魔法守卫嗅了嗅空气:“在他的身上有我们的气味,虽然可能是因为他很靠近你的配偶的关系,我不敢肯定。我在他的周围也发现了古老的魔法,他是被下过咒语的吗?”

“我们让他自己说说自己的故事吧。”艾尔拉斯回答道。她替艾尔萨拉挡开了所有对于他的审问,她说:“只要其他巨龙都来了以后。”

“有一条龙现在才来。”西莱纳娓娓道来。

顶部开始波动,然后发出闪烁光芒。一个巨大有翅膀的影子出现了,然后慢慢下降,这期间影子绕着洞穴盘旋了两圈。其他的龙变得沉默不语,个个都看着渐渐靠近的巨大身影。

他的身形在他们之中是最庞大的,这个带翅膀的巨龙浑身如同黑夜般乌黑,举止异常高贵。细细的银色血管和金色斑纹,从前到后布满了脊背和身侧,同时身上的肌肉在鳞片间闪闪发光,钻石和珠玉都嵌在他的皮肤之下。这头刚来的龙,浑身散发出一种原始的力量,这种力量来自于世界本身的基本形态。

他降落在其余龙之上,巨大的网状翅膀傲慢地折叠起来。黑龙用深沉而饱满的声音说:“你召唤了我,于是我来了。看见你总是很高兴,我的朋友艾尔拉斯。”

“欢迎你的到来,亲爱的马拉萨。”

之前,艾尔萨拉面对阿尔卡斯的到来,还能够试图镇静自若。现在,他努力让自己别打颤,不让自己对于黑龙表现出任何微小的反应。然而,他早先的反应,来自于魔法守卫早被注定的未来,现在艾尔萨拉开始担心所有龙族的未来——还有世界本身,能否安全度过地狱军团的劫难。

在他面前正站着马拉萨。

马拉萨是黑暗之王,他是最受尊崇的龙族,也是艾尔萨拉爱戴的女皇最亲近的朋友。毫无疑问,马拉萨很早之前就被她选为自己的配偶了,除了是女皇的配偶之外,艾尔拉斯还常常向无面黑龙请教问题。因为他有着犀利的思想,考虑问题也很周密,最重要的是,来数千只眼睛,能洞悉世界上他想洞悉的每个角落。马拉萨做事无不考虑后果,作为一头比较年轻的龙,艾尔萨拉在有些地方也效仿他的做法。

但是在属于魔法师的未来中,任何效仿马拉萨的做法,都会变得有些疯狂。马拉萨已经拒绝了他应该负有的责任,拒绝为人类王国提供保护。他已经转变自己的信念,认为那些较小的种族是世界的祸害根源,于是他们应该被消灭——那些帮助他们抵抗的,也应该被消灭。

马拉萨已经开始想象只有龙族,特别是只有他们自己这一族的世界,来统治一切。这个想法日益加重,促使他做出了无数走向黑暗的不义行径,被无面者所诱惑,这让他最终成为了一头对于世界异常可怕的龙,就像所罗门军团里的恶魔。其余的龙都联合起来反对他。可是在此之前,他已经作恶多端,造成了巨大破坏。

马拉萨拒绝做回他原来的样子,甚至拒绝使用他自己的名字。他将自己的名字从先前的样子改成了一个尽人皆知的,与邪恶类似的同义词。

无面黑龙。

在克拉苏斯记忆隐约出现了无面黑龙——混乱之龙,黑暗的灾难。然而,魔法师没办法警告别的人。事实上,他知道马拉萨最终会成为祸害,但是他无法阻止悲剧的开始。在这个关键时刻,去煽动龙族之间的不信任,无疑是种巨大的冒险。

而且——

“我很吃惊,是西莱纳来联络我,而不是你。”黑龙隆隆地说道,“你还好吧,艾尔拉斯?”

“我很好,马拉萨。”

他看了看她的同伴,说:“你呢,年轻的艾尔萨菲尔?我想你看来不是最好。”

“我正在生病。”金龙有礼貌地回答说,“再次看见你感到非常荣幸,杀戮的主宰。”

他们像是认识的那样友好地对话,艾尔萨拉试图去回想他是无面黑龙,马拉萨却没有认出他来。在兽人之战前后,这黑色的巨龙在他自己的疯狂中沉浸了太久,把过去的友谊都给忘了。

但是在这里的,仍然是马拉萨。他凝视着艾尔萨菲尔的脖子,注意到一个瘦小的戴头巾的身影:“你是一个人类,你有名字吗?”

“艾尔萨拉!”魔法师打了个响指,“艾尔萨拉!”

“一个挑衅的小东西!”马拉萨嘲笑地说,“我相信他是一条龙,就像西莱纳说的那样。”

“一条有故事要讲的龙。”艾尔拉斯补充道。她看着洞顶,特别是那个她和其他龙进来的地方,又说:“但我还是想在开始前,再等等伊拉斯。”

“给这个不讲时间的家伙更多一点时间?”阿尔卡斯笑了,“真是有意思!我不会让这个一本正经的伊拉斯轻易离开。我可要好好嘲笑他!”

“是啊,你会一次又一次地嘲笑他,对吧?”马拉萨一边说,一边露出了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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