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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逆水行舟的循环

我是谁?这个世界的救赎者?

唉!我真傻,我怎么可能是这样的角色。

不过,很奇怪。为什么,我会有一种掉入深水之中的感觉。

这种感觉真是差劲极了,好难呼吸。

“咳咳...”

等等!那是什么?好...好像是...一...一叶小舟...漂在水上......

“咳...咳咳...”

不行了,我...我快要窒息了!不...不行了......

(在水中挣扎)

“啊!呼~呼~呼~~~!”

悠一下从梦中惊醒,不停地喘着,浑身上下都被汗浸湿。

“啊!是梦啊!”

他把留海掀起来,手放在额头上。

“又是梦,唉......”

“这已经不知道是做的第几个了,想数也数不了吧......”

“对了,我上一次做这种奇怪的梦是在什么时候啊?好像...是上个月?还是...上个星期?”

“我...我记不得了...我...到底...做过什么梦啊?”

虽然,最近隔了很长时间,没有受那种奇怪的梦的困扰。可是,这种梦境在脑海里停留的时间并不会太长,而且,会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的变淡,直到完全消失对它的记忆...

直到现在,悠已经做了不下于15次类似的梦。他已经对最初的梦境里所见到的内容完全没有印象,甚至完全忘记是否做过那样的梦......

就这样,悠并没有受这些梦境的太大影响,继续着自己一天天的高中生活。应该说是他已经习惯了。

马上就要到6月的末尾了,天气也是越变越热。

临近暑假,大家都做好了放假的准备。不过在那之前......

“啊——!怎么办!怎么办啊!啊——!”

悠一进教室,就看到若旅在座位上,不停地用头撞着桌子,并且不断地抓狂。

“哎哎哎!若旅!冷静点!到底是怎么了?”

悠立马冲上前控制住若旅。

“呜——!我该怎么办啊!我到现在都还没复习功课,眼看就要期末考了,我又要垫底了!怎么办......”

“哎呀!你先冷静下来啊!再说了,要垫底也是我吧!”

悠使出浑身解数,才让若旅冷静下来一些。

“你?哦,对哦,哈哈,我怎么忘了,还有你垫底啊!这样我就不怕了。真是太感谢你了,悠!”

若旅一副高兴激动的样子,双手叉着腰大笑,突然感觉精神了许多。

悠在一旁看着,突然好像觉得有哪里不对:“我,好像刚才把自己给黑了吧?”

“啊!对了,若旅,天野呢?他不是每天都应该很早就到教室的吗?”

“哦,你说天野啊。他可是一个大忙人,来是来了,但又去忙这忙那了呗。”

“我看他经常很忙,但不知道到底是忙什么?”悠疑问道。

“他当然忙咯!因为,他可是学校很有人气的学生会会长啊!平时要处理的事情那可太多了。”

“哦...这样啊............什...什么?天野他...他是学生会会长?”

悠突然激动起来,抓着若旅的衣领不停地前后使劲晃动。

“好...停...停...别晃了,我...我快要死了!!!”

若旅被晃得头昏脑涨的,晕得没办法站起来走路。

“哦,抱歉。”

“原来天野是学生会会长啊,怪不得我刚转来的时候,带着我熟悉校园,遇到的人,都认得他。唉!也难怪,他那么好的一个人,成绩好,待人又热心,而且空手道也很厉害......呵呵,再看看我,我是个什么样的人,和天野比简直是微不足道。先是弄哭了樱,后是因为自己,让天野受伤......我真的是......”

悠心里想道。

想到这里,悠突然晃了晃头:“哎呀!我到底是在想什么呀!天野可是我最好的朋友啊。好朋友很出色,自己不是应该很高兴的吗?”

悠把手放在胸前,不停地攥着衣服。

“我,到底是怎么了?奇怪,心里很难受,说不出来......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我会是这种心情?”

悠不停地思索,思索着原因,到达了忘却周围的地步。直到天野回到班里,紧接着打响了上课铃......

悠现在好像不在乎关于上课的内容,反而把注意力都集中在一点,这一点,来源于天野。

课是听不进多少东西,但他思索了很多......

“哎!悠!我说,你在这想啥呢?”

天野的这一叫,突然打断了还沉浸在一个人的思考空间的悠。

“哦!天野啊。喂喂!现在还在上课吧,你这么乱下位,真的没关系吗?”

“我说你啊,是不是昏头了?你自己看清楚了,现在已经下课了。你到底是怎么了?”

“哦哦!哈哈!是我昏头了,搞错了。”

悠傻笑着回答。

“唉!你还真不叫人放心。对了,我还有事,不和你说了,走咯!”

天野说完,快步走出教室。悠在后面挥手告别,还说着“慢点,别太忙了”之类的。

现在的他,脸上露的,虽然是令人毫无戒心的微笑,但是,他的内心却是另外一种表情。

接下来的第二个课间,悠看见天野被别的班几个女的围住,还有说有笑的;第三个课间,他又看见,天野和樱一起走出教室,不知道在谈论什么,但却也是说说笑笑的。

悠此时的心里更加不是滋味。不只是这样,现在的他,突然觉得自己像是被世界遗忘了一样,失去了朋友......

“不不不,我到底在瞎想什么啊!天野肯定是有正事,况且,他也不是那种会到处沾花惹草的人。对,没错!”

悠使劲地晃了晃脑袋,差点把自己晃晕过去。

于是,悠还是继续当做一切正常,将这些有所目睹的场景暂时放置在脑后。直到后来偶然的一天,他看见了那样一个画面......

“天野,给你水。”

“哦,谢谢啊,还麻烦找你来帮忙搬东西。”

“没事没事,作为副会长,这应该只是分内的事。”

“对了,那个,我一直想问,你其实不是那种一见到陌生人,就紧张到不知怎么说话的性格吧?那为什么只在悠的面前表现出很紧张,而且还瞒着他呢?”天野问道。

“这个......其实,我......”

“我?”天野疑惑。

“我,我真的,真的很为难。”

“为难?难道,有什么不能对他当面说的吗?”

“因为,他从刚转校来,就一直对我很好,待我比别人温柔的多。上次,他还牺牲了3天早上的时间,帮助我排练话剧......”

“这不是很好吗?那你为什么......”

“就是这个!”天野的话被打断。

“就是这样,我知道,他所做的一切,是在关心我。但是,他也是在等我的一个回复......”

“回复?”天野又一次困惑起来。

“对,没错。因为,他上次和我明说了,他喜欢我。他说要给我时间,等我的回复。他那么好的一个人,我真的,真的不想拒绝......”

“那你就不用拒绝啊,可以慢慢发展的。”

“不行!我...我做不到。”

“为什么?”

“因为,我不喜欢他啊。不对,不能说是不喜欢,我觉得,我们可以做正常的好朋友就够了。可是,他对我的态度并不转变。所以,我...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拒绝。接下来,我尽量少和他说话,但是还是不济事。我见到他,就不知道该说什么,该怎么办。我很担心他会对我更好,但又不好拒绝。因此,我才......”

“嗯,我明白了,不用再说了。”

天野一副看穿一切的表情。

“天野,我该怎么......”

“不,这件事情,你不能问我。因为,答案在你自己的心中。按照自己的心意进行下去吧......”

......

对话的是天野和风月。

悠完完全全地听到了这些话,非常的刺耳。他不会随便怀疑一个人,也不会无理取闹。但,他明白,这次所听到的,并无半点容误会的地方。他现在才知道,原来,风月一直以来,都是这个想法。看来,自己对她是一个不小的累赘。倒不如,自己消失算了......

如芒在背的悠,现在心情异常的不好,不如说是痛苦。带着高度的希望,即将完成一个看起来成功无疑的“任务”时,成功竟然转变为失败,希望化身为失望,毫无防备。这种感觉,就像是用头撞破玻璃,不仅粉碎一地,而且头破血流......

“我只是有一点好奇,你为什么那么想要拒绝他呢?既然对你那么好,你可以去尝试一下啊。”

“不...不,不是这样的。我...我...”

“嗯?”天野又疑惑了起来。

“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这句话出自风月口中,或许看起来很不自然,包括她说这句话时露出的脸红害羞的表情。真的是无懈可击,喜欢一个人无法改变。

天野没有什么话去疑问,去反驳。因为他觉得,这是风月自己的事情,自己无权干涉。

一直躲在一边的悠,再也无法继续听下去。他半低着头,转身离开了这个让他感到不自在的区域。他知道,在风月的事情上,自己从主角变成了路人。所以,他选择默默地退出,就连争夺都失去了自信......

悠往回走的途中,遇到了牧田。当然,不知道是悠注意点不在她,没看见,还是并不想说话,完全没有回应牧田打的招呼,这也让牧田感觉到,应该是又发生了什么。当她也看见了天野和风月在那边,以及风月脸上表现出的神情,或许就已经猜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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