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华寺的夏天虽然炎热,但是盛在有绿水青山做屏障,让这夏天的酷暑减少了许多,而南方的夏季多为湿热,不像北方的干燥,所以热起来也很难受。楚义良在这样的情况下练习武术,自然无形之中增加了不少困难,但是他觉得自己非常幸运,因为此时正是暑期,很多游客只能局限于旅游景区的名声游览,却只有楚义良是万幸,能学习南华寺的精髓少林佛教武术。
楚义良在导师慧恒的教导下学了很多有用的功夫。而说到这楚义良的导师慧恒,对于楚义良的教导是很自由的,从不强迫楚义良每次学武的强度,楚义良能学多少就多少,能练习多久就多久,但楚义良很是吃苦,什么锻炼都尽量做到,也得到了慧恒的肯定,而且对于一些科学的运动知识也有了解,楚义良原以为在山林隐居的僧人会比较少接触世事,此次的学习真是让自己长见识了,原来僧人们的锻炼也讲科学的。
楚义良的适应能力很强,很快就进入状态了,也和大家互相有了交流,而且也还上了寺庙里的和尚衣服,只是发型没有变。楚义良发现他们虽然是神秘的武僧和尚,年龄都比自己大,其中最年轻的都有20出头,但是他们都很健谈,和大家打成一片。说平常都很少下山,也懒得下山,平常就是在这里清心养性练习,只在电视上看看世事变化,平常还会轮流去景区帮忙,其余的留在武禅殿里打点日常事务,而德真则必须到景区去办公,毕竟他也是南华寺的领导人之一。
而说到师兄弟们的往事,其中有一个师兄说了一件让他难忘的怪事。
这个师兄名叫延真,原本是从浙江的一个寺庙调过来的,属于佛教协会安排的调动,当时他是先被调去浙江另一个新的寺庙做开寺工作,那时候挖掘机在挖掘一座山体,这座山体是黄泥和石头组成的山,挖掘机挖到一般的时候,在石缝里挖出一条电灯柱般粗的白蛇,那白蛇有十几米长,挖出来的时候还活着,但是已经被挖掘机弄受伤了,那白蛇拼命的翻腾,吓得在场的施工人员脚都发抖了,这谁见过那么大的蛇呀,那个开挖掘机的人在慌乱之中把挖掘机往白蛇身上砸过去,直到白蛇不动弹了,而白蛇弄死了,在场的人像把这白蛇弄做菜吃,可是延真他们几个僧人正好在场,阻止这帮施工队这样做,并让他们挖了另外一个坑把白蛇埋葬好。施工队只好照做,好了以后在重新挖掘工程,可是没多久,在挖出白蛇的地方,一块大石块无论如何也无法被挖出来,这块大石并不算很大,一般情况两下子就好了,可是这挖掘机嗡嗡的响,挖掘机用力时都翘起车身来了,石头还是无法被挖出来,这可奇怪了,按道理说不可能,这到底怎么回事呢?想到这点,新寺庙的住持让延真他们摆好祭坛,几个僧人在石块面前念佛经,并让施工人员暂且走开一边,他们就在那儿不断的念经,住持则和延真烧香祭拜,过了大概十分钟,住持让大家收拾好离开,施工队继续挖掘。
这还真奇怪,石头没两下就挖出来了,然后一起都顺利进行。事后听住持讲,那白蛇的是条灵蛇,有灵性,一开始选那里做佛寺,就是看到那里有灵性,风水好,没想到还真的见到一条灵蛇,只是施工人员太害怕了,慌乱中把它弄死了,着实罪过,所以白色的灵魂在原地不走,使得施工无法进行。后来经过住持诚心超度,才解决了此事。
楚义良是没先到连和尚也会遇见这么奇怪的事情。
而对于楚义良这半个多月的刻苦练习,师兄们都看得见,都觉得楚义良这孩子不容易,原本这个年代就不多人会学习武术,更不会来到这深山寺庙求学。在后来的一个月时间里,慧恒不但领会了其他的武术套路,还学习了棍法、剑法、梅花桩等等。楚义良感觉到自己的体质改善了很多,身上的萧条肌肉都出来了。但是楚义良一直不明白慧恒说得一句话:“在这里练习再强的武术都没有,因为必须要领会最重要的两点。”楚义良不明白慧恒说的这段话是什么意思,慧恒说先不告诉他,等他快要离开这里的时候,再告诉楚义良。
楚义良在山里的生活虽然非常简单而宁静,除了有时候和家里的舅舅舅妈聊聊电话,以让他们两位老人家对自己放心,其余陪伴他的只有寺里的师兄弟们,还有山上的鸟儿与动物,楚义良也会经常和师兄弟们在山上跑来跑去,他们说不能经常窝在寺里,要多点接触大自然,而且跑步有利于练习体力和肺活量。这样看似简朴的生活,无形中使得楚义良的身心得到了很大程度上的优化,他不再被童年孩子的稚气和急躁所羁绊,反而拥有了一份冷静而开阔的心。在这南华寺深山的武禅殿里,楚义良从一开始的单纯练习武术,到后来主动到佛前参禅,从一开始慧恒的不断跟随教导,到后来自己慢慢安排练习,这都是一个十六岁少年身上难得看见的超越进步,一般这个年龄的孩子,都还在自己爸妈的关怀中成长,楚义良虽然也有舅舅和舅妈的关怀,但是楚义良明白自己更应该自理自强,做个有用的人,有担当的成熟男子汉,这是楚义良妈妈生前经常和楚义良说过的勉励。
很快一个半月的时间就过去了,楚义良的学习生涯已将要告一段落,马上要回去东城上学,这段时间楚义良过得非常充实,除了学习有成和思想上得到了提高以外,还结识了一班要好的师兄弟,更对于南华寺这后山武禅殿颇有感情,这里,对于楚义良来说,就是一个世外桃源,远离世俗的地方,楚义良一直有一个想法,世上是否有一个地方,可以时间停止,做到与世隔绝,在那里可以不问世事,不分高低的生活着,无忧无虑,无欲无求。而经过了南华寺的学习以后,楚义良更加着迷于这个想法了,虽然这对于现实来说,是不可能的。
离开南华寺的时候,楚义良非常不舍,楚义良把身上仅有的钱交给德真师傅,说这是学习的费用,也当做对于他们悉心教导的报酬,德真说无论如何也不能收取这些费用,佛门之地不为钱财,若是楚义良真的要感激他们,就不该拿着身上学来的本事去惹是生非,而是应该用佛家的慈悲之心当做为人处世的明灯,只要做到这点,就可以了,楚义良当着各位师兄弟的面前答应了。
下山的时候,德真和慧恒送楚义良到南华寺门口。
慧恒:“义良,你还记得我对你说的事情吗?在这里习武,最重要的两家事情。”
楚义良:“记得记得,可是我还是参悟不出来,真惭愧。”
慧恒:“哈哈哈哈,没关系,我现在可以告诉你了,第一点,佛家最厉害的,并不是武术,而是佛家的思想和学问,你懂吗?”
楚义良:“哦,原来是这点,我知道,德真师傅也和我说过,没错,我能理解,我一定会做到的,请两位放心。”楚义良说完以后,德真也微微的笑着点头。
慧恒也拍了拍楚义良的肩膀表示肯定,然后又说:“很好很好。我所说得第二点就是,你现在学的招式,都是虚的,华而不实,也就是没有明白武术的真谛。”
楚义良听了以后一脸愕然,愣了几秒以后才缓过神来,然后问道:“武术的真谛?怎么理解?是我没学好?”
德真笑了笑而不语,慧恒解释道:“你一直都很勤快的学习,但是,这个不是靠勤快就能领悟的,得心神领会以后才会知道。”
“那,到底是什么?我真的想不明白。”楚义良不断了回想着自己过去一个半月的学习状况,从练习扎马步等基本功,到后来的少林基本武功,然后再学习了棍法和更深入的佛家武术等,楚义良觉得自己是用心在学习,所有的套路都记得,只是慧恒为什么会这样说呢?这所谓的武术真谛,到底是怎么样的呢?
“呵呵,我就直接告诉你吧,学会武术以后,不要被一招一式束缚自己,懂得把不同招式灵活运用。还有就是,练武者必须贯彻自己的宽容和意志力,这些才是武术的真谛,这听起来很简单一句话,但是做起来怎么样,每个人都不同表现,以后就看你自己的啦,回去多练习练习,记住不要惹是生非。”慧恒看了一眼楚义良然后又说:“灵活、宽容与意志力,你做到这三点,你的人生就不同了。”
“灵活、宽容、意志力。”楚义良默念一次,心有所思,似乎在琢磨着。
“慢慢想想吧,这是灵魂。”德真微笑着看着楚义良说。
楚义良:“我一定谨记二位的教导。”
“嗯,很好,还有一点,义良你以后不要随便说自己是在南华寺学会的武术,因为本寺不对外宣称有武术,你能在这里学武,是缘分,但不可以自己的幸运作为炫耀的资本,包括以后种种的为人处世都一样。”德真对楚义良说的这番话,听起来像是忠告,但却更显意味深长的。
楚义良点点头,很快的,往返东城的汽车到了,楚义良即将要告别这个生活了差不多一个月的地方,这个地方成了楚义良人生转折的一个契机,影响了楚义良的一生,也改变了楚义良的命运和人生观。
踏上车门,楚义良依依不舍的回头看了看德真和慧恒。
“拿着这个吧,小小心意,以后你带着这个,可以随意到武禅殿去,有空记得来探望我们哦,不过,门票可不能免。”德真拿着一个木质吊坠,大概枣子大小,颜色深黄色,上面刻着一个如来佛像,雕刻得非常精致,令人眼前一亮,闻着还有一阵淡淡清香,让人神清气爽,还有一条黑色的麻绳挂着。
“这时沉香木做的,戴着还能驱邪,但是要戴久了以后才会和你的魂融合,世间变化不定,戴着这个,还能告诫自己不要丢失一颗佛家悲悯之心。”慧恒微笑着对楚义良说。
“谢谢两位前辈,再见。”楚义良说着就走上车里找座位,德真和慧恒目送楚义良坐好座位以后,就转身回去南华寺了,渐渐地,两人消失在南华寺门前的游客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