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楚义良也睡着了,在舒适的农庄客房里,这样惬意的中秋佳节应该很好入眠,今天农庄的生意非常好,吃饭爆满了,幸好住宿的人不太多,不然农庄的原本配套不多的客房,可能就会不够地方住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楚义良感觉到床边的窗外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飘动,看起来像一块黑布,但又像一面黑色的旗帜,然后迷迷糊糊中有一个黑色的人从窗外凭空的出现了,然后就穿过窗户进来了楚义良的房间里,楚义良看见这个情形,就知道自己好像在做梦。然后这个人好像指着楚义良念念有词的,但听不清说什么,然后这个人慢慢地退后,看样子好像要走了。忽然,一阵敲门的声音吵醒了楚义良。
楚义良揉了揉眼睛就去开门,见敲门的是今天同行的另一个女同学,还有钟汉,那个女同学靠在钟汉旁边,钟汉扶着她站在一边,他们这样出现在楚义良的面前,原本可能会误会他们是什么情况,可是钟汉和那个女的表情却不会让人胡思乱想,他们的表情都异常的紧张和惊怕,似乎遇见了什么事情。
“树头他们,他们不见了。”
钟汉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楚义良还没反应过来,可是他很快就联想到了今天那个鬼洞山,然后整个人就清醒了。
据钟汉说,原本他正准备睡觉的时候,忽然电话响了,来电的是农庄的保安,他说今天晚上钟汉安排住进来的其中一个女孩慌张的告诉保安,其他人都不见了,然后保安联想到,自从晚上11点半过后,就开始看见一个男孩子从农庄走出去,一开始他们还没发现什么不妥,然后另外又走出去一个男的,第三个就是一个女的,这一前一后相隔不过五分钟一次出走。而据保安描述,一开始先走出去的是韦波,然后是树头,最后是外语学校的其中一个女孩,名叫阿丽,而同行的一个比较高一点的女孩叫小蓉却没有走出去,据小蓉自己说,她水睡了没多久就想去洗手间,那时候阿丽正在睡觉,她可能是吃得太多了,所以有点消化不良,等她准备走出洗手间的时候,她听到房间有些声音,她认为是阿丽也醒来了,于是准备走出去,准备开门的时候,她听见一阵诡异的笑声,这笑声是阿丽发出的,好像带着愤怒而笑,这笑声让小蓉吓了一身冷汗,难不成这阿丽有梦游的习惯,于是她又好奇的打开一点点门偷看房间的情况。
这时候,她发现在房间微光灯的照射下,阿丽披头散发的站在窗前,她一动不动的站着,侧对着小蓉。忽然阿丽整个人抖擞了一下,然后又开始笑了,这可让小蓉看着鸡皮疙瘩都起了,难不成阿丽真的会梦游?
忽然,阿丽转向房门出口,然后一步一步的向门外走去,一开始惊慌地小蓉还以为阿丽发现她了,而阿丽正一步一步的往门外走去,然后打开门走出去房间外边。整个过程,小蓉看见了阿丽的表情,她一脸暴戾的表情,而且还咧着牙齿笑了笑,然后又收起了笑容走出去房间外边。
小蓉吓得直发抖,她都快哭出来了,这看起来不是梦游那么简单,难不成……
惊慌的小蓉过了两分钟才敢从厕所走出来,然后她走到走廊,发现阿丽不见了踪影,而然后她一直向门外走去,途中她发现树头和韦波的房间门也是打开的,里面没人。
到了门口,她告诉远处的保安,然后保安才通知钟汉过来了。
钟汉的未婚妻这时候拿着电话紧张地走了过来对钟汉摇了摇头,然后问小蓉:“你们今天有没有去了什么地方?”
小蓉把事情都说出来了,折让钟汉和其未婚妻都惊讶不已,都说树头混蛋,不该带大家去那地方。而楚义良也把刚才梦见的情形告诉钟汉夫妻,钟汉的脸都吓青了,他说没想到农庄这里也闹鬼了。钟汉还说,那个鬼洞山一直是有传言听见不正常的声音从洞里传出来,而且还有人在傍晚路过那里的时候看见过有一个黑色的人影站在洞口,一转眼又不见了,就像楚义良梦见的黑色人一样。
这时候钟汉的父母也过来了,由于农庄的人都下班了,只剩下两名保安,钟汉的家人说先不报警,怕影响太大,以后生意不好做,但必须要找人回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树头他们的手机和物品都在房间,所以他们应该被什么东西忽然叫走了,而且要去鬼洞山寻找。楚义良已经穿好衣服并拿上了背包里的灵符还有其他工具,不知道是不是楚义良戴着佛吊坠和佛珠手环,所以楚义良没有被那个神秘的东西带走。楚义良让钟汉载他去鬼洞山,如果他们不敢去,就留下楚义良一个人去鬼洞山可以了,钟汉听到这个决定都惊讶不已,这三更半夜还敢一个人去鬼洞山,岂不是找麻烦吗?可是楚义良坚持要去,让钟汉放心等消息。
楚义良让钟汉给了他一把手电筒,然后他就一个人走进鬼洞山了,在外边的钟汉一步也不敢靠近鬼洞山,他就这样看着楚义良左手拿着手电,右手拿着一把他觉得很奇怪的判官笔走进了鬼洞山。
鬼洞山的小石山群里漆黑吓人,天空中的月光在今夜是无比的圆亮,明天就是中秋节,今夜的月光已经圆了,天空中星斗依旧闪烁,可是这皎洁的月光并不能给楚义良行走的道路带来光明。漆黑夜下的鬼洞山阴森无比,那些白天看起来美丽的石山,在夜里看起来更像一个个巨大的怪物在站着守候。
楚义良这是步步惊心,他没走过一座石山都要仔细看过,他害怕有什么东西会不会躲在其中伏击自己。手中也只带了判官笔,要是有带灵符就好了,可以更广泛的对付鬼邪之类的东西。
走了一段路,楚义良听到了一阵阵轻微的声音,这声音好像是人的吵架声,好像吵得很猛烈很凄惨的样子,听起来像是男女之间的怒吼,又像是一群任的疯狂对骂,那声音好像是把自己的情绪都用来骂人一样,愤怒的指数极高,而且,这些声音仿佛让人觉得是从深渊里传出来的一样,很空旷,很幽密,虽然声音不大,但还可以听到回声。
楚义良是越听越觉得不自然,越走近那个山洞就越听得清楚。整个山谷除了这些声音没有别的声音,似乎整个世界就是为了这些奇怪的吵架声而安静了,但是永远无法挺清楚这些声音在说什么,只能识别出是人的吵闹声,吵得似乎要打起来一样。
拐过两个石山到了山洞前不远的地方,楚义良看见山洞前站着一个人,在强光电筒下楚义良看得清楚这个人是谁。
楚义良走上去的时候,也提防有没有埋伏,不过一直走到那个人身后也没有发现不妥,那个人就站在山洞的脚下一动不动的,楚义良知道,这个人有可能是被迷了魂,这个时候不要拍他的肩膀,不然会有可能吓走人三魂之一,醒来以后可能会神智不定,一定要安静的等魂魄慢慢恢复过来,这样对人可不好,而且这时候的人也有可能被牵走了魂魄,所以不能贸然行动。
这时候楚义良已经站在他的身后,楚义良轻轻的从后面拍了拍他的背部,然后叫他的名字—树头。
可是树头还是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头也不回,一声不吭。于是楚义良走到了树头的面前,发现树头是闭着眼睛,好像是站着睡着了一样。
楚义良身上没有带灵符,他用手在树头的人中用力按了两下,但是树头依然没反应,楚义良继续再按了两下,这时候树头突然睁开眼睛,然后直勾勾的看着楚义良,这举动吓得楚义良马山退后两步。
树头没等楚义良做反应,右手一手掐着楚义良的脖子,用力死死地抓着不放,树头的表情僵直着,若无其事。楚义良顾忌不了那么多,轻轻一跳起,然后右脚用力向树头身上一踹,然后树头的手就松开了,树头被楚义良踹得两三米远,楚义良的脖子疼得很,并呼吸困难,他不断大口大口地呼吸这空气。
这时候楚义良意识到身后好像会有什么埋伏,然后来不及喘气太多,就拿起判官笔一个转身往身后横劈过去。
眼睛的余光似乎看见了一个白色烟雾的人影在身后,当楚义良要看清楚这个人影的时候,判官笔已经打在这个人影的身上了。被打中的人影像忽然被风吹散的烟雾一样,一下子散去了,消失的无影无踪。
“啊,啊哈!怎么……怎么回事儿啊?”
发出叫喊声的是树头,这是他正半蹲着在地上,一只手捂着受伤的胸口,表情既痛苦又感到莫名其妙,看着周围的环境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