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间,天空乌云密布,天空马上下起滂沱大雨,这大雨非常的急促,让楚义良和黄顾军措手不及,赶紧跑进去旁边的屋檐下避雨。
雨水又大又密,连街道对面的屋子都模糊了,这初春很少见这样的滂沱大雨,噼里啪啦的打在地面上和屋顶上。
这时候,楚义良他们左边的街道很快速的出现凹陷下去的情况,整片地面和房子瞬间陷下去裂缝里,这再次出现的情况让他们两个都吓得魂飞魄散了,他们马上哇的一声转身就跑,可是他们刚踏出第一步的时候,就感觉到脚下一个悬空,然后整个人随着地面一失重掉下去了,两个人都失去了意识。
迷糊中,有孩子的声音,有人聊天,也有瓷器轻轻碰撞的声音,好像是有人在附近活动。
楚义良慢慢睁开眼睛,他发现自己躺在一条街道上,黄顾军就在旁边摇摇头,好像也准备醒来了,楚义良发现,他们就躺在刚才小镇的街道中间,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了,地面上和周围的环境都没有一点下过雨的感觉,楚义良在想他们到底晕了多久?楚义良做起来的时候,发现有一个六七岁的小女孩站在他前面,头上扎着两条小辫子,看着楚义良微微的笑着。在小女孩身后不远有一家茶馆,那里有五个中年男士在喝茶聊天,,旁边倒水的小二哥在洗着另外的茶壶,那些瓷器轻轻撞击的声音就是他那里传来的,他们都是一副清朝的民间打扮,背后都有长短不一的鞭子。
“哈哈,大伯,他们醒来了。”小女孩边走边喊着,然后走到其中一个喝茶的中年男子身边。
楚义良看了一眼灰色的天空,发现屋顶上有很多白色的灯笼在飘浮着,这些灯笼都是亮着的,一开始楚义良还以为是什么东西在屋顶上亮着,一看原来是灯笼,这些灯笼都没有东西支撑着,也没有其他东西吊着,就这样顺其自然的飘在天上。
“你们两个,为什么闯入我们镇子上?”正当小女身边的中年男子站起来要说话的时候,店里面的一位老人家走了出来,他扶着拐杖,眯着眼睛看着楚义良和黄顾军问道。
不知道是不是刚才地陷摔伤了头,楚义良感觉有点晕晕的,但意识不影响,他一开始有点不安,但是看他们好像可以沟通,然后就行了个礼说:“老人家您好,请问这个镇子叫什么名字?我们,只是好奇来这里看看,并没有打扰的意思,请不要见怪。”
“哼,年轻人,算你有点知识,还给我们送了一瓶这么好的酒,不过,我看你们不单是好奇来看看的吧?”这时候说话的是老人家身后的一个中年男子。
“没错,我们是凡人,懂得一点阴阳道术,我们确实是顺便来看看有没有东西可以淘,我们两个晚辈也是以为这里会有市场,所以斗胆来看看有没有宝贝可以淘到,如果真的打扰到各位仙人,那我们诚挚道歉。”黄顾军站了起来,然后向前走了两步说到,说完以后还做了个抱拳礼。
老人家摇摇头:“原来如此,我们以为只有我们那个年代才有这样的阴阳道术家,爱好这行,没想到这几百年过去了,还有人干这行,还这么年轻。年轻人啊,我看得出你们心肠不坏,也敢作敢当敢赔礼,嗯,老实话,自从我们镇子遭遇到不测以后,就根本没人影来过这里,有偶然一两次看见远处山上的村民,都被我们吓了一跳落荒而逃了,一开始你们看见的墓碑,也是我们设定来试探你们的,没想到没把你们吓跑,反而把你们请来了,还给我们送了点礼过来,哎,先谢过你们了。”
“来吧,你们先坐下,我们虽然已经不是凡人了,但你们心存善意,我们不会加害你们,再加上你们身上也有佛法圣物护着,要是有鬼要加害你们,恐怕也不容易,坐下吧。”老人家转身坐在茶馆门口的一张空桌子上。
“谢谢老人家,谢谢各位。”黄顾军说着就走过去桌子旁坐下,楚义良也跟着坐下了。
触摸着桌子和凳子,发现这材质和凡间的一样,不过这也不奇怪,毕竟他们之前也是实实在在存在的人和物。
“老人家,你们,这个,当年你们全部人就这样被地陷掩埋了?”楚义良问道。
“哎,可怜啊,我们都可怜,一场大雨,这恐怕是老天爷的意思,注定要我们变成冤鬼,我们身上都有怨气,可是我们镇子上的人都是善良的,一直都与世无争,记得我们祖先搬过来这的时候,已经是明朝末年的时候,经过这么多年的生活,我们也算是自由自在,可是呀,老天爷不让我们继续过着安稳的生活,还是想让我们这样永远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不用愁吃喝的,也不用怕天灾人祸,一场地陷过来,我们再也回不去凡间了……”
老人家刚说完,身后的群众就开始哭泣了,这忽然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很多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他们哭起来声音很凄惨,这哭声一般人人真的哭不出来,好像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一样,听得人都起鸡皮了。
楚义良:“老人家,你们的心情我们都能体谅,这事情着实是不幸,那,你们为何不去投入轮回了?还是你们愿意这样生活?”
“我们有很多人都想去投入轮回,只有少部分人愿意继续待在这里,可是我们的心愿未了,又没有船,所以我们过不了阴河。”刚才老人家身后的那个中年男子对楚义良他们说到。
“那,我们有什么可以帮你们的吗?”黄顾军说到。
“你们愿意帮我们?那太好了,第一件事你们已经做到了,那就是听我们诉说冤屈,让我们的怨气散了,第二件事,请你们出去以后,在原地用纸给我们折三条纸船,纸船用红绳子系好,然后烧了,这样我们就可以渡过阴河去地府了。”老人家略带感激的说着话。
“我们身上正好也有纸和红绳,请各位放心,我们一定会做到的。”黄顾军点点头说到,楚义良也点点头。
老人家和他们身后的民众微微的笑了,然后忽然挂了一阵风,风夹带着滚滚浓雾,一下子让他们看不清眼前的景物,他们被风吹得坐不稳了,马上站了起来。
过了一下子,风很快停了,楚义良他们又睁开双眼,发现他们竟然回到了一开始遇见狂风的树林中。
“刚才,是梦吗?”楚义良看着周围消失的镇子,又回想起一开始遇见的大雨和地陷。一脸茫然的说到。
“谁知道,我觉得不是,太真实了,不管是不是梦,我们刚才答应的事情要办了。”黄顾军说着,就从背包里拿出一本记事本还有一捆红绳子。
“幸好我有随身带记事本的习惯。”黄顾军边撕下记事本一页纸一边说,然后就和楚义良一起折了三艘小纸船,然后拿红绳子把船系好,黄顾军就用打火机把船烧了,然后两个人都同事站起来。
“嗨,宝贝没找到,但却帮了别人一个大忙,也算不错。”黄顾军笑了笑说道,这时候纸船已经烧成灰烬,他们转身准备回去了。
“它们曾经也是凡人,而且都是淳朴的人民,不过你也真大方,那这么好的酒送它们,土豪人家就是不一样。”楚义良边走边说。
“在我们粤东那边啊,祭祖都是用很好的礼,平常很多礼节都讲究,我爷爷说,当你发家致富以后,更加要敬天地和仙人。”黄顾军拿出两瓶冰红茶,其中一瓶给了楚义良,自己打开一瓶喝。
“哇!你,你看!”黄顾军在喝冰红茶的时候无意中看了一眼前方的地面,然后呛了自己一下。
“这……”楚义良看见了,也很惊奇。
就在他们前方的路上,进入出现了几个物品,其中有两个绿色的琉璃小酒壶和几块小金条,还有块浅黑色的布匹,这布匹像一张小被子一般大小,不厚,摸起来像绸缎,但不像绸缎一样轻盈,不知道这布匹有什么用,一般很少见黑色的丝绸,而且这又不是衣服,很奇怪。
“这,这是它们送给我们的吗?”黄顾军拿在手上惊讶又惊喜的看着。
“我看是了,刚才来的时候都没有的。”楚义良对着一块黑色布匹很感兴趣。
“不用说了,那些你要吧,我就拿这布匹,行不?”楚义良说到。
“这么大方?这布匹大概也不值多少钱,我也不是贪心的人,你既然这么大方,我也不要那么多,那,给你两块金条,别给我客气了。”黄顾军说完就把东西装在背包里。
楚义良:“我也不知道该怎么用这个,这样吧,全部你拿去好了,卖了多少钱随你喜欢给我汇过来。”
把最后的一点干粮都啃了,他们两个带着疲惫的身躯走出了深山来到一开始村子口的快餐店里,这时候已经是下午时分,他们疯狂饱餐了一顿,老板好奇他们是干什么的,早上来了下午才回来,是不是探亲,黄顾军则说他们是来登山,是驴友,久闻这里空气好,所以来看看,老板也听着新鲜,让他们以后多点光顾,介绍多点朋友来,还说吃饭有优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