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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跃起的身影

其实这点伤对于有习过武的楚义良来说,或许不算什么伤。因为去年暑假,楚义良去了粤北边区的一个叫韶关的城市,在那里的一个叫南华寺的寺庙学习,那里是历史悠久的佛教名寺,其建于南北朝梁武帝时期。天监三年,寺庙建成,梁武帝赐“宝林寺”名。后又易名为“中兴寺”和“法泉寺”。到了宋开宝元年(公元968年),宋太宗敕赐“南华禅寺”,南华寺的寺名就一直沿袭至今。南华寺是南宗禅寺的发源地。那里除了有众多文僧武僧,还有丰富的佛教文学典故,踏破铁鞋难觅的活佛金身舍利,还有自然翠绿的植被树林,令人心灵瞬间宁静,在游览区每天都有络绎不绝的游客前来观光。楚义良从小就对佛学有很大的兴趣,由于楚义良刚出生不久他父亲就不在了,而其母由于操劳过度,在楚义良10岁的那年就离开了人间,所以楚义良一直由其舅舅和舅妈抚养。在楚义良十二岁的那年,话说有一天,楚义良和舅舅去了东城区内的一个小寺庙拜佛,这寺庙叫圣佛寺,楚义良看见圣佛寺的一个巨大佛祖像就感觉到其很生动,而且对于这个慈祥的佛像有一种前所未有的静宁感,而且感觉到那个佛祖像是对着他轻轻的微笑似的,楚义良就对舅舅说佛像很慈祥,其舅舅对楚义良这个举动表示很惊喜,而旁边的住持也觉得意外,一般小孩子来到这里,看见这个大佛像都会有点害怕,而楚义良竟然不怕,还能感悟到佛的慈悲,非常难得,觉得楚义良肯定是和佛有缘,从此以后,楚义良经常会去圣佛寺里拜佛,还会听那住持说话。那住持五十来岁,对楚义良的身世表示同情,又对楚义良如此坚强感到赞赏。后来楚义良在和住持聊天的时候,渐渐对佛教的另一方面产生的兴趣,那就是佛家的武学,而且对于少林武学方面的影视作品也甚是喜欢。只是东城这家寺庙的住持并不擅长这方面,而圣佛寺这样的小寺庙里也是文僧,住持对楚义良说,要真有心去见识一下佛教武学,可以去韶关的南华寺,那里的武学精髓是传承少林寺的学问,但是不容易学到,而且那里还有珍贵而浩瀚的佛学知识,所以学问都与少林寺一样精湛,于是楚义良就对于南华寺充满的好奇,直到楚义良十五岁的那年暑假,也就是去年,楚义良对舅舅和舅妈说想趁假期去南华寺学点知识。

其实楚义良家族是一直都是懂一些玄学阴阳法术的,只是到了楚义良爸爸那一代就没学了,这具体的事情,楚义良也是听舅舅说的而已,自己并不太了解。而楚义良的舅舅和舅妈虽然有个女儿,但他们一直都很疼这个乖巧的外甥,而楚义良也和这个表妹和相处的很好,一点都不亚于亲兄妹,再加上楚义良自小就没了父母的关爱,所以舅舅和舅妈对楚义良也是不敢疏忽照顾。

听到楚义良说要去南华寺学习,他们两位也是有点错愕了,以为这孩子要去当和尚了,觉得不可接受,和楚义良认认真真的说了一晚上。楚义良的爸妈生前一直对楚义良的舅舅和舅妈很好,小的时候做姐姐的对弟弟是百般照顾,楚义良也是把同样的好习惯延续下来,对表妹照顾。舅舅对于楚义良这个自己唯一的外甥要去寺庙学习,那可是一刻也不放松,还说万一楚义良真的出家了,他怎么对得起自己的姐姐。而楚义良好说歹说,保证去南华寺只是学习一个月不到,而且学的主要是武学为主,说得几乎要发誓了,舅舅和舅妈才勉强答应了。而楚义良说要拿自己储存的红包钱去交学费,舅舅和舅妈一百个不答应,说那红包钱是以后年大学的时候用的,有什么事舅舅和舅妈会搞定。说实在的,楚义良虽然没法感受到父母的爱,但他舅舅和舅妈对其的关怀,在一定程度上弥补了楚义良心里的孤单,楚义良是看在眼里,记在心海。

东城去韶关的路途并不算远,就两小时车程,楚义良就这样只身一人到了南华寺门口,当他站在这千年古寺的面前正是上午11点左右,此时的楚义良确确实实感受到这古寺的浩瀚和神圣,光是寺庙门前的广场就够你跑个够了。夏日的阳光高高的从高空扫射而下,每一个角落都被这炎热的阳光覆盖,广场上的人来来往往,此时正值暑假开始,不少孩子和父母结伴而行,其中不乏与楚义良同龄的学生。而楚义良与他们不同,楚义良或许是这人群中最特别的一个人,他来这里,为的不是观光,而是学武。而楚义良也因为这次学武的经历,在他日后的历险发挥了至关的作用,也因为学武而改变了他的一生。

南华寺的门前排满了买票入寺观光的人,正门一个深红底色的牌子写着“南华禅寺”四个金色字,门面整体的装潢精致而不浮夸。寺庙外围都是贩卖香烛和精美纪念品的店铺,还有大大小小素菜馆,楚义良学艺心切,根本没有想到这些,包括他自己的午饭。

拿着门票走进检票口以后,楚义良正式踏进了这千年古寺,此时他的心开始迷惘,到底该如何入手学艺的路呢?人家肯不肯教?还是要执行一些规矩?还是说,要经过什么考验吗?这些都是楚义良脑海里不断闪过的念头,然后这些念头只是一些毫无顺序和先后的杂念,像一锅熬得稀巴烂的粥。

过了正门不远,有一个专门供应游客烧香的地方,因为有规定不得在寺内燃烧香火,所以游客们只能在这个特定的地方燃烧佛香和祭品,而游客们都会朝着前面的寺庙正方向祭拜一下,然后才那祭品在香炉里燃烧,楚义良也不例外,只是楚义良没来过这么多人的寺庙,也没见过这么大的香炉,一时间不适应,让佛香的烟熏得眼睛直流泪。

祭拜完以后,楚义良向前走去,开始进入寺庙里。走了不远路过一条桥,这桥是进入寺庙里的必经之路,两边的荷塘上有很多龟,据说这些都是大家放生的,有的龟还在玩叠罗汉。也有不少白鸽飞来飞去,而且不怎么怕生,游客给它们食物都很容易就把它们吸引过来,引得不少游客欢笑。

过了桥以后,楚义良路过一些大殿,大殿里有不同形象的金佛,这金佛的形象都非常壮大又精致,比起圣佛寺里的却是大很多,有种俯视苍生的感觉。楚义良这里看看,那里看看,看的入神了,也感受到这千年古寺的浩然正气所在。

寺内有许多古老的圣物和故事,还有一些闻所未闻的新鲜事物,比如以前能做千人饭的大锅;在流水小溪旁一棵棵笔直高的参天大树,依然有很多大龟小龟在叠罗汉;刻满了色彩斑斓的古色走廊等等,楚义良看得心里连连表示赞叹,觉得这次的行程是收获丰富,比起东城的圣佛寺真是一山更比一山高。

“小施主,渴吗?喝杯凉茶吧,这天气热,别中暑了。”楚义良正准备走入旁边一个藏书阁的时候,一位六十岁左右的老人对楚义良说,这个老人正坐在藏书阁旁边,因为来来往往人多,而且楚义良又逛得入神,所以一下子没注意到这位老僧人。老人大概七十岁左右,身材萧条,精神抖擞。

“哦,谢……谢谢。”楚义良对于这老僧人的关怀感到有点意外。然后走到廊道上不远的一个不锈钢大水罐旁边拿起杯子,拧开罐子的水龙头,黄褐色的凉茶流出来了,还冒着热气,楚义良喝了一口,感到整个人都舒坦了。这凉茶是广东人常备的饮品,对于防暑解热毒,有很好的效果,药材有很多,一般常用的有布渣叶、夏枯草、野菊、甘草、罗汉果、车前草等等,把药材晒干以后,放水去锅里煮沸,等水变成褐色或者黑色即可,而调味,一般小孩子或者大众饮用者,会加上糖调味,这样的凉茶甜中带甘苦,即解渴又不影响效果,而比较讲究的人,就会放盐或者什么调味都不放,直接饮用,更加体现凉茶的效果和味道。

楚义良最近有点上火,脸上的青春痘不下十颗,再加上天气炎热,楚义良一口气喝了三杯凉茶。

“小施主,你是一个人来到这里的?你是哪里人?”老僧人看着楚义良,微笑的说道。

“嗯嗯,对,我是东城人,我第一次来南华寺”。楚义良赶紧走过去和老僧人谈话。

老僧人点点头:“哦,小小年纪就懂得来这里观光,看来与佛有缘啊,善哉善哉,现在是放暑假吧,好好逛逛去,玩个开心。”

“谢谢老师傅。”楚义良说完转身要走,却发现自己窝囊了,这不是来拜师学武术吗?而且一直都找不到头绪,现在好不容易有个老僧人和自己聊天,何不趁这机会问问。

于是楚义良又回过头来,对老僧人说:“老师傅,我……”

“哦?怎么了?有事儿吗?”老僧人看着楚义良问道。

“我,其实这次来南华寺,是想……是想学佛家武术的。”楚义良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

“学武术?为什么你要学武术?”老僧人的表情略带意外的看着楚义良。

楚义良对老僧人说自己东城长大,一次偶然的机会到了那里的圣佛寺拜佛,然后经常去那里祭拜,并且和那里的老住持聊天,听他说起不少故事,偶然听到关于少林武术的事情,就产生了兴趣,老僧人说起了南华寺,所以楚义良就萌发了学武的念头,于是趁着暑假来这里学艺。

老僧人:“南华寺从来就没对外说过有武学,一直都是以佛家文学为主,小施主,你是不是搞错了?”老僧人想了想又说:“这世上有很多种学问,小孩子在假期学知识是很好的事情,但可以学其他,为什么一定要学武术呢?小施主,你这念头不平凡,而且学武术不是那么简单,你还是在这里随便逛逛就算了,回去再学其他的学问吧。”

楚义良:“老师傅,请您帮帮我,我是真的想学。”

老僧人:“呵呵呵,小施主,南华寺真的没有什么武学,如果你要学佛学知识,南华寺这里是有设置学堂院的,在入口旁边,但是就是没有学武的,不信你自己逛逛,要是能找到半个武僧或者有关于武术的蛛丝马迹,贫僧一定帮你。”

楚义良想了想,然后对老僧人说:“我相信南华寺一定能学到佛家武术,好,请您等着,我现在就去找。”说着,楚义良转身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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