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好像也觉得楚义良这句话有理,觉得想被一盘清水淋了头上一样,然后又觉得楚义良有点意思,竟然知道他是个信佛的人。
“哟?你还是行家啊?这样就看出我是信佛的?”男子似笑非笑的看着楚义良说道。
“你脖子上上的佛珠,不便宜吧?黄梨木?”楚义良指了指他的脖子说道。
“哈,识货哦?”男子仰头一笑,然后好像对楚义良刮目相看了。
“呼,算啦,一场误会,坐下吗?”男子自己先坐下,然后请楚义良坐下。楚义良见状也坐在对面的椅子上,一场冲突也就此降温。
经过交谈,原来这个男子叫黄顾军,比楚义良大两岁,粤东汕头人,家里一直是做陶瓷地板砖等生意的,算是个富二代,为人不爱学习,去年勉强念完了高中,打死也不愿意去念大学了,反而愿意帮家里干活,从拓展业务之类的开始,所以他也经常除外,他说经常在家的话,容易被爸妈唠叨,还是偶尔出去外边闯一下好,既能帮家里,又能磨练自己,还能见识到不同的人和事物。而这在楚义良看来,被爸妈唠叨是多么愉快而奢望的一件事情。
这黄顾军还有一段经历,小的时候因为性格不好,老是闯祸,这或许也是由于家人经常忙于生意而疏忽了教育,于是在家人百般无奈的情况下,在其最叛逆的初中时期,送他去了湖南的一家文武学校磨练了两个月,这回来以后确实乖巧了一点,但却迷上了武术功夫,以至于他经常趁有空或者假期时间就去去外地武馆学艺,有时候去一个礼拜,有时候会去上一个月,在他看来,自己的功夫可不是闹着玩的,他也觉得自己是很用心学习。后来他在学切磋武艺的历程中,无意中听说到学习阴阳道术的事情,原本粤东那边的风俗就是比较相信鬼神的传统文化,所以能学习到这些学问,黄顾军当然感兴趣。于是他又托关系在湖南找到一个阴阳学的道家师傅学起了本领,这一学就是三个月,黄顾军一开始并不容易入门,因为师傅说他性子太急,而且他老是以学武的理念去学习阴阳道术,以硬派的思想去接触柔性的阴阳道术,师傅是严厉的批评黄顾军。不过后来,经过黄顾军刻苦耐心学习,他还是得到了一些阴阳术方面的知识,起码比起楚义良现在只会基本施放灵符的三脚猫功夫好多了。
这两个同龄人一聊就火热的很,而且在很多事情上看法都相似,于是大家都留了联系方式,在楚义良看来,会阴阳道术的人,还是值得结交的。黄顾军的为人虽然脾气有点火爆,但胜在比较直率,是个不错的朋友。
而说到今天黄顾军为什么会如此不爽,他也简单说了缘由。
自从黄顾军接触了家里的陶瓷生意以后,他爸爸就给他安排了一些地区的业务开发,还有就是联系一些地区的活动展销等等的,在东城江宁等这些城市的业务,也是黄顾军爸爸给他安排的。其实黄顾军这小子还是干的挺上手的,多多少少也为家里做了点贡献。而今天是从江宁那边千里迢迢来到这里,是来元里镇这里与一家工厂洽谈一批地板砖的生意的,这家工厂的好几家办公室都需要购买地板砖和墙砖建设工厂,但是由于规模不大,所以要的数额不算很多,赚不了多少,但在做生意的人看来,这旨在拓展业务打开市场,所以黄顾军是用心的在联系。这一大早来到工厂了,却给告知他们所购买的瓷砖被另一家瓷砖公司抢了先机,价钱比黄顾军的低了两成,因此只能取消对黄顾军的瓷砖交易。所以,黄顾军觉得心里很不爽,一气之下走了,让那工厂的老板也有点不好意思。虽然黄顾军这样有点意气用事,但在他看来,他自己并没有做错,做生意讲究诚信,已经洽谈好了却又反悔,这是他不能接受的,后来回到元里镇市场这里以后稍作休息,才有了刚才的那一幕误会。
这一聊就很快过了十几分钟,黄顾军的心情也好了点,而去东城的车子准备开了,楚义良也要踏上回家的路途,而黄顾军则表示要去穿过元里镇去另外的一个地方公干,所以两个人就此分别,黄顾军说忙好了以后就去东城会会楚义良,反正他也不是第一次去东城,在东城也有点业务。
虽然楚义良随着年龄的成长而越发变得内敛,不喜欢接触别人,但是今天能认识到一个同是熟悉阴阳道术和武术的人,楚义良还是觉得非常惊喜的,而且大家还是同龄人,聊天也没有隔阂,说不定以后还能有更多的惊险等着他们俩儿。
车子回去东城市区的时候非常快,沿途上没有什么客人停留,车子载着半车乘客很快就回到了市区的客运站,司机应该是刚好今天的最后一趟车下班的,所以把驾驶座上的工卡,还有打火机等私人物品都收拾好,然后看着乘客一边下车,他一边吹着口哨,如此平淡而自然的生活,看似无趣,但却真挚难得,不需要天花龙凤的点缀,更不想坎坷跌宕的阻拦,平淡,足矣。
“义良。”
当楚义良怀着对矿业宿舍的思念和回想走在回家的路上时,一个声音从右边的小巷子传来,清晰的听到是喊着自己的名字,楚义良朝着声音的方向看去。
“太爷?”楚义良看到他太爷正在无人的小巷子内站着,这小巷子是建在一片老式居民楼中间的,上方并不露天,长度有十几米,宽度能容下两人,深处是通向另一端的居民区,而通常另一端的居民区都人迹稀少。楚灵就站在巷子靠近出口的地方,光线正好照在他的身上为止,后方是一片黑暗的巷子深处,而他还穿着一件黑色的民国晚清长袍,要不是楚义良认得此人是他太爷,旁人看见真的会感到诡异。
“太爷,您怎么来到这里了?”楚义良有点惊喜的走到楚灵面前,再次看见太爷,虽然已经不那么陌生,但还是有点不习惯,不过,这一点也不影响他们的对话。
“呵,孩子,这趟出行,还习惯吧?”楚灵微微的笑着对楚义良说,眼睛眯成一线,看着很慈祥,一点也看不出,这人是个活了上百年的活神仙,而且还算得上是个武术和阴阳术的高手。
“嗯,还好吧,去了以前小时候的地方。咦,太爷,你怎么知道我去了哪里?”楚义良毫不犹豫的回答楚灵的问题,然后又觉得奇怪。
楚灵:“呵呵,你记得我问过你的时辰八字吧,有了这个,我就可以预测到你大概在哪里,这是圆光术。”
“圆光术?”楚义良对这词语表示陌生。
楚灵:“所谓的圆光术,是民间流行的一种法术,将一面圆镜用布或纸蒙起来,然后施法人将想找的人和出生时辰涂于镜子背后然后念咒语,据说过去谁家走失人口或丢了东西,或者想要看某人在哪里干什么等等,就可以用圆光术,据说此时的成功以后被寻找的人和东西都会隐若的显示在镜子上,不过显示的时间不会太长,但也基本上足够寻找了。这圆光术是一种具有“显像”功能的神奇法术,是追查信息的高级手段之一,千百年来秘密流传。由于要用到对方的生辰八字,所以不准确的话,也无法成功施法。因此,以前极少对外公布自己的生辰八字。”
“这么厉害?太爷,教我!”楚义良好奇的看着楚灵讲解,心里满是求学的心态。
“呵呵,你的灵符练习得怎么样?”楚灵笑着问楚义良,看是想检查一下这曾孙子的学习状况如何。
“好,您看好了。”楚义良二话不说,就从背包里拿出两张灵符,然后看看前后没人经过,就把灵符拿在手上,然后快速念出口诀并轻轻一甩,灵符成功飞出,打在前方的墙上。
“哦,不错嘛,孩子,还让你学会了。”楚灵对此感到有点意外,然后笑着走过去捡起那张灵符。当楚灵捡起那张灵符的时候,楚灵感到有点奇怪了。
“孩子,你,你这灵符不是老夫给你吧?怎么?怎么是布做成的?”楚灵拿在手上感到好奇,而且还闻了闻说:“怎么还有股雄黄的味道?”
“嗯,呵呵,这,是我自己做的灵符,您给我的,在这里。”楚义良另外拿出两张纸做的灵符出来,纸做的是楚灵之前给的。
“你自己做的?”楚灵有点不相信的看着楚义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