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正是中午11点半,这里离楚义良家不到一公里距离,这段地方建筑都比较旧,是上世纪七十年代的建筑,居民很多都是中下层级的人,车流和人流量都不多,楚义良也甚少来这里,不是因为这里偏僻,而是因为没有朋友居住在这一带,而且和回家的方向不同。
楚义良好奇的骑着自行车跟了过去,不到多远的距离,在一片居民房旁边的空地上就看见一大帮人在围着看热闹,包括刚才看见的学生,旁边的房子上也有一些人在阳台上看着。
“哇!好厉害,他不会痛吗?”一个小女孩骑在她爸爸的肩膀上看着人群中的景象说道。
“谢谢大家!谢谢!”随着观众的一阵阵哇然,人群中的发出一声声感谢的声音。
“接下来,我让我的师兄再次为我们表演一个更厉害的节目,大家喜欢的话,就给几块钱赏钱,不给的也没关系,当做看看表演。”楚义良把自行车停到人群不远的一颗树下,然后把车子停好,一只脚踩在自行车上,然后轻轻一接力,楚义良就把另一只脚踩在树上做支撑了,这样,楚义良一只脚踩在自行车上,另一只脚支撑在树干上,然后就这样手扶着树,稳稳的看着前面人群中的情况,这对于楚义良来说,是非常简单的事情,这都是在南华寺练习得来的成果,尤其是练习梅花桩。
“刚才的‘心口碎大石’只是一个前奏,现在表演的是‘金枪铁布衫’,这才是我们表演团队的主要节目。”说话的是一个四十岁上下的男人,身材略显魁梧,样子看起来就是一个不和蔼的人,他旁边还有两个年轻一点的男子,他们都是穿着一些道士服饰之类的,这帮人一看就知道是卖艺的,而这个身材魁梧的男人应该是戏班头领,身后还有武器架子,上边有一把大概长两米的关刀,这关刀看起来很是粗糙,但又不像是假的,应该还能砍东西,旁边有两把短剑,还有一把和关刀同样长的木质红缨枪,枪头的颜色被涂上了金黄色,那个戏班头领正拿起着把枪挥舞着。重点是,他脚下还躺着一个人,这个人面无表情,在这戏班头领人示意之下慢慢站起来。
从这站起来的人表情看来,这人目前所做的事情,好像并不是他愿意的,他除了面无表情之外,还显得没有神色,就像丢了魂一样,
“大家看好了,我的师兄身上并没有任何防护。”戏班头领一边说,旁边的两个年轻的戏班助手正把那个面无表情的人上衣扒开,他身上确实并无任何防护。
“大家看好了,我马上让大家看看我们独门的绝活—‘金枪铁布衫’,看看我手上这枪,是怎么样被我师兄的铁布衫抵挡的!”说完,这戏班头领人就随便耍了两下手中的枪,旁边的观众看见这样也下意识向后退一点。戏班头领耍了几下花枪以后就空出一只手在面前做了几下手势,然后嘴巴又念了几句听不见的词语,这时候他面前的这个人也很快的扎好马步,表情稍微严肃了一点,但是依然没有任何表情,似乎对着危险的表演不放在眼里,而旁边的观众早已经屏住呼吸,全神贯注的看着这表演吗,旁边路过的人也陆续来了几个驻足观看,有的还踮起脚尖看。
“呀,哈!”戏班头领忽然右手拿起枪用力向那个做靶的人的胸膛刺过去,这一动作让在场的人都没反应过来,枪已经刺中了那个做靶的人,但是枪只是在他的皮肤上停留,枪没有刺进去,而从枪刺在皮肤上的迹象,似乎这里戏班头领并不是在作假,他是真的在用力刺。
“哈,嘿,呀!”又连续刺了几枪,旁边的观众已经迫不及待的鼓掌了,而这几枪依然没有对做靶的人留下任何伤害,甚至连皮肤上都没有点点痕迹。
“漂亮!好!”人群中响起几声喝彩声音。
“谢谢大家鼓励,谢谢!”随着戏班头领人放下枪并向观众鞠躬,已经开始有人往他们旁边的塑料盆子上放钱了,有的放一两块钱,有的放五块钱等等。
“今天的表演到此为止了,谢谢大家的支持,我们下次一定准备更经常的节目回馈大家的支持,谢谢!”戏班头领说完,就迅速收拾身下放满了不同颜色钱的盆子,而他身后的人员也帮忙收拾着,随着他们的离去,旁边的人也陆陆续续的散去了。
楚义良见表演结束了,也从车子上跳下来,然后准备骑自行车回家。可是当楚义良骑着自行车走了几米距离的时候,楚义良就感觉到不妥了,他停下来仔细回想了一下,刚才那个做靶的人,似乎一直都是一个傀儡,甚至连最后收拾东西的时候都没有反应的,像木头一样,这人似乎有问题,不,这一帮人都是有问题的。
楚义良回头看去,那帮人已经收拾好东西了,他们正走向和楚义良相反方向的巷子。
这收拾的速度也太快了吧,就算是赚了钱而高兴,或者是赶场子表演,也不至于这么行色匆匆吧,这里面一定有鬼怪,楚义良把自行车锁在路旁的一间小卖部门口,然后悄悄的跟在他们的身后,探探这帮人到底隐藏着着什么。
这群人沿着小巷快速的行走,时不时还回头看看附近,好像怕人跟着他们一样,而那个做靶的人,就像一个被控制的人,僵硬的跟着他们行走,这人越看越不妥,好像是一个没有生命迹象的人,因受了什么法术而行动似的,楚义良觉得自己这样想,似乎有点夸张,但是楚义良想不到其他合理的解释,因为这个人的行动和形态实在太离奇了。
他们越走越远,很快就穿过一段破旧群房的路段,左拐右拐又到了郊野,在一间废弃的砖厂瓦房停了下来。这瓦房很大很长,楚义良一直跟着他们走到最里面才见他们停了下来。
“今天收获不小哦,快数数多少钱!”其中一个戏班助手把收好在袋子里的钱拿出来准备清点数目。
这砖厂瓦房中间隔着一段距离就有一根红砖砌成的柱子,柱子比较大,楚义良此时在他们不远处的一根柱子旁边躲起来。
“嗯,要是每次都有这样的成绩就算好了,一天做两场表演,这很快就发财了。”戏班头领环视一下周围,然后放下行李,从衣兜里拿出一张黄色的灵符,然后又拿出一个黑色的铃铛,这铃铛比鸡蛋大点,看起来比较旧。
“把这家伙身上的魂先放出来,要不然等久了,这魂就要散了,这大热天的就是麻烦,幸好今天天气比较阴凉。”戏班头领示意另一个戏班助手过来帮忙,然后戏班头领不慌不忙的继续从行李包里掏出一根长约20公分的竹筒子,还有一捆黑色的麻线,另一个戏班助手则在旁边一个废弃的木桌子上摆放好工具。
“这帮家伙要干什么呢?放什么魂啊?”楚义良越看越是疑惑,于是想再看清楚一点,然后就往他们的方向慢慢的走近。
“好啦,师傅,已经摆好了,喂,你数了多少钱啊?快过来看好阵势。”那个帮忙摆放道具的戏班助手对戏班头领说完,就对那个正在数钱的人喊道。
“好啦好啦,嘿,今天有上百块钱,真不错。”那个人数好了钱,然后拿着钱递给他们的师傅。
他们的师傅先把钱收拾好,然后才继续准备他们的什么阵势。而此时,那个做靶的人至始至终没有动过一下,站着那里像木头一样。
楚义良看着越来越奇怪,又越来越入神,他完全没有见过这样奇怪的事情。
这时候那个戏班头领把目光往楚义良这里扫了过来,正好与楚义良的眼睛交汇,这让楚义良心中一阵惊讶,身体像触电了一样。
“谁?敢偷看我们!”那戏班头领表情变得又惊讶又愤怒,他也没有料到楚义良会跟过来这里。然后飞快的从楚义良这里跑来,还不忘拿起那把红缨枪。
楚义良看着心里一阵慌乱,没想到自己会被发现,然后转过身子就跑,可是当他回头跑的时候,发现根本没有头绪,不知道该往哪里跑,这是因为当时楚义良来到这个是陌生的地方,而且他一直把心思放在跟踪他们,而没有观察周围的环境和路线,一下子回头看见这荒野之地,头脑一阵空白,再加上被发现了以后有点惊恐,所以整个人更是不知所措了。
楚义良很快就被他们追上来,那个戏班头领一手抓住楚义良的右肩膀,这人的力气很大,捏着楚义良的肩膀都有点痛。楚义良马上向右一侧身,右手向右边提起,手臂用力扫开。
这人的力气很大,楚义良这右手一扫,费了不少力气才把他的手隔开。这戏班头领向再次抓向楚义良,楚义良双手架起交叉往上一抬,这戏班头领的手被楚义良挡开了。
戏班头领见楚义良不好抓住,于是用手中的红缨枪向楚义良刺去。
楚义良见势不妙,迅速收回双手,往右边一侧身,金黄的枪头刚好从自己的脸旁边越过,楚义良看着自己眼前的金黄色锋利的枪刃,眼睛都瞪大了,这幸好躲闪得快。楚义良马上向后微微一倒身子,这时候戏班头领的枪也是向着楚义良这边划过去,楚义良又躲过了致命的一招。
这戏班头领真是想杀人灭口啊,难不成他们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