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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穷途末路

我害怕回到那个冷清的家里,在楼下小区一直坐到晚上九点钟左右,打了个喷嚏后才意识不能继续坐在这里了!

一到家门口就看到卡在门缝的纸条,上面是房东写的纸条,上面在催着我们该交房租了。

把纸条撕碎后,扔到了垃圾桶里,打开电视,就裹着毛毯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就感觉头晕眼花的,不用想也知道是感冒了。

喉咙火辣辣的难受,手机上面有两条未读短信,原来是季陌发的,他写道:“早上过来的时候,敲了半天也没人开门,所以就把东西放在门外了,保重!。”

看完短信我立马就去开门,门口果然放了一个超大塑料袋,看来自己是睡死过去了,连敲门声都听不进去!

塑料袋里面装的,全是从超市买的各种零食。

心想:这季陌也会关心人了,买这么零食过来是要作甚?

算了,反正冰箱也空了好几天了,肚子也咕噜噜的抗议着,所以就........

吃饱喝足后就该想想正事儿了,在安定需要的医药费不便宜,姐姐之前也存了一点钱,现在加上自己所知道能花的钱,也就两万多块,想找个工作又不现实,谁会要我这个啥也不会,才刚满十五岁的小屁孩儿?更何况滥用童工可是犯法的!

本来还在为怎么赚钱而发愁的时候,那季陌倒是神通广大的给我找了一个工作。

说是在他叔叔的饭馆打工当服务员,问愿不愿意去?

对于这个求之不易的工作我当然是点头答应了。

在他叔叔的饭店打工后,我一有空就会从海淀坐地铁到德胜门,再到安定去看婶婶跟姐姐。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半个多月左右吧,那天中午我照常在饭店刷盘子的时候,接到了一个不明电话。

接通后说是警局打来的,让我赶紧过去一趟。

说是找到了受害人裴羽凡一案的嫌疑人线索,一听到姐姐的名字我连围裙都没来得及解开就往公安局冲去了。

警察调取了我们小区门前的监控录像,是晚上九点四十七分的时候,姐姐拎着一袋东西到小区门口了,结果一个陌生男人上前和姐姐说了两句话,姐姐就跟着她走了。

再然后又是另一个监控录像,一群人把姐姐围在中间,刚开始好像是在争吵些什么,后来就变成推搡,姐姐被一个男人推倒在地上后,又被拉了起来。

姐姐站起来后本打算跑,哪知道被另外两个男人给追上去抓住了。

画面又闪到另一个录像,两个抬着姐姐的男人,被一群人围着进入了一个巷子。

后来的画面就停止了,警察将电脑往后一推道:“我们没办法找全里面所有人,但其中一个有案底的,倒是让我们找到了行踪,他最后一次出现是半个月前,在朝阳的天上人间,我们联系你是想请你来确认一下,因为你姐姐事发当晚的最后一通电话,就是你的号码,我们想知道她当时是否有任何异常?”

我努力回忆着当晚的情况,事实是姐姐并没有任何异常。

我看着警察道:“姐姐说买完菜就回来,可是我等她很晚也没有回家!所以……”

我深吸一口气后问道:“警察先生,请问我姐姐到底遇到了什么,让原本还好好的一个人突然一下就变成了神经病,我真的想不通,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两个警察互相对视了一眼后,惊讶道:“那位焯先生没有告诉你吗?”

我摇了摇头表示一无所知!

警局的洽谈室里异常冷清,只要不说话便整个陷入无声的寂静中,而我很希望警察告诉我事情的原委。

然而得知整个事件前因后果的我,却陷入了崩溃的泥潭中!

警局在下起了哗啦啦的大雨,临走前他们给了我一把雨伞,谢绝了他们的好意后,强撑着没有哭泣而冒雨跑了出去。

一路上我脑海中都回荡着他们刚刚所说的话!

“裴羽凡全身多处被行殴打,有严重的被性侵现象!”这两句话最为清晰。

在BJ九月份的雨,已不比SC冰凉的雨水滴落在皮肤上寒冷刺骨,已经睁不开的双眼,分不清脸上的是雨水还是泪水。

站在病房门前看着坐在床上神志不清的姐姐,心里淌过万千思绪。

这件事对姐姐的打击不止是身体上的,还有心灵上的,我该怎么去填补你那一块受伤的心?

想起婶婶时更是难过了,如果她知道了该是多么伤心啊?

里面的护士见我浑身湿漉漉站在门口,不知从哪里找了块大毛巾搭在我身上,还说:“越是这种时候,就越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现在你是这个家里唯一的希望了!”我茫然的抬头看着她。

她笑了笑:“我是吉婶的女儿,焯乙让我来照顾你姐姐,所以对你家里的事情知道一二!”

我点头说了声:“谢谢!”然后把毛巾还给她就离开了,不顾她在后面关怀的呼唤,一直跑到另一个院区才停下来。

看着婶婶躺在床上,吉婶在旁边给她擦拭着口水,一种钻心的刺痛让我无法呼吸,转身离开后便回到了家里。

原来这就是焯乙不告诉我真相的原因,是怕我太难受吗?

或许我就是这种受不得刺激的人吧!

尽管有焯乙和季陌的帮忙,但婶婶和姐姐的医疗费,还是像一块儿巨石,稳稳的压在胸口,让我喘不过气来。

现在终于知道钱是多么重要了,离开了季陌他叔叔的饭店,我要想办法赚更多的钱,给婶婶最好的治疗,或许才有机会让她康复起来!

就这样我在网上找了很多快速赚钱的渠道,也留了很多的联系方式,在我记不清自己留了多少联系方式后的一天,我接到了一个陌生人的电话。

起初听到他的让我干的事情时,我只觉得这人是神经病,然后挂断了电话!但因为姐姐的意外,让我不得不主动联系他。

焯乙跟我说的是姐姐得了子宫癌,病因不只是因为之前那次堕胎,还和之后的被性侵有点关系。

癌症已经到了中期阶段,如果不立马采取治疗,癌症很快便会危及到她的生命安全,但治疗费何止是一个天价数字?

这一个消息,无疑是击溃我最后的防线。

老天爷啊,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这么惩罚我?你要这么惩罚我身边的人。

生不如死,或许就是这种感觉吧!

焯乙和季陌想了很多办法,给我筹集了一半的手术费,不止巨的手术费,还有那巨额的药费!

我当下知道自己需要钱,需要很多的钱!赚钱的方法我想了很多,最后才想到半年前给自己打过电话的那个人。

接通电话后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先给我钱!”

那边停顿了几秒后就爽快的答应了,隔天我的银行卡就多了三万块钱,想都没想就直接跑到医院去交了医药费,请求医生给姐姐做最好的治疗。

之后的一段时间里焯乙和季陌追问过我很久那些钱的来源,而我不得不骗他们说:“我把叔叔的银行卡密码破了,没想到叔叔背着婶婶存了这么多的私房钱。”

而他们也将信将疑的信了我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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