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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准备

李元起了身,重新换了一套衣服,准备到姥姥那边去。对于李元来说,刚才的事情虽然对他有些影响,但是,李元还是没有把它放在心上,只是先暂时地将这些事情抛在一边了,而是想着到姥姥那儿去一下了。

母亲和姥姥已经吃过了午饭,而母亲和往常一样,仍在做着晚上要吃的饭。姥姥呢,在屋里练习着走些路。李元也刚刚吃好了饭。正好李元的到来,可以增加家里面那种静寂而又不失和谐的气氛,甚至是有些活力的气氛。

“妈,我回来了。”李元将车子停在了姥姥的床前。

“你刚才是不是又出去晃了。”母亲喜欢用“晃”这个字来说李元出去和朋友们或是单独转悠。

“是呀,刚才我和朋友们吃了一些饭。”李元对这个“们”字很敏感,但是还是说了出来,只是一种条件反射性地说了出来。

“你不要累着了,坐了一晚上的车,应该好好休息才是。”母亲手里的几瓣大蒜已经剥好了。

“没事,我已经休息好了。”李元进了门,看到姥姥在练习走路,现在她已经走到了里面的那个房间。

“姥娘。”李元亲热地喊了一声。李元看到了姥娘,就像是看到了一个七十年的历史一样,那么感到久远却有着丰富的内涵。

“李儿,你怎么才来呀。”姥姥在屋里问道,声音有些急促,但是依然慈祥。

“我出去有点事情。”李元没有说和朋友或是同学一起聚餐,因为姥姥在以前总是反对这样做,因为会浪费时间,耽误了学习。李元小的时候颇听话,长大了反而不听话了,整天和朋友泡在一起。这次因为姥姥有病在身,因此不想拂着老人的意,反而这样说了一句。

“嗯。吃饭了吗?”

“吃过了。”

“饱了没?”

“姥娘,我吃饱了。”李元以前对这种温情却近似幼稚的问话感到一丝丝的好笑。现在,李元巴不得姥姥这样问,问的越多越好。

姥姥要坐下来休息一下子。于是,李元不便打扰老人的休息,就跑到了外面的房间去,看看是否能帮自己的母亲一些忙。

母亲今天要做的是红烧鲤鱼,作为晚饭来吃的。李元看到地上放着一把香菜,于是拿起来就帮着母亲洗些香菜。鲤鱼很快地烧好了,还有其它的一些凉菜,也一会儿做好了。

“妈,吃饭吧。”母亲对着里屋叫了一声。里面没有答应,但是能清晰地听到板凳碰撞地板的声音。不一会儿,姥姥已经慢慢地挪了出来。李元早就将碗筷洗刷好了,然后又将姥姥的碗筷也准备了一下。盛好了饭菜,三个人就在桌边吃起饭来。

这个晚上没有什么太多的话语。但是,母亲决定第二天一早,一家三口准备出去进行一次“旅游”。这次旅游就是去市里的周边村庄游玩一番。市里距离这些村庄并不是很远,骑车可以到,骑电动车更是可以到达的。明天早上一家三口就是准备这样出发了。

李元对于农村还是有些印象的。小的时候,李元就被姥姥和母亲带着去农村里玩耍。李元喜欢农村里面的花花绿绿,喜欢农村的阳光明媚,也喜欢农村里面的一些农民。李元并不觉的在农村里的人们是像大人口中所说的那样粗鲁和不礼貌,因为在小的时候,去农村的一个地方,一个农民给了他一个大的柿子。李元至今还能记得那个柿子的味道,虽然他已经吃了无数个柿子了,但还是对那个柿子的滋味记忆犹新。李元现在听了母亲要带着他和姥姥一起去农村,虽然现在他已经很大了,但是他还仍带着那小的时候的甜美记忆,去回忆起自己的小时候的事情。李元觉得这很是个好事,虽然姥姥有了一些不好的病痛,但是,李元却在美妙地幻想着,也许去了这一次,姥姥的病就会好了起来了。

晚上的饭很是愉快,也很是温馨。这个愉快与温馨带着点一丝的梦幻在里面。李元感到这次的回家时正确的,虽然自己的工作——这是个大事——还没有着落,但是也却不能阻挡住他的那种抑制不住的愉快的心情。

第二天很快地到了。李元早早地起来了,但是母亲却是更早。因为母亲还要买菜做饭。母亲的早起已经成为了常态,在李元小的时候,在李元的深深的记忆中,母亲很少晚起,如果说晚起,那么这一天一定是大年三十。除此之外,就想不到什么时候母亲晚起了。母亲也从来没有什么病痛。李元知道,母亲有病痛也不会表现出来。这常常会给其他人一些错觉,总是让人觉得母亲没有病痛,尽管有病痛,也不过就是被水果刀拉了一下而已那样的。其实,母亲总是有意无意之中流露出那种不可言语的病痛,比如说,牙疼,拉肚,或是发烧。但是母亲的脸上总是挂着一些笑容,无论脸色如何,都是一直笑着的。李元已经明白了其中的道理,只是也不想对母亲挑明自己的观点,因为李元觉得,如果李元将这些事情说出,就会让母亲以为,自己的儿子已经感觉到了自己的虚伪。这些所谓的“虚伪”是多么的令人心疼呀!

现在,李元已经不再想着这些了。今天还有更大的事情要做。

“李元,我先去买菜了。等会儿你直接去你姥娘那里就可以了。”母亲正在穿着外套。外面的阳光很是可爱。

“哦,知道了。妈,你外面慢一点。”李元很是关心地说,因为刚才对母亲的一些小小的回忆。

“行了,你也小心点。”母亲将门关上了。阳关照进了屋里,使得屋里有着一种被直接烤着的感觉。李元也不想坐在自己的床上,起来穿了衣服。

他洗漱好以后,就带上了自己的一个小的茶杯,这是在初中跑步比赛得到的一个带着盖子的玻璃杯子。那时自己的能跑为他赢得了这个小巧玲珑的玻璃杯子。母亲每次在初中的晚自习之前给他送饭,有时送些牛奶也是装在这个杯子里面的。

在准备好了之后,李元就骑着车子赶往自己的姥姥那里去了。李元还在想着小时候的梦境,那是很甜美的,可是,那已经是过去的梦了,李元仍然揪着不放,可是对于一个怀有美好的梦的青年,着点幻想怎能成为人们苛责他的理由呢?青年毕竟是青年,这是不容怀疑的,在怀疑的份上,只有那些没有了想象力,没有了活力的人才这样。李元是一个有着激情和梦想的青年,有权利做着这样的梦。

走在路上,李元看到了一些打工的农民工。李元忽然明白了为什么人们一提起农民就这样的厌恶,因为农行工总是穿着不好的。李元认为农民工不应该在城里面,属于他们的世界是在农村。因此,农村的天地是很广阔的,只有在农村,农民才能大展身手。

李元陷入了一次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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