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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我的尸体老婆(1)

2016年1月20日----雾天-----早上7点

在西南镇上的一间殡仪馆工作,时间才过几秒钟,梁于仿佛感觉当了十几年的尸管员一般。

说起来,梁于干起这行时只有二十三岁,那时他刚刚大学毕业,整日为觅得一个待遇优厚的工作所奔波,奈何当时大学生遍地都是,像他这种平庸的专科生根本就没有立足之地。

后来一次偶然的机会,梁于到了当地的殡仪馆干起了尸管员。

一开始的时候,确实有种大材小用的悲愤,只想着干上几个月就卷铺盖走人,没想到造化弄人,他这一干就是十年,到最后甚至安于天命,老老实实的呆在了殡仪馆。

关于太平间的禁忌有数不胜数,有很多听起来匪夷所思,不为常人所理解。

比如,在太平间内不能使用像是手电之类的照明设施,因为其光束明亮且强烈,照在尸体身上会被看做不尊重死者的行为。

只能用蜡烛等光线分散且柔和的照明设备。

如果蜡烛在太平间内突然熄灭,代表着活人惊扰了死人的休息,是不祥的预兆,应速速撤离,不可多做停留。

另外,不能带有灵性的动物进入太平间,譬如狐狸,黑猫等,很容易引起尸变。

还有就是在听到有人在背后叫自己的名字的时候,千万不能回答和回头,这一点关乎性命,是不可违背的第一诫。

诸如以上的规矩和禁忌有很多其实都是封建迷信,但在太平间工作还是小心为妙,有些事只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没人会因为贪图一时的便利而葬送了自己的一生。

梁于在太平间工作的几千个日日夜夜里一直严格遵守着看似严苛的戒律,这也是他能在这里能干上十年而没有出事的根本原因。

殡仪馆做事一向很讲究效率,在他应聘成功的下午他就正式上班了。

上班时间为晚上八点到次日凌晨六点,在这期间要对太平间进行检查,时间分别是八点,十二点,和凌晨三点。

有些人可能会很不理解,问太平间里面都是死人有什么好检查的,其实不然,近些年来,有很多倒卖人体器官的案件,人在死亡后的一段时间内有些器官是可以再用的,不法分子就会偷偷进入太平间把尸体的器官摘除然后贩卖获得高额暴利。

再有一点就是,太平间并不是都是死人,有些医院会出现误诊的情况,把本没有真正死亡的患者诊断为死亡,如果即刻火化入葬,就会造成悲剧。

所以才会在太平间作短暂的停留,只有在确定真正死亡的情况下,才会转交给火化场火化。

排除医院误诊的情况,有些人因身体原因还会出现假死的症状,假死的人会暂时没有生命症状,就像进入冬眠一样,只有过一段时间才会苏醒。

梁于就遇到过一位假死的老太太,运来时说是自然死亡,准备在太平间停放三天,没想到在第二天的夜里就活了过来,当时把在太平间检查的他吓得半死。

不过也让他熟知了作为一位尸管员的重要意义。

所以太平间的检查是十分必要的。

梁于第一天上班的日子是二零零三年的十一月七号,他清楚地记得那天下了第一场雪,太平间在这银装素裹下更加显得阴森恐怖。

因为是第一天上班,必须要给领导留下个好印象,梁于早早来到值班室等待着八点钟的检查。

值班室很温暖,但一想起旁边就是冷冰冰的太平间时,梁于就觉得后背就发凉。

不过梁于是坚定的无神主义者,不然也不会胆大到跑来做尸管员。

值班室里有很多笑话书,可能是考虑到工作本身的沉重性而特意准备的。

梁于看着笑话书无聊的打发着时间。

八点转瞬即至,梁于开始他人生中第一次太平间之旅了。

梁于拿起旁边的蜡烛,深吸一口气,就准备进入太平间。

就在这个时候,梁于清楚的听见太平间的门响了一下,那声音急促而清脆,就像,就像是里面有人在敲门一样,想到这,他不禁往后退了一步,然后死死盯着那紧闭的门。

突然,门被来自太平间内的一阵力生生扯开了,露出一条一人宽的缝隙,里面黑洞洞的,不断有阴风吹出来打在梁于的脸上。

就当梁于接近崩溃的边缘的时候,竟然从太平间里走出一位佝偻着身体的老头,稀疏发白的头发,满是皱纹的脸上有一道很深很长的疤痕,从右眼一直到鼻子,看起来十分的狰狞。他还穿着一身老旧的黑布衣裳,右手背在身后,左手拿着一个正在燃烧的蜡烛。

“请问,您是?”在察觉对方没有恶意的情况下,梁于试探性的问道。

“你就是新来的尸管员吧,这么年轻,怎么跑到这种地方来工作?”

老头不答反问,径直走进了值班室:“我和你一样,也是一个尸管员,只不过是你的上一任。”

他走进值班室问道:“您刚才进太平间检查了?”

“不去检查难道是去里面睡觉?”老头似乎对他很不满。

“这不是才八点钟吗,那么早进去检查干什么?”梁于指了指墙上的老式挂钟,疑惑的问道。

“你就不拿别的表比一下?墙上那只表慢二十分钟的,信不得的,唉,你们年轻人,就是糊涂,信不得,”老头说着连连摇头,幅度很大,好像再多用一点力气,他的脑袋就要被他从身上甩下来一样。

“慢这么多?怎么不调回来,再说他刚来这里知道有这么回事?”

可能老头自知理亏,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把未灭的蜡烛放在嘴边,想要把蜡烛吹灭了。

只见他用力的吹了口气。

奇怪的是,那蜡烛的火苗竟然丝毫没有倾斜,就像,就像那老头根本就没有吹出气来一样。

老头不断地做着吹气的动作,却没有一丝的气流从他嘴里吹出来。

梁于诧异的望着他,浑身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难道他是鬼?因为只有鬼才没有呼吸!!!

老头不再做徒然的努力,把蜡烛甩了甩,熄灭后就扔在桌子上:“唉,老了,老了,不中用了,连蜡烛也吹不灭了,是该退休了,让你们年轻人接班了啊。”

“您看起来挺硬朗的,他的爷爷也跟您差不多岁数,可比您的身体差多了,”梁于附和着,却充满了疑惑,他真的是因为老才吹不灭蜡烛?可是就算他身体再差,他吹一口气,蜡烛的火苗也应该有些倾斜才对,而不会像刚才那样一直直立着。

“我闲着也是闲着,就再跟你里面检查一趟,说实话,像你这样胆大的年轻人还真是不多了,敢跑到这种地方工作。”

“我也是生计所迫啊,”有人陪他一起检查是梁于也是求之不得的,虽然这个老头有点奇怪,不过壮壮胆还是可以的,顺便教他点东西。

梁于跟随着老头一块进了太平间,寒气瞬间将他包围,他就像进了一个满是冰雪的地狱一般,顿时陷入无边的寒冷与绝望。

太平间的三面墙壁上都是一间间的冻尸柜,用来冷冻尸体,防止尸体在炎热的天气里发生腐败,现在正处寒冬,殡仪馆为了节省电费和高额的冷冻费用,就暂时把尸体放在平板床上,一具具的整齐摆放在太平间的空闲位置,看起来很是阴森恐怖。

老头带着梁于缓慢地在狭小的过道里穿梭,照他这种速度,想要从头到尾全都检查一圈,少说也要半个小时,而在这种寒冷的环境下,正常人呆上个十几分钟就已经是极限了。

像梁于这种体弱多病的很快就吃不消了。

“大爷,这里这么冷,您穿的又那么少,咱们还是快点吧,”他在后面催促道,不断地往手心里哈着气。

“我在这里干了十几年,早就习惯了,倒是你,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大声喧哗什么,”老头压低声音责备道,那声音小的就好像生怕把周围的尸体惊醒一样。

“是是,您说的是,”梁于表面答应着,心里却是极为不满,他再怎么说也是一个大学生,跑来做一个尸管员还要受人数落。

“年轻人,不要不服气,我知道你书没少念,但在这种地方就算你满腹经纶也是没用,有些规矩遵守了不会特别麻烦,不遵守就可能会付出代价,哪边重哪边轻你心里也有数不是。”

“嗯,您说的这些我都懂,我会加小心的!”

老头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他也就没说啥,只是虚心的全然接受了。

在走到一个角落的时候,梁于突然注意到,紧靠北面墙壁有一具盖着鲜红色的布的尸体。在尸体旁边有个四四方方的小桌,上面摆放着饭菜,想必是做供奉之用。

梁于心下里琢磨,这尸体还真是与众不同,其它尸体盖的都是白布,唯独他盖的是红布。

在中国,红色自古就象征着喜庆,难不成这人死了是一件很值得高兴的事情?既然这样,这人必是大恶,可是大恶之人又怎会拿食物供奉?正当梁于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只见老头走到那尸体旁边毕恭毕敬的鞠了三个很标准的躬,表情很是肃穆。

老头的诡异行为更是让梁于徒填了一层疑惑。

“大爷,这尸体到底什么来头,”梁于一看这红布就知道不一般啊。

“其实没啥,这种布啊叫做渡劫綾,是专门从庙里求来的,覆盖在死去的孕妇身上可以超度肚子里的婴灵,望他早日投胎做人,托生个好人家。”

“孕妇?”这时梁于才注意到尸体的腹部有着高高的凸起:“就算是孕妇也没有必要又拿食物供奉,又鞠躬的的吧,死了就是死了,怎么还把她当做观音菩萨供着?”

“你有所不知,这尸体很邪的,我记得刚把她运来的时候就有人告诉我,她是个孕妇,但那时她的肚子平平的,也没有这么大啊,这一转眼啊,五个月过去了,这五个月里我是一天天看着她的肚子变大,你说这人都死了肚子里的孩子也就跟着死了,可是你看看这,这肚子大的,唉,你说,她是不是到月数了该生了啊?”老头说着脸上掠过一丝惊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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