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还是和平常一样顺利,不过连续几天都没见到那个递奇怪烟的小伙了。
我本以为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了,可奇怪的是在第二周的周四晚上,我又在15层看到了那个姑娘,依然是被锁在了门里出不来。我便又给她开了门,还叮嘱她下回注意。
就这么过了一个月,我发现每到周四的夜里,我都能遇到那个被锁在办公室里的姑娘,每次都是面无表情地叫我帮她开一下办公室的门。我很费解怎么这姑娘总是会被人锁在办公室里面,想了想大概是和她沉默寡言的性子有关吧,毕竟老是板着脸的姑娘怎么会有好人缘呢。
我就试着开导了她几句:“大妹子啊,你咋老是板着脸呐,有什么心事吗,笑一笑十年少嘛。”可那妹子看了我一眼,还是板着个脸不说话,我被这么一弄尴尬得紧,只好也沉默地带着她下了楼。
和许平波汇报入职工作那天,我还和他聊起了此事,谁知我刚说完,许平波脸色就变了,就连烟灰掉进了水杯里都没发现。他小声地和我说:“是15层那个吧?”
“对啊,我说这姑娘咋就那么不爱说话呢,老是扳着个脸,这怎么和同事相处得来哟。”
许平波听了脸色马上就变了,脸上的肥肉都不自觉地抖了抖。
他一口气喝完了桌上的茶水,连着烟灰一起吞了下去都没发现。喝完了就和我说道:“你干的不错,我等下还有事情要处理,要出去一下。那姑娘就那样。你以后开完门就走,可不许和她说话了。”
我就纳闷了,之前还慢条斯理的样子怎么一下子就火急火燎的。
看他急着走,我也不好说什么,不用接着汇报我乐得清闲。于是就跑到了员工食堂吃起了中饭。
许是到了饭点,食堂里吃饭的员工挺多的。可奇怪的是,我发现总是有人朝着我的方向指指点点,嘴里还念念叨叨地,内容大多是:
“快瞧啊,这就是新来的值夜班的小保安。”
“哟,胆儿可真肥,这工作都敢接啊。”
“可不是吗,要是叫我干,一个月10万我都不愿意干咧。”
......
我心想,这帮傻老娘儿们可真是胆子小,不就是值个夜班吗,至于这么大惊小怪的吗。
感觉自己喝的有点儿多了,我就慢慢悠悠地回家睡大觉去了。
本来这工作倒是清闲得紧,可随着第二天夜里一件奇怪的事情的发生,我的生活也逐渐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本来,在值班室换好衣服以后,我就该去检查大楼了。可是,还没走进大楼里,边上角落里忽然窜出一团漆黑的东西,吓得我手里拿的手电都掉到了地上。等我战战兢兢地拾起地上的手电才发现这他娘的竟然是个人。
这家伙一见把我吓得够呛,赶忙抽出一支烟给我点上。还慢条斯理地和我说:哎哟哎哟,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这天太黑没吓着你吧?”
一番交流下来才知道,原来他是顺道过来检查一下我现在的安保工作的。我一想可能是直属领导啊,怎么敢放肆下去,赶忙摆手连说没事,接着有一搭没一搭地和他边聊天边上了楼。
这中年男人五十岁的光景,脑袋确是秃了,只有在周围一圈剩下几根稀稀疏疏的头发。看得出来了他很爱惜这仅存的净土,头发一根一根很整齐的盘在脑袋上,倒有一股一丝不苟的气质,可是一配上那红得发亮的酒糟鼻,倒成了个马戏团的小丑。
今天也不知怎么了,一路下来大厦里一个值夜班的都没有。
直到走到15层的时候,那姑娘果然又是早早站在了办公室里向我招手。
我正往裤袋里掏着钥匙,一旁的男人却用完全不符合他这体态的速度,迅敏地扯住我的手,硬是把我的手从裤袋里扯了出来,差点把我拽个趔趄。
接着更是拉着我的手就朝楼下跑,我转身看那姑娘还在朝着我招着手,有些不忍心。想着停下去给她开门。谁曾想,那中年男人手劲也大的出奇,铁箍一样拽得我动弹不得。吃痛之下,我只得在他的拖拽中朝着楼下走去。
我边走边和他说:“哥们儿,顶楼还有个姑娘没下楼呢。”
“哎,我说你等等呐。”
“别走这么急啊,慢点儿。”
......
可他确是一言不发,只是拖着我朝下走。一直到走到楼底男人才松开我的手。
“从今以后,再也不要给那女人开门,不然你会惹上大麻烦的!切记切记!”说完就朝着大门走去。
我心道:“切记你娘个腿啊!什么东西嘛,莫名其妙。”不过这事儿也就只能在心里想想。毕竟他算是我的直属上司,我哪敢自己找罪受啊。也就委屈一下这姑娘了,得在办公室里呆上一晚了。
不过这样也好,也算是让她长长记性,下次记得提前离开。
我原本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让我没想到的是,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事情变得越来越诡异了。
晚上,我照例按时到岗然后开始检查楼层。一直到检查完15层一切顺利。可就在我往回走到13层楼道口的时候,奇怪的事发生了。
我发现楼道上静静地躺着一个蝴蝶发夹,还是镶钻的,一看就挺值钱的。我记得我上楼的时候没见过这东西啊。难道是我之前没看到?看来又是哪个粗心姑娘刚出来的时候落下的。
这玩意儿丢了可真是得心疼好一阵子了。想着我就捡起来拿回了门卫室,希望有失主来认领。
可奇怪的是接下来的连续几天,每一天我都能在13楼的楼道里捡到东西,还都是在回来的路上,并且看着都挺名贵。一开始是发夹,接着是皮鞋墨镜,最后竟然还有百元大钞。而且都没有人来认领。
我看着这不太像恶作剧,毕竟要是恶作剧这成本也是太高了点。结合之前一些古怪的事情,我开始觉得这件事有些不对劲起来。
于是,我趁着吃早饭的空档,在那些叽叽喳喳嚷嚷个不停的中年妇女边上找到个空座,试探性地向他们打听起了上一个值夜班的保安的情况。
那帮傻老娘儿们一开始还叽叽喳喳的扯着各家的家长里短,一听说我向她们问起这个一下子都不说话了,有一个竟然还“哇”的一声吐了出来。扑鼻的酸味伴着韭菜的刺鼻味道扑面而来,恶心的我都有些坐不住了。
周围的人竟然没一个上前去帮忙的。沉默片刻以后,全都作鸟兽散了。连那个吐了一桌子的姑娘都草草用手抹了抹嘴跑了。
我就纳闷儿了,不就是问个人吗,至于闹这么大的反应吗?
这么一弄,这顿早饭我也吃不下去了,收拾了一下碗筷就打算回屋睡觉了。
就在我转身欲走的当口,食堂里间走出个老师傅叫住了我。我记得不错的话,他应该是打饭的谢师傅。
“你找老梁有啥子事儿哟?”
我转身一看,有门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