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庆铃回公司坐班,易玲很意外,她已经好久没看到庆铃了,庆铃说项目顺利进行暂时不需要商务专员,她就回公司准备其他项目事务。庆铃很热心,像个大姐姐,易玲很喜欢她,也愿意跟她说心里话,她跟庆铃说起了自己的困惑,说自己********,没人指导,毫无头绪,书稿也是东拼西凑,不得要领,阳老师离开之后,连个直属领导都没有,简直成了无头苍蝇。庆铃告诉易玲,没人指点那只能自己找方法,反正先尽自己所能做好手上的工作,有不懂可以问别的老师,当然,他们都很忙未必会教你,但是跟咨询师们打好关系是百利而无一害的,毕竟这是咨询公司,咨询师是公司中流砥柱,说不定有项目了他们也能带带你,跟他们在一起能学到很多知识,还能开拓视野。易玲点头如捣蒜,庆铃匆匆忙指点完又去项目上了,她人缘好,做事认真负责,咨询师们都愿意带她去企业。
接下来的时间里,易玲继续做好自己的事情,有项目需要自己的帮忙的也是积极热情的回应帮助,比方说打印文件啊,收集资料啊等等,一段时间下来,大家对易玲的印象非常好。
李昊时不时会问易玲书稿进度,知道书稿交给小伟老师审核之后,他叮嘱易玲没事也要学会找事做,然后发给易玲一堆资料叫易玲帮忙处理一下。
又到了周一,午饭的时候大家叫了外卖一起吃。
“易玲,白石洲那边住着还习惯吗?”童彤说。
“说起来都是泪啊,太吵了,没有一天睡得好。”易玲感叹道。
“诶!我跟媛媛姐住的房子还有一个月就到期了,我们一起住呗。”余洋兴奋地对着易玲说。然后又转向李媛媛说道,“媛媛姐,怎么样?我们三人一起住呗。”
“好啊。”易玲正巴不得早日逃离那个“人间地狱”,然后又看着一旁的李媛媛,和余洋一起等待她的意见。
李媛媛正专心吃着饭,见大家都看着她,她笑着说“好啊。”然后又继续认真地吃饭。
“我们一起在网上找找,看看有什么合适的房子,然后一起去看房吧。”余洋对易玲说。
“你别找太贵的,我支付不起。”易玲立马补充了一句。
余洋因为高强度工作,养成了吃饭速度快的习惯,她去扔餐盒的时候,李媛媛悄声对易玲说:“你最好不要跟她合租。”
等易玲要再问为什么的时候,李媛媛已经一扭一扭的走开了。
易玲没想那么多,她不相信有处不来的人际关系。
就这样,易玲和余洋两个人租了一个离公司不远的低档小区的两房,一来价格合适,二来离公司近,尽管有点旧,比起之前的城中村,可是天壤之别,李媛媛自然是没有一起住,她说之前的朋友正好有一个次卧在招租,于是就住过去了。
余洋爱憎分明,她只喜欢跟喜欢的人在一起,对于易玲这个室友她很喜欢,喜欢她不张扬有内涵的特点,当然,她并不知道易玲的内心是十分自卑的,易玲因为白石洲的悲惨遭遇,已经对室友没有任何要求,居住的舒适就行。
搬家那天,余洋叫了一个好朋友给介绍的男生郭晓庆帮忙搬家,易玲叫了华崽来搬家。余洋心情大好,宣布她做东请大家吃正宗HB菜。
这家HB菜馆就在附近的马路边,老板、店面装修和他们的菜品一样质朴原生态,很家常,大家吃得很满意,酒足饭饱,天色也暗了,就各回各家了。
晚上余洋说为了庆祝两人合租之喜,叫上易玲一起同床共话心事。
“易玲,敷面膜不?”余洋边敷面膜边问。
“不敷,不喜欢,懒得敷。”易玲回道。
“我问你,你觉得郭晓庆怎么样?”余洋躺在床头,双脚倒搭在墙壁上,兴致勃勃地跟易玲说着。
“还可以吧,看着忠厚老实的那种,你喜欢他?”易玲说道。
“还好吧,他其实很有事业心,创业过好几次,我喜欢有事业心创业过的男生。”余洋说。
“哦,这样啊,谁给你介绍的,可靠吗?”易玲睡眠不好,闭着眼睛好让自己早点入睡。
“可靠,方方介绍的,老乡。对了,你那个华崽太土了,你可千万别跟他,他配不上你。”余洋搓胸顿足。
“啊,哈哈,是吗?我家里人给介绍的,是我们当地的。”易玲笑得合不拢嘴,仔细想想白天华崽的装扮确实很土,毫无质感的短袖条纹衬衫和黑色休闲裤,皮肤黝黑,身高堪忧,五官凑合,谈吐普通。
“我听说你从BJ过来的,你为什么来到深市?”余洋说。
“嗯,失恋了,朋友叫我过来的,何况这里离家近啊。”易玲坦诚相见。
“啊,我也是啊。你们为什么分手啊?”余洋大吃一惊,居然同是天涯沦落人。
“性格不合,那家伙不思进取,天天就知道打网游,把我都带坏了。”易玲再提起这个人也是一脸嫌弃。
“哦,我跟你不一样,我都快准备结婚了。”
“啊,都快结婚了?怎么分的啊?”
“就在结婚前,他被发现尿毒症,你知道吗,我快疯了,我真的受不了,因为我的爸爸就是因为疾病去世的,我妈妈辛苦把我跟我哥拉扯大,太不容易了,我亲眼目睹了妈妈的艰难,我不想再像我妈妈一样,可是老天偏偏跟我开玩笑,让我又遇到这种事情,我陪了他一年多,实在受不了,刚好魏老师要来深市发展,我就跟他过来了。”余洋泣不成声,易玲不知道如何安慰,只感叹道,“怎么有这种事情,就跟电视剧一样。”
“是啊,老天对我太不公平了。”余洋嚎啕大哭。
“没事的,以后会幸福的。”对于已经发生的事情,任谁都改变不了的,只能祈祷以后会越来越好。
“你知道吗?关键是我前男友还怕我内疚,经常跟我聊天给我打电话,我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余洋把面膜扔进垃圾桶,易玲见她眼泪一把鼻涕一把便抽了几张纸巾递给她。
两人继续谈往事,聊爱情,不知不觉已是深夜,然后又不知不觉进入梦乡。
十三发挥他的特长,经过一番死乞白赖、死缠烂打、百折不挠,终于约到陆蓉之共进晚餐,他特意约在了一个颇有情调的西餐厅,选了一个靠窗的位置,整个进餐过程十三就傻呵呵地看着陆蓉之笑,眼睛直勾勾的,一会儿“你到底有没有男朋友?”,一会儿“跟我好不好?”,一会儿“其实我很有才哦,他们都这样夸我。”,一会儿“我曾经刚毕业就做了一个国企的战略顾问。”……陆蓉之笑眯眯地看着十三津津乐道的王婆卖瓜自卖自夸,只简单地回了一句“不好意思,你很优秀,可不是我的菜。”尽管陆蓉之一脸风轻云淡,就像在说玩笑话,尽管十三一见美色就忘乎所以,但他毕竟也是心思敏锐之人,也知趣、有自知之明、也有不自信的时候,他只好转换话题,问陆蓉之项目进展情况,陆蓉之倒也大方自然,对大美女而言,拒绝表白应该是家常便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