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扯嘴角,忍足也学着冬凌有些事不关己的声音道:“迹部财团正式成为东京电台广播中心的最大股东,也就是,总经理。”懒洋洋的语调甚是有吸引力。
冬凌敏锐的抓到“迹部”“电台”“总经理”关键词。耳边瞬间划过刚才那个自大的男生的“你可知对人如此无理的后果,何况,是对上司”的话还有不经意间捕捉到的“迹部,不错哦……”,两者相联系的结果是:刚才的男生是她的最大上司,迹部。预感到将来的工作不会很顺利,冬凌右手指僵了僵。又瞬间恢复正常。酒店从上面垂下的“迹部”大字在聚光灯下尤为闪亮。
看到冬凌沉默着,忍足思考着为何她会在这里,她不清楚的身世让他无法判断她和迹部是否有亲缘关系,也没听到迹部说起过他有妹妹,那么,她和东京广播电台有关?总之和青学扯不上边吧。“有什么事么?听到这个消息。”忍足挑眉,他决定问一下。
“没有。”是真的没有任何关系。上司换了谁,好像都不会影响她,毕竟做的是兼职。她做好自己的,就是给自己最大的礼物。所以冬凌答得云淡风轻。
“职员?”不确定自己的猜测是否对,不过按他的军师谋略,大概如此。
冬凌又神游千里,不知忍足所云了。或者说,她不感兴趣的问题就不会回答。
忍足侑士颇为无奈,冬凌这种性格,他很难驾驭。在他接触过的女孩子里(当然大部分是他“一星期女友”),这样有个性的女孩不常见。这激发了他的挑战欲。
“做我的女朋友怎么样?”忍足凑近冬凌的耳朵。很多时候的交往,也只是满足他的挑战欲罢了,并非真的动心。
冬凌被这个巨大的刺激击中回过神来,冷静的眼睛对上忍足的视线。冷峻的脸庞上如覆冰霜。
“需要一杯冰水么?”就是委婉的表达你头脑发昏了吧,想都别想的意思。
忍足料到会遭拒绝,只是毫无愧意的笑笑。好像刚才触怒了她。
“开个玩笑。”他给自己找台阶下。
“抱歉。”冬凌推开他的右手,翻出手机,是自己平时工作的时间了,她调到广播,开始收听。不再理忍足。
忍足知道自己再强求就会搞得自己很尴尬了,他松开她。目送冬凌走出舞池走出大厅走出盛大晚会中心没到黑暗里,心中顿生了空,眼中落上寂寞,在这瞬间感受到她的孤独。
“侑士。”迹部不知何时倚到了他的肩膀上,也望向冬凌的方向。
“她好像在逃离繁华中心。”忍足眯起眼睛。为什么给他的感觉是这样的呢,“可她自己就是中心。”要逃离自己么,呵,真矛盾呢。
“啊恩。”迹部低低回答,不知是同意还是否定。
冬凌坐在喷泉台阶上,调频。她听到自己的声音暴露在空气里。像置身一个错乱时空,她面对过去的自己,仰头听着命运走过的声音。但最不相信命运的,莫过于她了吧。来到日本,不就是为了打败他么。没人告诉她生活很累,没人看到过她光鲜的背后有多痛苦的付出,没人陪伴也不需要有人陪伴。强大起来就好了。安慰自己。冬凌微醉般眯起双眼。
右手撑着额头,手机丢在一边,纤长的手敲打节拍,广播放的是舒伯特的《D大调鸣奏曲》。微微一笑,是谁这么寂寞。有种同病相怜的感觉。
什么时候,这般消沉?被凉风猛地惊醒,冬凌拷问自己。
绝不许放纵。
No fragile。她皱紧眉头。
但会累的吧。一直这样子,会累的吧。
突然听到一声悲痛的呼喊,冬凌回过头来,她的脸上露出难以置信。
那是部长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