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目前霂儿的身子无恙,哀家也就放心了。只是,霂儿只宠幸伊妃你一人,难免引起后宫的动荡和不安,”太后迟疑了一下,她也觉得提出这样的要求十分苛刻,所以有些不好意思。
“伊妃你一向深明大义,哀家是想,霂儿如今最为疼爱你,你的话在他面前颇具分量。不如,劝诫霂儿,凡事,以后宫和睦为重。”
我心中暗自思量,那为何太后自己不去同风霂炀说?难不成,她认为我在风霂炀心目中的地位高过她?
“臣妃谨尊母后之命。”关键得我说了有用才行啊。
“哀家果然没有看错,伊妃宅心仁厚,以大局为重,欣儿,你们以后都要以伊妃为榜样,知道吗?”我心中暗暗叫苦,太后啊太后,你难道想不到你说这句话更会惹来嘉欣对我的不满吗?
“是,母后。”果然,嘉欣撅着朱唇,极不情愿地应了一声。
结果当然可想而知,风霂炀根本就不会临幸其他妃嫔,因为那样的话,简直是自曝其短,自打嘴巴。
“风霂炀,”入夜,风霂炀不期而至,同时,带来一大爹厚厚的公文和奏折。我不太明白,皇上,不止是风霂炀,历代的皇帝自古以来都是在南书房或是其他的殿中批阅奏折的。
到妃嫔宫中做的事不外乎那几件,睡觉、偶尔聊天加吃饭。极少会有皇帝带着公事到妃嫔宫中的。因为女子不参政是古代亘古不变的法则。(当然,例外也是有的,比如垂帘听政的慈溪,还有亲自上阵的武则天)
但风霂炀却越来越喜欢当着我的面批阅奏折,我似乎觉得,他是在试探我。
对了,要解释一下的是,为何我如此大胆竟敢直呼他的名讳。那是因为我觉得反正自己的身份都已经揭穿了,我也不想再假惺惺地喊他为皇上,所以某一日,我随意地喊了他一声,结果他先是惊诧,但却没有反对。
于是,我便一直称呼他为风霂炀,当然,这是在无旁人的情况下。
“嗯?”一边帮他磨墨,我一边试图将太后的意思传达到。至于照不照做,就不是我所关心的范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