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需对我喊冤,三皇弟说你是下毒之人,你便是下毒之人。说!为何要加害于郡主?受何人指使?”
“你们,你们冤枉好人!”生死关头,夏竹依旧死鸭子嘴硬,不肯承认自己所犯下的滔天大罪。
“还不承认是吗?那好,就让我一五一十提醒你一下。”冷眼看着跪在自己脚下,哭的梨花带雨的宫女,雷允逸没有一丝一毫的同情。
“我方才问你,你中途离开,是否是去嘱咐小六子出宫为太后购置布匹绸缎,你的回答是‘是’。”夏竹一脸茫然,仍然不知道自己哪里露出了破绽。
“我帮你回忆一下,当日,你对太后说,你要离开一下,是去嘱咐小六子出宫为太后购置胭脂水粉,而非我所说的布匹绸缎!”
谎话说的多的人,总会路出马脚而不自知。除非,像韦小宝一样,让双儿把说过的谎话都记录下来,时常温习一下,才不至于前后矛盾,错漏百出。
而夏竹,说谎本领本就不如韦小宝,再加上雷允烨与雷允逸对其施加的心理战术,早已晕头转向了,如何还会记得当时随口对太后说的一个借口?
“我……我方才没听清楚。”夏竹顿时傻眼了,她万万没有想到,这位平日里看似游手好闲、玩世不恭的三皇子竟会给她下这样一个危险的套。
“先前没听清楚,方才我重复的一边时应该已经听清楚了吧?你还有什么话说?”
“我的记性不好,不记得当时去做什么有什么奇怪的?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即使到了这个时刻,夏竹仍然死咬着不放,她认定对方仍没有掌握确切的证据,否则,何须采用这种方法?
“哦?那么除了这件事,你方才的回答中仍有无是你已经忘记随口胡诌的?或许,这其间,你自己做了什么自己都不自知。”
允烨波澜不惊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让人猜不透他此刻在想什么,这样的允烨,让人不觉害怕起来。
“奴婢敢发誓,除去这个细节之外,其余所言均为属实,如有虚假,甘愿承担此罪责。”在宫中生活久了,每个人都学会了带着面具做人,**说着口是心非的话,让人心寒。
“好。”允烨微微一笑,平日里看起来那样温暖人心的笑容,这个时刻,在夏竹的眼中却让人那样的心惊胆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