颈后寒毛一根一根竖起来,因为他森冷的眼神,也因为他笔直而来毫不犹豫的步伐……他想干什么?!
我防备的侧过身子准备好只要一有什么不对劲儿,马上逃走的姿势,他将这一切看在眼底,嘴角露出不屑至极的诮笑,像个地狱使者般堵到我跟前,攫起我的手腕不由分说的拉向旁边车库。
今晚算是跟他撕破脸了,没什么好客气的,我反手一甩,抡起拳朝他招呼过去,足下的三寸高跟鞋则狠狠踹上他的小腿骨,他敏捷的避开,接住我的攻击顺势将我一旋,跳华尔兹一样我呼啦转身撞进了他怀里,背脊被他一身钢筋铁骨震得发麻。
我不敢怠慢一个肘击直戳顶他的腹部,他微一欠身箍住我的腰一扫,下巴猛的磕到他铁肩上,不及呼痛他趁机往我腋下一插,揽高我迈开腿有条不紊的错开我踢来的脚。
包裹在衬衫下结实的肌肉完美的张弛着,动作流畅伸展、游刃有余且不疾不徐,他在用他的方式使我屈服而我顿感不妙,这男人在我们高家人滴水不漏的严密保护下鲜少出手,所以我并不十分清楚他的功夫底子有多深,但从他刚刚小露身手看他平时不过是太懒,扮猪吃老虎罢了,我也许一直都在班门弄斧不自知。
倏地他的大手往下一滑占有性的覆住我的臀瓣,我觉得那一块的肌肤活像被烙铁烫到般炽烈,我抬头抗议他的无礼,他紧紧的瞅着我,月光下黢黑的眼散发出丝丝如勾的危险,等待猎物自投罗网似的狩猎者,灼热的气息袭来瞬间主导了我的呼吸,邪肆的薄唇仅离我一指,随时都有可能吞噬我……
我别开头不肯放弃的继续努力缠斗,他好整以暇的任我胡作非为,最后我发现自己犹如赖在他怀里撒娇无理取闹的小孩,可他越来越热硬的身体告诫我不宜恋战,得赶快想办法脱困。
我心一慌,曲起膝盖朝他胯间顶去,他轻松以一掌隔开,嗤笑道:“杰叔教你功夫是让你来对付我的吗?”
身为高家人的天性作祟,我不期然升起浓浓的罪恶感,动作顿停了一下,此时霍然感到身子一轻,他竟打横抱起了我,我惊觉大事不好拼命挣动双腿,拽着他的领子喝道:“晏子雷,你做什么?放我下来!”
他冷冷的笑:“别着急,很快你就晓得我要做什么了。”
“我没心情陪你玩,要发疯多的是女人排队等着你!”
“但是我就想跟你玩。”他无赖的说,大步走进了车库。
我倒抽一口气,用力推打着他:“晏子雷,我是认真的,少惹我!”
他觑我一眼:“我没说我不是认真的,小七。”
“小七”是极亲密的人才叫的,除了老爸老妈我只允许纯良可爱的沈蔷这样叫我,可由他低沉的嗓音唤来格外的让我连口腔里都开始泛酸。
他拉开停在最外面一辆车的门,把我压到座位上按下开关我往后一倒,皮革冰凉的触感让我激灵灵的打了个寒战,接着他整个人趴贴而来,埋头在我耳边、脖子、胸口一路留下一串滚烫的碎吻……
我瞠大眼睛咬紧牙关承受着他超乎想象的体重,意识到他将要做的事情,蓦地感到了绝望,他想**我!?
“晏子雷,拜托你清醒点,你知道你现在的所作所为吗?”我狂乱的拍打他,完全失去了冷静。
“不清醒的人是你,惟一可以和你纠缠一辈子的人不是你想嫁的男人,是我,懂吗?!”
他一把撕开我的衣服,扣子向四周弹跳迸射开来,我骇然尖叫:“不要!”
“这种淑女的衣服根本不适合你。”他蛮横的用腿夹紧我,两只大手推高四分五裂的衣料娴熟绑住我的手,被迫拱起的胸部更突显出浅蓝的前扣式内衣岌岌可危。
我惊怒的大吼:“晏子雷,住手!别让我恨你!”
他的鼻子抵着我的肩窝沙哑的笑,突地说:“恨至少也是一种感情不是吗?”
我真的不了解他,起初我以为自己是世界上最了解他的人,直到此时此刻我才知道我简直天真得可笑,其实我一点也不懂他!
为了让我恨,他居然想用强的要了我!他的脑子里装的是什么?!他反对我结婚嫁人的理由绝对不是因为爱情,大概是“所有物”忽然遭人掠夺的心有不甘。
天,我甚至还站在他的立场来解释眼前发生的这不可思议、不能容忍的荒唐!我昏头了是不是?!
他开始扯我的裙子,我心脏都快停跳了,扭动腰肢躲闪着,祈求这一切的一切只是一场无聊的噩梦,下一秒我就会从梦中醒来……
“嘶……”
裙子在他手里轻易的变成了破布,我最后的一点希望随之破灭,我放声大喊:“晏子雷!难道你忘了答应我父亲要照顾我的吗?这就是所谓的照顾吗?”
他两手撑在我脸侧,我吐了口气,以为他寻回了理智,可他却在我的注视下缓慢的挑开了内衣的暗扣,脂白柔嫩的小丘袒露了出来,我闭上眼睛,感到泪意打湿了眼角……
他吻掉滑下的一粒泪珠,伸出舌头浅浅的舔着下唇似在品尝,淡道:“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你哭……”
“放过我,请你、求你……”我怯懦的嗫嚅。
“嘘……放心,没你想的那么可怕,我保证给你一个永生难忘的回忆。”他自信的说,然后含住一边蓓蕾并邪恶的啮咬,一手没有忽略的狭玩着另一边脆弱。
我浑身恐惧的激颤着,无不感受到他携带着庞大的不可抵抗的气势,他是铁了心了!我濒临死亡般用失去自由的手胡乱的揪他头发,用指甲割划他的脸,他不胜其扰的按住,硬是把自己挤进我的双腿中间,两根粗糙的手指没有预兆的探进我的花穴掏弄……
“晏子雷!!!”我羞愤得几欲死去,嚷道:“住手,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下流的家伙,我恨你!”
他哼笑着靠到我面庞边,沿着纤白的轮廓细细啄吻,释出浓烈的男人麝香弥漫所有感官,伴随在幽径里磨砺进出的两指我似乎又找到了之前熟悉的燥热,我不安的啜泣,反复低喃:“我要杀了你…我一定要杀了你……”
即使被高家逐出家门;即使被黑白两道的人追杀,我也非杀了这个死色狼,毁了我清白的烂痞子不可!
“这是我听到的最美妙的甜言美语了。”他拨开我的发,亲昵的吻了吻我的额头:“没想到你爱我爱到想杀了我。”
“晏子雷……啊!”他突地加快了节奏,我煞白了脸,听到被他榨取出的水声,嘶声狂呼,许是太竭尽全力我一度觉得思绪模糊,肺部刺痒。
他动手拉下拉链,解放勃发的欲龙,等我发现情况失控时下身传来一阵尖锐的撕裂疼痛——“嗯……啊!”
他全身的肌肉紧绷,喘得像刚跑了一百公里,定在我上方哑声道:“乖,别怕,第一次总会有点痛……”
“该死的混蛋,你出去!好痛……”我不顾一切的挣扎着,可惜怎么也摆脱不了那锥心的痛苦。
“别哭……再一下下就好了。”直到他心疼地边吻边哄,我才惊觉双颊一片潮湿,早已泪流满面,“我等太久了,好不容易等到你长大,你却想方设法离开我,我再也忍受不了了……”
“好痛……你出去啦……”我哽咽的油泣着,没一丁点精力分析他话里代表的意思。
“抱歉,我不能。”他沙哑笃定地低语。
“什么!?”我正经历的事情太不实际了,他破天荒的致歉只是为了告诉我,他不能停止弄痛我,强占我!?
太太太离谱了吧!?
继而他稍稍移动了一下,我僵硬不已的屏息着,生怕茬了气当场死无葬身之地,他仿佛也非常的痛苦,颈上暴凸着青筋,巨掌握牢我的腰:“放松点,否则你更难过……”
我摇头,散落的发丝摩擦着放平的椅背,我不要听他的,我为什么要听这个魔鬼的?!
“从我的身体里出去……马上、立刻!”
这次回答我的是他强而有力的一记顶撞,我张大嘴巴却喊不出声来,空茫的眼里倒影出他决绝的表情。
“啊……啊!晏子雷,不要啊!好痛!停下来……唔……不要不要……”
他疯狂的摆动腰身,我则疯狂的痛哭几近痉挛抽搐,当我以为这是世界末日的时候,他骤然溃倒在我胸前……
“七七!”
我像死了一般没有反应,惟有强烈的感受到他尚滞留在体内的坚硬,忽而一只手推开了他,我才看到高贺担忧凌厉的脸。
他迅速脱下外套盖住我,把我抱出来,我茫然的看到晏子雷脖子上有一个圆型的血印,低头再看看高贺右手无名指上翻开戒面的戒子,那是高家每个人必备的防身暗器,藏在戒子里的药剂可以麻醉一头大象。
“贺哥……”
高贺一脚踢上车门,上了另一辆车,他抿严着唇替我解开手腕上的破衣服,问:“你没事吧?”
“我再也呆不下去了……我要离开,永远!”
他脸色铁青的盯着我,随后点了点头:“我来安排。”
“谢谢……”说完我晕了过去,跌入无边无际的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