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这个问题,皇上的脸上竟然浮现出一丝虚无的笑意:“找我爱的女子。她不能忍受与别人分享同一个丈夫,那么我去找她,一辈子相濡以沫。”
处于朦胧的美好间,他笑的更加灿烂。他确实是不适合当皇上的,这样温和的人,能有只爱一女的想法。
“皇上所托,小女定当在所不辞。”我承诺道,他也从那片柔软中醒来,恢复成平时的样子:“朕在此谢过。”
这场谈话就如同未曾出现过,但是当我再次遇到祁梓墨的时候,又是忍不住地心疼。不清楚是为了林梓墨,亦或是祁梓墨,只要触碰到他那柔软的双眸深处对任何人都坚硬的抗拒,我便会叹气。
十五日过后,溪柔递给我一封信,我拆开来一看,竟是宁府送来的,上面潇洒写着几个字:急事,请尽快回府。
我简略地收拾了包袱,没有带上秦沛儿,只和溪柔两人就回府,一出房就看见风流倜傥着走进来的祁墨谦,见我俩一副回娘家的样子,好笑地问:“你们要去哪儿啊?”
“宁府要我回去一趟,如果有个叫莫允的人来找我,你就告诉他我在宁府,知道吗?”该死的莫允又玩失踪,从那日赏灯会开始就没再找过我,我又不知去哪里找他。
祁墨谦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拍拍胸脯意思是包在他身上,我和溪柔急忙转身走,他又叫住我:“小惜妍,路上颠簸,你一向不喜欢坐轿子,不如你稍等片刻,我立刻叫人备马!”
果然是祁墨谦!我欢欣雀跃,欣欣然道:“谢了。”
*
回到宁府,府上一片欢庆的红,大抵是一个月后就是宁檀雅被立为妃子的日子,很久不见的三夫人本性不改,穿着妖娆的一身坐在宁老爷身边,柔若无骨的小手轻轻在他肩膀上揉捏,眼神触到我却瞬间变得冰冷。
我一笑,三夫人大概没忘记我把她家人绑起来,和秦沛儿家人做个调换的事情,这次叫我来铁定没什么好事。
“爹,叫我来有什么事?”我张望了一下,房间里只有三夫人和宁老爷,没有其他人。
“咳,”他抬头看了我一眼,有些不自然,“惜妍,明天就是宣城要贡送女子献给河伯的日子了,巫师说了,今年的女子要出自于德高望重的家族……宣城最有分量的也就是我们将军府……”
我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喉咙一动,贡送女子?河伯?所以么,要拿我来开刀?我看着三夫人的脸,她被我的眼神盯得发虚,娇笑道:“惜妍,也不能怪你爹,为了整个宣城的平安,牺牲小我成就大我是应该的。”
“应该你个头!你他妈的要去自己去!”我克制不住自己的怒气,青筋直跳,一把火在我心里烧个不停,难受极了。我原以为,再不济我们也是一家人。
曾经看过关于河伯的事情,哪个送女儿出去不是哭天喊地的,他们俩这副表情不是恨不得我现在立刻死掉吗?!
“你这是什么话!一个女子说话这么粗!我要是满足条件我有什么不敢去的!巫师说了,是要处子之身!”三夫人趾高气昂,凉薄的笑意带着幸灾乐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