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溪柔大叫一声,跑了几步紧紧抱住我,我也是又激动又诧异,两人久久都没说到一句完整的话,都是语无伦次的。
“溪柔,你怎么会来这儿?”好不容易平复心情,我找到一些理智。
“从小姐你被送走的那一天,慎王就把我接到宫内,他告诉我小姐没有死,迟早会回来的,我便在那儿待着,本以为只要几天就能见回小姐,却不料小姐这样狠心,抛下溪柔数月!”说到这里,我有些愧疚,我何尝不是挂念着这个情同姐妹的溪柔丫头呢?
“昨日慎王差人入宫,告诉我小姐回来了,今日一早就让人抬好轿子送我出宫。”
看她白白嫩嫩水灵灵的样子,祁梓墨必定没为难过她半分,心底里不自觉地感激他,摸了摸她光洁的额头,小丫头好像长高了。
廖依菲见状,笑得更加欢快了:“惜妍你也能感觉到王爷对你的关心非同寻常了吧,怕是假以时日,我就叫你一声‘妹妹’了。”
我浑身一抖,被雷了,听她这话中带刺的一番话,更没有心情跟她客套了,直接挑明了说:“只有二位家姐,未曾多过一位,以前没有,以后也不会有,你就放心,我不会抢走你的王爷。”
那日一见,还对她颇有好感,这次见面实在是大失所望,还是说任何人对上爱情就会这样呢?
廖依菲闻言,笑意僵硬,但还是掩饰不住眼底忽然亮起的光芒,达到了目的,她莞尔一笑道:“惜妍你说的什么糊涂话呢,我就不打扰你们主仆二人叙旧了,暂且告辞。”
待那个倩影越走越远,溪柔冷笑道:“又是一个惺惺作态的女人!小姐你可知道刚才来的路上她对我说了什么?她说小姐不过是一个媚狐狸,勾完瑾王又来糟蹋她家慎王。”
握住茶杯的手猝然握紧,我勾起嘴角:“这番话,说的有含量。哪天再当面切磋切磋吧。这次我不会再妄自行动,但是必定生活不太平,你若是想离开,趁现在吧,我不会多说一句话的。”
溪柔连忙摇头:“溪柔誓死保护小姐!”我赞赏地看她一眼,又听她道:“三个月前,二小姐被封妃,册封为雅妃,自打那次后,皇上几乎日日去她那儿,每次翻了牌是其他妃子的,要么继续看折子,要么推搪不去,二小姐可以说是宠冠后宫,却激怒了各个妃子的背景,各大臣包括太后都揣测着,二小姐是不是会被封为皇后。”
就这将近四个月的时间,宁檀雅就发生了这样大的变化,我悠悠地问:“宁老爷是不是升官了?”
“这也是蹊跷,雅妃这样受宠,将军府前不久却被抽回了大半势力,为此宁家也是心急如焚。三夫人去了春意楼,听闻过的生不如死,四少爷并不知情,只是以为他的娘亲忽然暴病身亡,哭了好多天才慢慢平复下来的。”溪柔一五一十地禀告,“传闻说,太医曾诊治过雅妃,说她身子虚弱体寒,不能有孩子。因此太后想尽了法子让皇上宠幸其他妃子。”
莫非是因为弱散之毒和那次落水留下的后遗症?想想那几次宁檀雅好像也是转了性子般,对我也不似往常那般冷嘲热讽,如今她又被大臣谩骂、被太后排挤,再说帝心难测,今日把她捧得天上有地下无,明天会不会就弃她如草。